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她努力要找出话来指控。
「妳的这里……有我的孩子。」他一掌扶着她的腰,一掌亲密地贴着她的腹部,低声说道。
男人古怪的神态和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的心狠颤了一下,害她想说什么都忘记了,只会傻呼呼地任由他爱抚她的小腹。
「我要妳健健康康的生下孩子,如果是男孩,他会是我企业的接班人,如果是女孩,她会是我的小公主。」
「啊?」她瞪大美眸,满是不解,一股酸楚同时弥漫口,不由得幽幽地说:「你以后如果结婚了,一定还会有自己的小孩,你不要跟我抢这个孩子好吗?」
雷钧抬起俊脸,灼热气息拂上她的小脸,低沉道:「我不用跟妳抢,妳肚子里的种是我播的,就是我的孩子。」
她脸颊晕红,秀丽的眉心莫可奈何地轻蹙,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雷钧又快她一步地丢下话,「别再跟我提要离开我的这种蠢话,妳离不开我的。更何况现在有了孩子,妳除了乖乖待在这里养好身体,哪里也不准去,听见没有?」
方净芸撇开小脸不愿应允,下巴却立即被他扳回,迎面就是一记深吻,强迫她为他张开小嘴,任他汲取她瑰唇里的蜜津。
「唔……你、你可恶……」只会限制她这个、不准她那个。可恶啦! 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真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方便泄欲的女人吗?
若真如此,为何对她如此执着?
肯陪伴他的女人多得是,真要去争,她哪里争得过人家?
好不容易稍稍抵开他的膛,她喘息着,努力找回声音,「我养得起孩子的,靠我自己的力量,我有办法照顾他……你喜欢那位蒂娜小姐,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不想当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拜托,你放过我吧……」
她的固执似乎又惹恼他了。
雷钧五官严峻,额角的太阳跳动着,眼底冒着两团火。
「什么叫作婚姻里的第三者?我都还没结婚,哪来的第三者?」
这男人一定要彻底伤她才罢休吗?泛湿的眼眶让她厌恶起自己,深吸了口气,她难受地说:「你打算娶那位漂亮的蒂娜,媒体都这么报导的。」
「我哪时说过这样的话?」他沉声问,圈在她腰侧的大掌蓦地缩紧。
「你……那天在饭店的大厅被各家媒体围堵,你明明已经承认,你是以结婚为前提和人家交往……」心在淌血啊!她如何能以平常心去面对他与别的女人的情史?
雷钧浓眉淡挑,严峻脸庞有些诡谲的神情,薄唇勾了勾,「那是记者的问话,我并没有承认。我只说,我会结婚,而且会在台湾举办婚礼──我没说要娶谁吧?」
「啊?」方净芸清丽的小脸一怔,兔儿般的大眼流露出几分无辜,片刻才鼓起勇气问,「你不是要娶蒂娜吗?」
「我为什么要娶她?」雷钧不答反问,眉宇间的不悦已退,那对鹰眼甚至浮现诡异的笑意。
「她……她长得很漂亮。」
「是吗?还有呢?」
「她应该很喜欢你才是。」
他双目微瞇,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起来,这才沉静道:「妳长得也挺漂亮,还有,妳应该也很喜欢我,更何况现在肚子里又有了我的孩子……小芸,我看我娶妳好了。妳认为如何?」 嗄?!
他、他他他他……他说什么?!
方净芸完全被吓住了,瞬间变成化石似的,张着小嘴,双颊红通通,傻呼呼地坐在他大腿上,动也没法动。
雷钧被她的反应逗笑,峻脸凑近,用鼻尖亲昵地磨蹭她粉嫩的小脸,温热的男气息一波波喷在她敏感的耳畔。 「需要这么震惊吗?反正我们认识这么久,在一起的感觉也挺不赖的,我迟早得结婚生下合法继承人,妳肚子里现在就有一个,我很乐意娶妳的,小芸……」
「不──」这样不对!一切都不对了!
