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正在用水晶球不太熟练的看着庭院里的情景。
三王之宴,即使他有着报复艾米尔莎而破坏这场宴会的冲动,但是就算是他也知道,这场宴会的重要性就像是网球王子里的双部之战,打搅了这场王者的聚会,别说是艾米尔莎,估计白正自己都要打自己一顿。
“嗯,怎么玩来着?”
他集中精神,开始用手在上面挥动。
水晶球上面,出现了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踪影。
他皱眉,又开始挥动,试图使对象再精准一点。
·····见鬼的。
他想起艾米尔莎曾经和他讨论的,虽然用水晶球来占卜或者窥探未来很困难,需要极高的天赋,但是使用‘千里眼’能力是很快的。
这就是她所说的快么?
瞪着只近了一点点的森林,他觉得好头疼。
事实上,他虽然是精神力者,实践过后他也发现他的术虽然施展的是最快的,但是实际上他是最不稳定的。
相比之下,虽然拥有同样跳脱的思维,但是艾米尔莎就能够很精准的施展‘千里眼’。
这就是白天他们探讨研究的结果——即使晚上就是敌人,也不能停止他们的求知欲。
在白正围观并头疼的拿着录像机不知道怎么办才可以改进自己的术时,艾米尔莎最敬爱的殿下正一脸惨白的看着眼前的情报,手捏的喀拉喀拉响。
肯尼斯·阿奇波尔特,在卫宫切嗣的狙击下,已经瘫痪了,魔术回路在迪卢木多的保护下倒是完好如初,经过一段时间的救治不久后就可以重新启动。
“卫宫切嗣·····吗?”
要是她再没有教养一点,估计就会说怎么又是你,怎么老是你坏老娘的好事了。
“嘿,殿下你冷静一点,冷静!”库丘林被她的表情吓得不轻,连连摆手要她冷静下来,“喂喂,杀了他那个叫做士郎的小子可就不会成为‘卫宫士郎’了,历史就被改变了!”
更重要的是,那样英灵艾米亚也就不复存在了。
这点库丘林当然没有说出来。
“哼哼哼·····”
戴雅突然低笑了起来。
“他最后会干什么,我已经知道了。那么,我还真想看看呢····”
她抬起头,将金发梳理起来。
“索拉阿姨嘛,动作也该快起来了,还有···哼哼哼····”
她的红瞳极其明亮,在黑暗中散发着恐怖的光彩。
“在即将成功之时将人的希望毁灭,那该很有趣吧?不管是卫宫切嗣还是索拉阿姨·····”
她笑的更厉害了。
“别让我失望啊,卑微者。将我所重要的东西损害的话,连虚假的胜利都无法接触的话,我是无法夺取观赏属于你们的惨剧的。”
美杜莎静静的站立于床边,紫色的发丝长长的垂下,她看着窗外天空上的光晕,没有说话。
今晚,真正的战争,属于他们的战场,已经开放了。
※
“兰斯洛特先生。”
艾米尔莎裹紧了紫色的斗篷,以免风吹起暴露自己的样子。
“要开始了哦。”
黑色浓雾(假的)所包裹的骑士,低沉的应了一声。
他持着自己的剑,朝着已经做好了进攻趋势的金发少女攻去。
艾米尔莎站稳了脚步。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按照殿下所说的来,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最大,那么她就能够活下来。
可以做到的。
将重新设置的,更加符合力量波动的符文铭记于心的艾米尔莎,深呼一口气,展开了自己的领域,碗状的透明保护膜开始展开,保护住了她。
“【挽弓满弦如霹雳啊,火失冻夜空。】”
无论是哪个国家的古语,都具有力量。
她想着早上讨论过的事情,念着咒语,将手指咬破后,任由血液飘荡,发光,造就血红的魔法阵悬浮在空中。
一把金色的,造型夸张而镶满了宝石的弓缓缓的出现,由她一把抓住。
那样的金色光芒,几乎要照亮夜空。
随后她解除了防护罩。
她缓缓的走到前方,将凝聚了力量的箭矢对准了庭院里黑压压的一片面具怪人。
“你····你是,狂战士的主人吗?”
