中年男子闻言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随后恢复如常训斥道:“那小孽障走了就走了,何必如此大惊小怪。该干嘛干嘛去。”
中年男子说完转身回到房中,不在去理会那家丁。
门前的家丁与刘管事和照顾夫人的侍女面面相觑。
小孩童站在府门前抬头看着镇远侯的牌匾一眼后,收回眼光转身朝着一条街道走去。
中年美妇醒来之后得知小孩童离家出走伤心欲绝,随后便开始安排家丁和侍女出去寻找小孩童,却迟迟未寻到,伤心的躺在床上整整一月后才病好,病好之后整日看着自己那与小孩童有些相似的小女儿心中却始终挂念着小孩童。
中年男子则派出那军中士兵寻到小孩童后,没有将其带回家。
而是乔装成路人始终在暗地里保护着小孩童。
小孩童离家出走后便一路前往西边,在路上遇到歹人想要劫持好在遇到一名剑客搭救后,得知剑客也是要前往西边,二人便一同前行。
剑客身无分文,不过小孩童身上带的一些银两经不住二人的消耗,在西行的途中便早早用光。
用光之后,小孩童便想着与剑客一同去打工挣银两,可剑客任小孩童说破嘴皮也不去打工挣钱,整日在山中寻得一些山鸡野兔充饥,二人有时三四天不能饱腹。
无奈之下,小孩童与剑客言语之后,一人前往城池村庄打工或要饭,剑客则一直在山中打猎。
二人才能苦苦西行,在快到西边之时。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剑客突然向小孩童道:“你想学剑吗?”
正在烤野兔的孩童闻言一愣回道:“想学。”
剑客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小孩童便继续烧着野兔,二人吃饱之后便继续西行。
路上剑客便给小孩童做了一柄木剑,开始传授小孩童剑术。
小孩童天赋优越,剑术一学就会。把剑客的剑术全部学会之后,小孩童也到了少年年纪,这一天剑客如往常一般抓了一只野兔丢给少年,少年也如往常一般杀兔清洗干净开始烤了起来。
二人吃完之后,剑客告知少年自己要走了。
少年点了点头没有多言,沉默片刻后开口问了这几年里不知问了多少遍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剑客闻言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少年道:“我叫李清风。”
少年低头嘴里念叨着李清风三字,在抬头时剑客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少年背起包袱,拿着木剑缓缓朝着一座军营走去。
少年进入军营之后,也从木剑换上了长剑。
跟着这只名为镇西军的军队镇守边疆,杀敌无数。
少年也从一名普通兵卒成为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将军,镇西军的副将。
在一场全军进攻野蛮部落的一战中,镇西军中了野蛮部落的计谋,在一处天险之地跟数百个部落战斗,这一战镇西军主将身死,三十万兵力剩下十余万。
然后就在这十余万兵力在主将身死之后,原本是少年的胡渣青年临时接任主将一职带着十余万残兵在天险之地坚持了整整十日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最后与朝廷的援兵成功会和一举将野蛮部落歼灭,将西边辽阔的版图收入国中。
最后胡渣青年一身戎装回到京都面圣,授镇西侯爵位,大将军一职。
在下朝之后,原本是中年男子的镇远侯已两鬓发白走到胡渣男子的身边轻声道:“优儿,你母亲已经卧床多日。希望你能够回去看看她。”
胡渣男子闻言没有停留,快步走到皇宫门前侧身上马便朝着镇远侯府而去。
进府之后,没有搭理满是惊讶之色的家丁侍女,轻车熟路走到中年美妇的房间。
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妇人,胡渣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
妇人看着胡渣男子两行清泪滑落,在身边与胡渣男子面容相似的秀美女子扶着下下床走到胡渣男子身前,妇人伏着身子伸出颤抖的双手抚摸着胡渣男子的脸庞。
“优..优儿。”
胡渣男子抬头看着妇人点了点头,妇人在胡渣男子点头后眼泪便如泉水一般涌出,跪坐在地上抱住胡渣男子,身旁的秀美女子也控制不住泪水抱着二人。