方净芸痛苦地别开小脸。她多么渴望他的求婚,如今他真的开口了,她却只感到无边无际的疼痛。
她要的爱情不该是这样,但渴望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梦想又同时折磨着她。
他永远没办法对她付出同等的感情吗?这就是她爱上他必须承受的代价吗?
如他这样的男人,永远高高在上,谁也无法在他的心房刻划任何痕迹吧……
「小芸,妳除了嫁我,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雷钧不接受她的拒绝,也不想再听到任何抗拒的话从她的小嘴说出。
他再次扣住她的下巴,以唇封住那张玫瑰般的嘴,舌尖窜进那片丝绒里,缠卷着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内颊蜜津。
方净芸蹙眉嘤咛着,感觉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襟,泉着她丰满的脯,长着厚茧的指腹不断拨拧着她的尖。
「哼……」她难耐地轻颤,小手下意识攀着他的宽肩,体内的火焰瞬间被撩起,一股湿热感泄出腿间,小腹感到一阵诡异的空虚。
「小芸,妳变得好敏感。」雷钧低语,嗓音听起来如此愉悦。
他总能让她娇美的身子产生奇妙的反应,知道这小女人完全抵抗不了他男的魅力,他内心骄傲得很。
「才、才没有……」方净芸嘴硬地挤出话来,俏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经他爱抚而更形坚挺的双峰微微感到胀痛,他仍用手不断摩挲,让她难以克制地打着哆嗦。
「爱说谎的女孩。」雷钧叹了声,在她耳边喷气,「我们可以看看,妳是不是变敏感了。」
他的魔掌伸进她裙底,触及早已渗出湿意的小底裤,他浓眉微挑。「小芸,已经这么湿了,妳还嘴硬吗?」
「你……你不要这样……」她气喘吁吁,既想推开他,又想迎向他,矛盾的感觉相互冲击着,却怎么也抵挡不住他一波接一波的侵略。
「为什么不要?妳也想要的,不是吗?」
「我们没在房里,会有人上来……」要是被兰姨看到他正在为她做的事,她肯定没脸见人。
雷钧低笑。「就算被看到,也没人敢出声打扰的。我的小芸,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妳还是这么害羞?」
他亲着她的嘴角,温柔得像在唱一首歌……
「妳就要当妈妈了,还这么害羞?」她羞涩的模样让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她就要当妈妈了呀……
方净芸被这句话深深敲动心房,想哭,想靠进男人强壮的臂弯里,让他宠爱着、呵疼着。
真的很难再去坚持什么,当男人对她如此温柔又轻怜蜜爱时,她的心满满全是他,只愿对他臣服。
「小芸,我喜欢妳害羞的样子。」雷钧再次纠缠她的小嘴,手指已探进她的底裤,借着一片如翻倒蜂蜜般的湿滑爱抚那朵女娇花。
「啊啊……」她战栗着,因他的食指和中指不停地交换挤压,勾引出她体内另一波湿潮。
在他双唇稍稍放松之际,她眸光泫然,通红的小脸无力地靠在他肩头,低喃道:「肚子里有宝宝,如果……如果做了,会伤害到宝宝的……」
雷钧牵动薄唇,「我问过医生,只要小心点,不要太剧烈,还是可以做。」
啊?!她扇睫搧了搧。「你连这种事都问清楚了?」天啊……
「这是大事,关系到我们的『福』,当然要问个清楚明白。」
「你你你……」她真是无言到了极点。
他用力啄吻她的香颊,眼底的火烧得更旺。「我不会伤害到宝宝的。」
她咬咬唇,还来不及反应,他的长指已缓缓滑进她的花径里,被紧窒又不可思议的温暖紧紧裹覆。
「啊……」她小脸整个窝进他颈窝,彷佛抵受不住。
「小芸,别怕,让我爱妳……」