爱丽斯菲尔不确定的说道。
她看到手持金色弓箭的人动了一下,然后将箭矢射出。
金色的光芒,比艾米尔莎想象的还要明亮,那道箭矢一下子如同流星一般迅速的贯穿了一个黑衣暗杀者的胸口,使他化作金粉而去。
不论速度有过快,能够射中阿喀琉斯的神箭,绝对不会放过它的目标,因为——
阿波罗打从一开始,就在箭上附着了诅咒。
那个男人,一定要死。
所以,这把弓射出的箭,一定会杀死对方。
来吧,女孩。
艾米尔莎的耳边,还有着殿下的轻笑。
“将敌人,全部,射杀。”
这就是我今天的目标。
突然地,她奔跑起来。
【体弱的。】
【无能的。】
【没有希望的。】
【不会胜利的。】
这就是以前她所被冠上的名号。
然而。
如今,她也有,想要痛快的大战一场的,胜利的冲动。
就这样,赢下一场吧。
“呼,呼····”
她努力的跑着,轻盈的躲开暗器,然后举起弓,将自己的死亡之箭射出。
并没有多少人被射中,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一个被射中的暗杀者,都会死。
不论是射在肩膀上,心脏上,还是腿上,只要被金色的光芒击中,就会化为金粉消失。
“哦,既然有人相助了,我们也不能够落后啊。”
伊斯坎达尔大笑着,拍拍正在咽口水的韦伯。
“喂你真的注意到重点了吗!笨蛋!那把弓,是只要射出,绝对百发百中的弓!你注意到重点了吗?!”
韦伯恐惧的退后,“太,太可怕了,不论是从一个魔术师却拥有一把神级的弓的角度来说,还是那把弓射出的箭可以百分之百抹杀敌人的角度来说,都很可怕······”
他又咽了一下口水。
而在一旁的爱丽斯菲尔,则是明白了身披斗篷的人是谁。
她紧张的抓了抓衣角。
她知道白正正在城堡里用千里眼观看这里的场景,那么,那个孩子,会生出怎样的感觉呢?
之前切嗣已经说过了——白正的存在必须尽力保密。
而显然那个孩子不会很听从切嗣的,那么他会好好的留在城堡里坐视艾米尔莎小姐的战斗吗?
而爱丽斯菲尔不知道的是白正的水晶球还没有开始正常运转。
这么想着,爱丽斯菲尔也开始施展魔术,尽力的让银丝生成的鹰帮助正在消灭敌人的其他人。
唯有金色的王者,依旧站在高处,身穿金黄的铠甲,冷冷的凝视这一切。
打扰王的盛宴,时臣,回去一定要惩治你的大罪。
此时,他的目光,注视在了紫色身影手里的弓上。
然而王者并不记得自己宝库中少了什么,也仅仅是注视着而已,这类的宝物他拥有数不胜数的类似的东西,他也没有生出‘回收’的念头。
让他感兴趣的是——
“哦,这样的杂种,即使害怕的发抖,也在为了不相干的人而做着卑劣的努力吗?”
他轻轻的低语,却让艾米尔莎身形一抖。
她射出一支箭,然后开启了保护罩,才敢低着头对吉尔伽美什说话。
不怒自威,这就是属于王者的威仪,不用她提醒自己,自己的膝盖已经跪了下去。
她单漆跪地,低着头,用特意放低了的声音,说道:
“黄金的王者啊,我这并不是在为了不相干的人作努力,我是为了使这场圣杯战争更有趣,才决定先下手将不该出现在战场的人清除的。弱小的人在这里应该首先被排除,强大的人不应该为了弱者暴露实力,这才是这场战争应该有的规则。”
“哦?”吉尔伽美什有点兴趣了,他提高了声音,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么,你是为什么,参加圣杯战争?”
艾米尔莎又鞠了一躬。
“尊敬的王者,我参加圣杯战争,仅仅是为了·····亲眼看到英灵的存在降临罢了。更何况,窥探一些英灵的过去,或是研究一些英灵生存之时的一些未解之谜,听到他们真正的愿望——这对我来说本就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
迪卢木多正在调配咖啡。
在那久远的过去,曾经有人用不太娴熟的手段这样调配着。
即使是简陋的器具,她也调配的很用心。
【你在干什么,阿黛尔?】
他当时很好奇的问着。
【我在寻找一种怀念的味道。】
那孩子如此说。
之后,黑发的少女,也为自己的君主如此调配着。
奇迹的是,他无论怎么调,都无法做到她那样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