镇远侯站在房门看着这一幕,眼角也有些微湿。
胡渣男子从那刻起便在镇远侯府住下,恢复了镇远侯之子的身份,一门双侯爷的佳话也在京城里津津乐道。
在胡渣男子回府之后,妇人的身子也慢慢好了起来,便一直给胡渣男子物色妻子。
不久后,胡渣男子娶妻生子,自己幼时保护的妹妹也嫁为人妻。
镇远侯也告退朝堂回家与自己的夫人整日照顾着自己孙儿。
胡渣男子每日上朝与妻儿和睦相处,待胡渣男子中年之时。
镇远侯与妇人双双离世,已是中年男子的镇西侯戴孝三年之后,西边又传来战事。
中年男子领旨带兵出征,战胜归来后被朝中之人誉为当世军神,无一败战。
授予镇国公之爵。
随着日子一天天而过,镇国公也慢慢老去,朝堂之上也青黄不接,自己的儿子没有那投身军营之心,而是整日读书育人成了一代儒生。
最后战事在来临之时,朝堂无一可用之将。
不得已,年事已高的镇国公请旨出征。
在平复东域最后一战大胜之后归来之时,因年事已高加之久经沙场伤病缠身挥洒而去。
镇国公离世的消息传入京城,举国奔丧迎回镇国公灵柩,追封镇国王以帝王规格而葬。
镇国王葬礼之时,灵柩所过之地百姓官员皆跪拜行大礼送行。
在镇国王入葬之后,新皇念镇国王功绩在皇宫前立镇国王雕像,受百官之礼。
~~~~~~
吴优缓缓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军帐阵阵发呆想着昨夜所作的梦境,梦境中的镇远侯与中年美妇皆是自己父母之名,镇国王吴优也是自己的名字。
想着梦境中那人经历的一切和那剑客李清风,吴优都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想着想着吴优便想起先前在药山坠落悬崖之时,在幽媚儿家中躺了一年所做的梦境,梦里的一切也和昨夜的梦境一样都好像自己经历过的一般。
吴优躺在床上回想着,却始终搞不明白自己为何有那种深入其境似曾相识的感觉。
“杀.”
吴优听到外面训练场的喊杀声,回过神后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这一摇头脑袋一股疼痛感传来。
缓缓起身看着自己单衣的样子,想到昨夜喝完酒后便躺在外面的地上昏昏睡去。
也不知是谁把自己弄回这军帐之中,吴优穿上鞋子后走到桌上倒了一碗茶水,热茶润喉入腹之后吴优感觉舒服许多。
在倒一碗喝下之后,起身回到床前穿上外衣。
就在吴优穿外衣之时,一阵脚步声缓缓朝军帐走来。
吴优抬头看起,布帘掀开后就看到夏睿武的头。
夏睿武端着一碗药汤刚走进军帐发现吴优站在窗前穿着外衣,不由惊喜道:“师父,你终于醒啦。”
吴优闻言没好气道:“什么叫终于醒了,好似我睡了很久一样。”
夏睿武闻言一怔,疑惑道:“师父,你不知道你睡了有七天七夜?”
正在穿衣服的吴优闻言一愣,看着夏睿武脸上的表情并不似在欺骗自己,在这夏睿武也没胆量欺骗自己,疑惑道:“我不就昨夜喝酒喝多了?睡了一宿吗?怎么七天七夜?”
“师父,你确实是睡了七天七夜,如今都也是初七了大军都准备向梁国进攻了,好在你终于醒来了,不然大哥也不知该怎么办。”夏睿武将药汤放在桌上道。
“你把我这七天的事跟我说说。”
夏睿武闻言尊敬回道:“大年之夜时,那日我们醉酒后都在外面的地上睡去,守夜的士兵看着外面天气寒冷便将我们一个一个拖回军帐之中。
我第二日醒来之后便来寻师父,发现师父日上三竿还未醒来便有些疑惑,随后便进来看望师父发现师父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随后又露出释怀之色。
然后我便去寻萧馆长过来查看,萧馆长也没有看出你有什么事情,我大哥过来看望你之后心里放心不下,便让军医过来。
军医过来之后给师父把脉,师父脉象平稳也没有丝毫病态,找不到病因师父你也迟迟未醒,军医就开了这避寒补气的药方,我也开始每日给师父煎药喂药。
在那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和释怀之色后,慢慢的身上开始弥漫着杀气,杀气最重之时我走在这军帐百丈外都能察觉的到。
慢慢的师父的身上不在有杀气,反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昨晚我离去之时,师父的脸上是露出失望之色。”
听着夏睿武讲着自己这七日的变化,吴优想着昨夜的梦境应该是这七天七夜的梦境,吴优脸上的疑惑之色更重,夏睿武所讲的皆以自己在梦境中的经历一致。
难道自己这七日便经历了一段人生?