他诱哄的话飘进她耳里,明明知道他口中所谓的「爱」,指的是爱她的身体,爱两人彼此交合时的快感,但听见这个神奇的字眼,她还是感动了,瞬间明白,她这辈子想要离开他,恐怕永远也无法办到。 这可悲的爱情,即便他疼惜她只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认了。
别再去坚持什么,顺应内心的渴望,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永远陪在他身边,那就答应他的求婚吧。
他们俩的婚姻,虽然无法相爱,但至少还有一方爱着另一方……
「钧,爱我……求求你……」她主动渴求,身子如蛇般在他大腿上扭摆。
雷钧低沉笑了。「别急,我会满足妳的。」 随即,他的指挤入更深的地方,慢条斯理地抽动起来,那缓慢的节奏几要将人逼疯。
「小芸,妳里面好小、好热,而且真的好湿……」伴随着指的抽,他的拇指不断磨蹭她顶端万分敏感的小珠蕊。
「啊啊……钧……」
「舒服吗?小芸……我要听妳说。」
「哼……」她逼自己挤出话,「好、好舒服……」全身像被电流急速贯穿。
她的坦诚让男人得意地扬唇。
「还想要更多吗?」
「要……钧,我要……求求你……」每颗细胞都被唤醒了,她彻底感受到他的存在。她要他。
「求求你……」她轻泣不已,楚楚可怜的神态带着纯然的感,让男人「硬」是了得。
「我可爱的小芸,我会满足妳,让妳好快乐的。」当然,他也一定会得到他要的快乐。
那一波波极致的、无可比拟的快乐……
第八章
顶楼花房里,一阵阵嗄与细腻交织的喘息声响起,在那些花花草草的簇拥中,芬芳的香气沾染情欲的气味,轻易蛊惑人心。
「钧……我好热……好难受……」 方净芸半跪在贵妃椅上,两手抓着椅背。
她的裙襬已被推高到腰部,被爱濡湿的小底裤挂在一只雪白的脚踝上,毫无遮掩的俏臀如一幅最荡的诱人画作,那嫩白的臀瓣中间绽开一朵娇艳的花儿,微微地开合着。
雷钧站在她身后,在彻底爱抚过她柔媚的身躯、唤醒她的欲望后,他也已到了临界点,渴望埋进她温暖的体内,与她结合。
「小芸,我在这里……」说着,他拉下裤头拉炼,解放腿间早傲然挺起的力量。
他轻扶着肿胀的欲望,一寸寸慢慢逼近那朵晶莹剔透的艳花,跟着奋然往前一送,完全占有了她。
「啊啊──」瞬间的充满让方净芸仰头叫喊出来。
「喜欢这样吗?」雷钧慢慢推送,徐缓地浅撤,又坚定地再次埋入,不断重复着。「小芸,我要听妳说,喜欢我这样爱妳吗?」
「……」他明知道的,却要她亲口说出羞人的话。
「说出来,让我听见。」他诱哄着。 「我……我喜欢。钧……」他是那么强壮,像一把狂火烧进她身体里,搅弄她所有知觉,把她推得高高的,彷佛在云端飞翔。
「喜欢什么?」他嗓音略带笑意,低沉好听,轻握她的腰肢,他埋在她体内扭转,享受被全然包裹的惊人温暖,也让她细致的花径内壁受到彻底的刺激,哄出更多的春潮。
好舒服……怀孕让她变得比平常更加敏感,他每一下动作都牵扯住她一切神经,害她腿间泛滥着、收缩着,把他含得好紧。
「我喜欢你……喜欢你在我里面……我喜欢你这样爱我……」就算仅仅是体上的眷爱,此时此刻,她也甘愿了。这样疯狂、背德又甜蜜的体验,只有这个霸道又英俊的男人能够给她。
雷钧的呼吸声越来越嗄,摆动健腰,他进出的力道加重了,每一下都侵入到花径的最里端,带出潺潺春意的同时,也把她的灵魂掏空。
「啊啊──」
娇声浪吟不断从那张可爱的小嘴中倾泄,雷钧俯身过去,与她侧转过来的瑰唇深深纠缠,两掌爱不释手地揉抚她的丰,那沉甸甸的触感让他加倍兴奋。
他挺腰撞击她的臀儿,用那骄傲又火热的男来回磨蹭她湿透了的花径,体拍击声、嗄的呼吸声和承受不住的娇吟同时在顶楼花房中回荡。
「钧……轻一点,有宝宝……求求你轻一点……」
方净芸头晕目眩,藕臂再也支持不住了,双手一松,任由娇媚的身子趴倒在椅上。
雷钧干脆将她抱起,让她背对着他跨坐在大腿上。 「别怕,我会小心的。」
他亲亲她汗湿的小脸,环住她的腰,继续在她腿间进出,力道已缓和许多,但每一次却那么深长。
「……我没有力气了……」方净芸往后一仰,柔若无骨地靠进他怀里,眼角因过多的喜悦而渗出泪水。
