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雅意识到了很严重的问题。
——记忆里的很多细节,都无法回忆起来,然而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注意到,她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第四次圣杯战争上,却忽略了属于自己的第五次战争。
很多地方被很模糊的一句话作为回忆带过,以前模模糊糊的记忆现在开始慢慢的清晰,然而不见的地方就是不见了,便被慢慢的显露了出来。
“·····美杜莎和瑟坦达一定不知道。”
耳语一般的声音,戴雅冷静的说给自己听。
“因为是我不想让自己想起来的东西,肯定会命令他们禁言,也许用了令咒·····但是我这满胳膊的令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教会的监督····嘶~”
无法忽略的痛楚从心脏深处传了过来。
痛的她脸色开始发白。
【不要去想。】
一个声音在她心里说着。
【不要去想,你就可以活下去,你想死吗?】
开什么玩笑?她····当然要活下来。
【那么,就不要去想过去,抓住现在和未来,才是明智的选择,在这个时代,没人可以庇护你,可以保护你的只有你自己。】
从者依靠主人生存,主人一旦不存在,他们就会消失。
他们能够存在的根本,还是戴雅,只要戴雅不在,支持他们存在的巨大魔力就会消失。
还有艾米尔莎,肯定会被带回她出生的世界。
想到这里,戴雅停止了回想。
一旦自己无法存活下去,妄想夺走王族之物的卑微之人便会得逞,她好不容易获得的最相性的臣子便会永远消失。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戴雅只觉得艾米尔莎对世界的理解和思维方式和她极为相像,但是好像又比她多了点什么东西,而就是那个东西,让她有点点依赖自己的臣子。
就像是·····红茶里的方糖甜味一样,是新的体验和特别的风味,最开始有点让她惊奇,最后慢慢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白正,白正····
她琢磨着这个名字。
艾米尔莎在乎他,她理解,但是为什么那么在乎呢?她爱他吗?
可是不像啊?
嘶····脑袋又疼了。
难道爱的定义也不允许回想吗?
戴雅揉着太阳穴,此时一阵舒服的冰凉的感觉传来,转头一看,少女正在用指尖蘸着精油为她揉着太阳穴。
香气四溢,给人一种沉沉的安然的感觉。
“艾米尔莎·····”
“是,殿下。”
少女轻柔的声音在耳边飘着,似乎是觉得她很疲倦,少女的声音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你爱他吗?”
不用问是谁,艾米尔莎就明白殿下说的是什么。
她沉吟了一会。
“······殿下,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也有很多人觉得我和他是一对。可是,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什么?”
闭着眼睛养神,戴雅慢慢的问。
“······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白正他啊,刚开始接触我,是因为他是正义的使者,他希望就算是绝望的人,也可以恢复正常·····可是这样对于他来说,我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我无法定义这个,也就无法定义其他的东西。这就是我的想法。”
艾米尔莎的眼里,似乎像是棉花糖一样的情绪在蔓延。
明明是苦涩,里面包裹着的却似乎是很漂亮的东西,像是阳光一样。
“真是搞不懂你和白正。”
叹了口气,戴雅向着床走过去。
“夜晚,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哦。”
艾米尔莎深深的鞠了一躬。
“是,殿下。”
※
冬木市的夜晚,总是灯火辉煌的。
然而时臣却心神不宁,既无法欣赏夜景,也无法很专注的关注战况。
“时臣师,您有什么心事吗?”
他的弟子,言峰绮礼,恭敬的问着他。
“呼。很明显吗,绮礼?”
“您今天不在状况,时臣师。”
事实上,时臣一直在疑惑,那对奇怪的像是双子又不相像的少年少女到底在他身上施展了什么魔术。
他无法检测出自己身上的魔术是什么效果的,只是依稀在魔法阵里看到了唯一一个熟悉的代表绑定的符文。
魔术师被下了魔术并不是什么很少见的事情,最危险的事情是,你不知道自己被下了什么魔术。
回想起疯子一般的少女和冷静的过分的少年,要回忆起他们的面貌倒是不是很容易,两人都不是什么姣好的容貌,只是那两双幽幽的紫色双眼,盯得人莫名的发憷,寒意一下子划过了全身上下。
还有···他的小女儿,小樱。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让间桐雁夜不惜自损身体去学习魔术,耗尽心思要去把她从间桐家带出来····
不。
远坂时臣摇了摇头。
他所作出的决定,一定是最适合樱的一条路。
间桐雁夜那种不理解樱的天赋,不理解魔术师的尊严与骄傲的人,是不会了解他的苦衷的。
是的。
一定是这样的。
远坂时臣的蓝色眼睛,紧紧的盯着夜空。
那里的黑色雾气,越盘旋越浓重。
身穿漆黑铠甲的骑士,怀抱着一个身穿紫色斗篷的身影,缓缓的出现了。
远坂时臣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
雁夜····带了斗篷?
“绮礼,你去看一下。”
“是。时臣师,那么我走了。”
那一定不是间桐雁夜。
时臣想。
不需要什么证据,他凭直觉就知道,那不是雁夜。
那绝对不是雁夜。
那个身影,过于的充满力量和不详的气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卡壳了····
今天快要疯掉了····
吃醋吃的,总算是理解神父是什么感觉了····
那种恨不得杀了所有人的感觉····
错字已改,让亲们帮我纠错字我真不好意思·····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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