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墓室石门被马三凿开以后,他中毒了。
他没有想到,这个墓室里竟然充满了一种毒气,而且过了几百年,毒气的威力依然不小。
原本应付古墓机关是他们“戒”门的特长,什么伏火、机弩、连环翻板、剧毒虫子都不在话下,只是这一次,他大意了。
古代厚葬的死者为了去世后不被打扰,往往会在墓中设下重重机关,常常令盗墓贼有去无回。
在众多防盗机关中,毒气是最难应付的,在黑暗中它可以杀人于无形。
古墓中常见的毒气有一氧化碳、沼气等,但最让盗墓贼心惊胆寒的是水银。
水银本是一种液体,常常存在于一些“不老药”、“不腐药”中,一旦挥所发,形成的气体有剧毒,且无色无味,人若吸入常常当场毙命。
马三可以断定,他吸入并非水银气体,而是一种从未听过的毒气。
那天他刚将墓室门凿穿时,也下意识地戴上了防毒面具,还将事前准备好的一只老鼠放了进去,结果一切都好。
后来的凿门也很顺利,马三没有发现一丝异常,也就卸下了防毒面具。墓里的空气本身就很稀薄,带着它干活很吃力。
可是就在他奋力干活时,墓室里渐渐地升腾起一团团白烟,像无数个白衣女鬼,在他头顶矿灯的映照下,极其诡异恐怖。
起初,也许是因为有空气从他凿开门洞中灌入,那些升起的白烟往往飘向墓室里最里头,后来白烟越来越多,就慢慢地向马三身边涌来。
马三是信鬼神的,却从来不怕鬼神。
活人都不怕,还怕那些死鬼?
干完活,马三乘着夜色回到旅店,毒就发了。
只见他口吐白沫,牙关紧咬,神志不清,浑身抖动不止。小文果断背起他去了附近的车站医院。
接诊的大夫是个男的,姓金,五十多岁,精神矍铄,目光炯炯,颇有些杏林高手的风骨。他先是仔细看马三眼、口、鼻,又用棉签蘸了点马三口中白沫凑到鼻前闻了闻,就立即让护士抽血化验。
很快,验血结果出来了,田大夫看了一眼,便从身后的冰柜里取出一支针剂,交给了旁边的护士。
临近中午时,马三醒了。
护士叫来正想去吃饭的田大夫,给马三作了一个简单的检查,一切都好。田大夫这才对着病床边小文说:“中了蛇毒,现在没事了,过几天就能出院!”
“蛇毒?唉!”小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马三的心却提了起来,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并没有被蛇咬。
一个星期后,马三痊愈出院,小文兴奋异常。
医院里往往最痛苦不是病患者,也不是医生护士,而是床前侍候的亲人。
再一次进入古墓,马三带齐所有家伙,包括新型的防毒面罩,小号洛阳铲和那种专治蛇毒的药。
这蛇药很稀少,医院里只给临床病人注射,不对外卖。小文在医院了呆了一周,硬是与一个女护士扯上了亲戚关系,这才搞到手。
在拉关系这一方面,小文要比马三强得多。
未进入盗洞,马三就将防毒面罩戴上了,算是吃一堑,长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