雷钧舔吻她通红无比的小脸,吮着她可爱的耳垂,低嗄道:「就要到了,小芸……我会给妳快乐,带妳飞翔……」他一手捧着她晃动的美,一手移到两人结合的腿间,在她最敏感的那一点上头轻拢慢捻,激起惊人的战栗。
方净芸蹙眉哼叫着,不由自主挺起纤腰,突然,男人加快冲刺,那律动又短又促,在她发烫的幽里翻搅。
「钧!」她尖叫,如紧绷的弦猛然断裂。
模糊间,她捕捉到雷钧嗄的低吼,潮湿的花径开始克制不住地收缩再收缩,她用力地绞紧那股男的力量,逼他释放。
男人的吼声忽地飘高,埋在她体内的部分开始抽搐。
「啊……」 在两人同时的叫喊中,他灼热的前端在她身体里喷出浓浆,把力完完全全泄放在她细腻的园地里。
爱欲的高潮瞬间降临,如电流的快感窜上,他们战栗不已…… 两具彼此滋润过的身躯仍紧紧交缠着,雷钧占有地将怀里虚脱的小人儿圈护住,薄唇在她红潮满布的小脸上印下一个又一个蝶吻,低喃着属于爱人的言语……
在这一刻,方净芸几乎能说服自己,其实她早已得到男人的真爱,她几乎相信啊……
雷钧是个行动派的男人,一旦下了什么决定,事情必会以他期望的方式快速进行。
因此,在确定方净芸怀孕、将她从医院接回别墅的隔天,他便对外公开即将结婚的消息,婚礼也尽速筹备中,打算在一个礼拜后迎娶新娘子。
这个消息自然震惊了整个商界和娱乐界。
媒体记者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从雷钧口中问出新娘子的身分,大家对于新娘不是名模蒂娜都感到万分错愕。
「雷先生,您之前不是和蒂娜小姐热烈交往吗?为什么突然宣布和要另一位小姐结婚?您对蒂娜小姐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这几天,雷钧走到哪里,记者就追到哪里,如一群见到蜜的苍蝇般紧缠着他不放。 一向脾气不太好的雷钧,面对众家媒体的紧迫盯人,这一次倒显得轻松大方,也挺愿意谈的。
英俊脸庞展露出魅力十足的浅笑,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和蒂娜小姐只是单纯的朋友,并不如外界所传闻的那样。事实上,我和她从来没有交往过,只不过一起吃过几次饭而已。」
另一名记者紧追着问,「但蒂娜小姐说了,您很喜欢她,还准备向她求婚?」
「那是她主动放话。我只是挺欣赏她工作的态度,至于求婚,我想她八成是误会了。我早就有交往多年的女朋友,下个礼拜我们就要结婚了。」
记者眼睛发亮,「雷先生的未婚妻到底是谁?我们都见过吗?」
雷钧笑了笑。「她是我金屋藏娇的宝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带出来给大家看?我占有欲很强的。」
「哇啊……看来您很爱她呢!」
雷钧笑意更浓,眉目间淡淡地泛开教人猜测不出的东西,低语着,「就是因为爱她,所以才要赶紧把她娶进门啊。」
谎话。
他说谎应付记者的模样是如此老练、如此自然,让每个人都信服了。
方净芸盯着电视萤幕上侃侃而谈的男人,内心既甜又苦。明明晓得他在说谎,但可悲的心还是融化在那样的谎言中。
就要嫁给他了呀……至少,他们之中有一个深爱着另一个。
既然已作了决定要待在他身旁,那她就要让两人都快乐,往后,还有他们俩的孩子加入生活,即便他对她没有感情,她还是期待未来的。
她会很爱、很爱肚子里的小生命,就如同她用尽全身力气去爱他一样,都是一颗永不后悔的心。
关掉电视,她刚放下摇控器,兰姨走进起居室,身后跟着一名身材修长、西装笔挺的时髦男士。
「小姐,是『米兰时尚』的负责人亲自拿礼服过来,要请小姐试穿一下。」兰姨说。
方净芸认得对方,是目前在台湾十分活跃的一名专业造型师,她常看到他上节目,就她所知,对方应该是一名男同志。
「哈啰。」专业造型师对她露出爽朗微笑,主动打招呼。