吴优摇了摇头不在去想,看了一眼桌上的药汤道:“这药汤你刚才说是什么来着?”
夏睿武摸不清吴优为何问了自己刚才所言过的事情,嘴里却尊敬的回道:“师父,这是避寒补气的。”
吴优点了点头,夏睿武急忙将桌上的药汤端给吴优,吴优一饮而尽之后身体暖和不少。
随后走到桌上将碗放下之后,坐在凳子上看着夏睿武道:“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吗?”
“大年初一时,父王便发布诏书公告天下,诏书上列出了诸侯国的十大罪状,又以梁国是十大罪状最为严重者为由出兵梁国,诏书中还要求其余四个诸侯国将治国之权交还大夏,恢复大夏一统。”夏睿武走到吴优身旁坐下给吴优倒茶之后,继续说道:
“此诏书一出大夏百姓一片叫好,但诸侯国中的百姓却不敢讨论这诏书内容,纷纷将自家的男丁藏了起来,生怕诸侯国之中强抢壮丁充当兵卒。
不过诸侯国没有强抢壮丁,反而一举反常的发布了几条惠民减税的国策安抚民心,对于诏书上让诸侯将治国之权交还我大夏一语不管不问,已经开始召集兵马准备联军发兵我大夏。”
吴优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热茶后道:“梁国有何举动?”
“诏书发布之后,长龙关的关口便已封锁关闭,我大哥在梁国的密探信息也传不回来,现在不知这梁国现在是何情况。”
吴优点了点头与夏睿武聊了几句后,头痛感好了许多便起身跟夏睿武一同朝夏睿仁的军帐走去。
一路上不少兵卒见到吴优纷纷问好,吴优也一一回礼,与夏睿武走了约一炷香后才到夏睿仁的军帐前。
二人正在进去之时,门口亲兵拦住二人说里面正在议事不能进入。
吴优与夏睿武闻言没有让其通报,在军帐前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等待,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好在夏睿武这小子不知去哪里找来了一壶热茶和一些水果。
原本七天七夜没有吃东西我吴优等着等着便有些饿,看到夏睿武找来水果和热茶满意的赞叹一声,二人在石头上坐着吃起水果喝着热茶。
吹着冷风看着成群结队的兵卒巡逻。
待不少身穿戎装的将军出来之后,吴优让亲兵进去通报一声,亲兵出来后吴优与夏睿武便走了进去。
进入军帐之后,中间摆着一个沙盘正是梁国的地形,沙盘周围站着秦王夏睿仁,三边军将领卫远,还有萧崇武。
秦王夏睿仁看到吴优与夏睿武进来之后,急忙走到吴优身前脸上露出关切之意道:“吴馆长,身体如何了?”
吴优满脸微笑抱拳回道:“有劳殿下关心,我一切都好。”
吴优说完,萧崇武刚好走到吴优身前围着吴优转了一圈之后疑惑道:“我说小优,你这次是什么情况?怎么喝那么些酒便醉倒了七天七夜?往前你可不会如此。”
吴优拍了拍萧崇武的肩膀笑道:“老萧,我这是在修身养息为几日后的大战做准备。”
“我还真当心你醒不过来,不然我都不知如何向简茹交代。”萧崇武满脸笑容看着吴优道。
吴优没有回萧崇武的话,看着站在沙盘的三人,随后看了一眼沙盘上在长龙关正插着一些红旗,知道了夏睿仁应该在自己昏睡之时,把深入敌后找那外界之人的任务交给萧崇武了,随后吴优看着夏睿仁说道:
“殿下,如今我醒了身体也无大碍,这与三边军一同深入敌后的任务还是交于我,老萧便在殿下身旁保护殿下。”
秦王夏睿仁闻言笑道:“吴馆长,此次三边军深入敌后我已经安排了萧馆长和你一同前往敌后,至于我身边无须人保护。”
“殿下不可,殿下作为一军统帅如若有何意外,这全军将士一盘散沙。”吴优闻言劝解道。
夏睿仁闻言一脸正气道:“吴馆长既然说了我是大夏王子又是一军统帅,那我又岂能让武艺高强之人不去上阵杀敌却来保护我?再说了我夏睿仁也不是那任人宰割之辈。”
萧崇武见吴优想继续劝解,伸出手按在了吴优的肩膀上,吴优会意朝着夏睿仁缓缓说道:“既然殿下已有此意,那我便不在多说。殿下切记在两军交战之时保护好自身。”
说完之后,吴优走到沙盘前看着夏睿仁与卫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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