她也回给对方一个温暖笑意,心想着,也不过试礼服而已,不晓得雷钧做了什么,竟然要人家亲自跑一趟,她心里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同时也觉得暖暖的,有种被珍惜着、宠爱着的感觉。
方净芸,妳越来越喜欢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了…… 她不由得苦笑,见那位大牌造型师已兴致勃勃地从衣套中摊出一件好美丽、好优雅的白纱礼服,嘴里不断高昂地叙说着,她赶紧收敛心神,仔细地听对方说些什么。
这是她的婚礼,一辈子,她只会有这么一次。 嫁给那个不爱她的男人,她也曾挣扎过、痛苦过,但最后还是妥协了,因为这一生,她只会爱他一个,他的爱不能强求,但她对他的爱却源源不绝,永生不断……
开心一点吧,她要好好珍惜每个爱他的过程。
试礼服的过程很顺利,基本上,方净芸对于造型师提出的建议接受度颇高,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细节都敲定了。
造型师一走,兰姨马上端来一大碗刚熬好的鲜**汤,盯着她喝光光。
她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母体得顾好,将来生产时才不会辛苦。 觉得有些疲乏,她回卧房躺下,头一沾枕,意识几乎马上就模糊了,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感觉到有人温柔地抚着她的颊,她才缓缓掀开眼睫。
雷钧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单人沙发上,领带松垮垮的,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两颗,看起来潇洒得不得了。 他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目光深幽幽,薄唇扬起一抹奇异的弧度。
「睡美人,妳再不醒来,我要吻醒妳了。」拇指轻拨她的瑰唇,他的指尖糙却温暖。
方净芸小脸嫣红,眨眨迷蒙的眸子,细声嚅着:「你怎么来了?公司没会议要开吗?」
他愉悦地把手上那只昂贵的工表抵在她面前,半开玩笑说道:「亲爱的小姐,都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老板要休息,不想开会。」
「啊?」她微怔,才发现下午这一睡竟然足足过去三个多小时。「老天,我睡了好久……」
她小脸更红,微微想撑起上半身,但男人有意无意地压住被单,害她有些动弹不得。「钧,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啊?!」她只是想请他「好心」的挪一挪位置啊。
雷钧倾身,将娇小的她完全困住,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俏鼻,似笑非笑地说:「怀孕让妳变得嗜睡,最好也能让妳变得嘴馋,这样要养胖身子就容易一些了。」他啄了她的小嘴一下,声音哑哑的,「妳睡着的样子好可爱,真想张口把妳吞进肚子里。」
方净芸心跳加快,呼吸不顺。
老天,她从没有一刻觉得眼前的男人如此充满魅力,那对深邃的眼睛彷佛要望进她灵魂深处……才被他的气息笼罩而已,她就已经觉得快要晕厥,甚至全身发软。
「你……我、我我又不是……又不是食物。」她一句话说得「里里落落」。
雷钧勾起薄唇。「谁说的?妳就是我的食物。」
嗄?!她脸蛋红得快要冒烟了,刚睡醒的大眼睛有些无辜,像小鹿斑比。
「你肚子如果饿了,兰姨应该已经请厨房准备好晚餐,我们……我们可以下楼吃晚饭……」
「如果我只想吃妳呢?」他真是逗她逗上瘾了。
以前在一块的时候,欲横流的快感总是迅速地掌握一切,雷钧清楚明白,他眷恋她曼妙的身体,眷恋每一次埋入她体内、占有她温柔的感觉。
她彷佛为他而生,两人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每每她在他身下扭摆呻吟,那泛红又楚楚可怜的小脸总能把他逼至疯狂。
但自从前阵子两人发生冲突,她开口要离开他、求他放过她,他内心对她强烈的占有欲猛然涌起,发现自己本无法潇洒地放她走,直到那时,他才仔细思索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
她是他的。
她的温柔和美丽只属于他一个。 和她结婚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更何况,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方净芸猜不透他脑中想些什么,努力要平息跳得太快的心,咬咬唇儿说:「你……你不能一直要、一直要……我们昨晚才、才做过,而且不只一次,你可不可以别要那么多……」说完,她全身差不多也红透了,从头顶到脚趾头,每颗细胞都涨红中。
雷钧低沉地笑出声音。「老天,妳好可爱。」
他再也忍不住,吻住她甜美的嘴儿,诱哄着她为他开启,让他温暖的舌能徐徐喂进她口中,卷吮着那丁香小舌。
方净芸本没想过要抵抗,由着他细吻着,然后慢慢燃起炽烈的反应,变成她纠缠着他的唇舌不放。
这是个十分煽情的热吻,在他慢条斯理地退开时,两张嘴还牵引出几缕银丝。
「小芸,妳不能怪我一直要、一直要,谁教妳这么软、这么香、这么可口。」他叹气,又坏坏地说:「要不是顾虑到妳怀着孩子,我真想用很变态、很疯狂的方法要妳……我喜欢听妳达到高潮时的叫声,那个时候的妳很迷人、很感,妳知道吗?」
「你……你一定得说这些吗?」害她脸红个不停。讨厌啦!
他感地挑眉,「妳不要我说,要我直接用做的吗?」
她瞪大美眸,「才没有!」
「说谎是不好的行为哟。」
「我才没有说谎。」恶人先告状!他自己都在记者采访时猛说谎话,现在还来指控她?
「哈哈哈……」雷钧爽朗笑出,峻脸的线条忽地软化下来。 好帅、好英俊……方净芸被他开怀畅笑的神态深深吸引,原本她就爱着他,此时此刻更是芳心大震。
她面颊猛地泛红,渴望瞬间如野火燎原般扩散。
想也没多想,她藕臂主动揽住他的颈,勾下他的脸,柔软瑰唇用力亲吻他好看的嘴。
雷钧不由得瞪大眼,对她的主动感到气血奔腾。
「我爱你……」她轻叹地说出爱语。
不后悔,她就是爱他。
尽管他现在对她的轻怜蜜爱全是因为孩子,她也觉得被疼惜了。
既是如此,就让她活在有他的梦境里吧,别去在意太多,顺从内心的渴望,专注地爱着他,这么一来,她会更快乐些……
「小芸,再说一次。」雷钧低声要求。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想听那三个字──不是没有女人对他说过,但他向来嗤之以鼻,而那短短的一句从她嘴中逸出时,却神奇地震撼了他的心魂。
她从一开始就深深受他吸引,这一点,他心中明白。
她让他金屋藏娇,过着几乎是隐居的生活,生活的重心也几乎只放在他一个人身上,但这还是第一次他听见她亲口对他说出──
我爱你。
「钧……我爱你。」方净芸顺遂他的心愿,低柔又说,细瘦的臂膀紧紧拥住他不放,温润的泪就这么溢出眼眶。
「我爱你呵……」好爱、好爱他,爱得心都痛了,却也甘愿永远承受这番痛楚,只求其中淡淡的甜蜜。
忽然间,男人健壮的臂膀用力抱住她,那力道彷佛要将她挤压到他的身体里。
雷钧没有说话,俊脸埋进她馨香的黑发中,嗄的呼吸在她耳畔响起,强壮的心跳一下下撞击口,也同时撞击着方净芸的房。
这样的拥抱,比任何一次体交缠的爱还要具有震撼力。
无形中,一股甜美又强悍的力量悄悄扯痛两颗心,也悄悄把两颗心拉在一起,在不知不觉间已心心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