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男人强悍的气息席卷而来,她无法抵抗,只能被动地承受。
她就像大海中失去方向的小船,大浪当头罩下,船身眼看着就要翻覆在如此的狂风巨浪中。
「不要!我不要,你走开……」被雄壮的身躯压住,方净芸奋力扭动着身子,双腿又踢又踹。
她的挣扎无异是螳臂挡车,柔软身子陷进大床里,雷钧的健腰立即挤入她双腿之间,亲密地压住。
炽热的唇印下,不管底下的小人儿怎么闪躲,雷钧就是有办法牢牢吮住她的小嘴,吻得她头晕目眩。
「唔唔……不……」她痛苦地蹙眉。
下一刻,拚命搥打着他膛的小手猛地被束缚住了,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发现他竟然用解下来的领带捆住她的手腕,又直接拉高过头绑在床头的铜制雕花栏杆上。
「放开我!哇啊──」上衣蓦然间被蛮力扯开,整排扣子全毁,吓得她不由得尖叫。
「小芸,说妳是我的。」雷钧垂眸盯着她,英俊脸庞带着疯狂。「只有我才能满足妳,我要听妳说。」
「不要!不要……」
「我要听妳说。」
方净芸硬脾气地咬着唇,不说就是不说,通红的小脸看起来无助又倔强。
「妳就是要惹我生气吗?」雷钧低声问,犷大手已抚上她绵软的脯,隔着纯白的蕾丝内衣寻找到她敏感的尖,有意无意地取着。
「哼……」方净芸发出猫咪般的呻吟,随即又拚命想忍住,心里兴起一阵难堪,撇开小脸不愿瞧他。
「倔强的女孩。这是妳自找的。」丢下话,男手掌跟着扯开那件碍事的内衣,两团白嫩的美立即弹跳出来,才经过刚刚小小的撩拨,尖的梅儿却已经娇艳挺立。
「不……不要这样!放开我……」他究竟要怎么折磨人?!
「妳也要的,不要不承认。」雷钧冷哼了声,心里烧着火。
「不要让我恨你……不要……」
「妳恨得了我,那就恨吧。」
突然,他的手探到她裙子里,即便她拚命夹紧双腿抵抗,底下的小裤还是难逃被扯掉的命运。
「我看妳还要倔强到什么时候。」裙子里,雷钧的长指伸向她腿间的花朵,准地找到那颗珠蕊,以糙的指腹不断地来回磨蹭。
「哼……」方净芸费尽力气要忍住那些羞耻的吟哦,漂亮的额头已逼出薄薄细汗。
雷钧俯首含住她一边的尖,贪恋万分地吸吮着,他的力道略带惩罚,轻咬那敏感无比的小红莓,一掌几近蹂躏地捏揉她另一边的脯。
她永远是他的手下败将。
她将感情交付,把心意完全摊在他面前,他手中握有一切的筹码,他的爱抚和亲吻如同毒罂粟,她戒也戒不掉。
方净芸咬着小嘴,鼻腔仍克制不住地发出怜弱的呜咽。
没办法啊……太多的刺激同时燃烧她的娇躯,她的意志变得薄弱,肌肤泛开美丽的红霞,那原本干涩的女秘地也迅速湿润中,被他邪恶的指勾引出涓涓暖。
男人彷佛在笑,那笑声低沉而且嘲弄。
「先让妳舒服一阵。」他说着,弹弄她腿间珠蕊的男长指,忽然从那渗出润滑爱的小中钻进,挤进好深的地方。
「啊啊──」她终是忍受不住叫喊出来,纤腰甚至还下意识往上顶。
下一秒,那占有她的指强悍地抽起来,在幽里翻搅、挤压,他越动越快,快得让她叫声连连,湿稠的暖潮一古脑儿往外奔流,濡湿了他的大手,也弄湿了她整个大腿内侧和底下床单。
「小芸,游戏才刚刚开始,妳不会这么快就高潮了吧?」雷钧勾起感薄唇,手指的律动稍稍缓和下来,没等她回答,他已把灼烫的舌徐徐喂进她嫣红的小嘴里,如同侵入她幽香小般侵占她的芳口。
他吻得很深入,手也没有停歇,仍轻缓地在那片细腻的围裹中慢条斯理地抽送,存心要她疯狂。
那张可爱小嘴的每声嘤咛全在雷钧的嘴里融化,在尝遍她樱唇中的甜美后,他暂时抽离了她。
空虚的感觉顿时袭来,方净芸迷迷糊糊地睁开美眸,看见男人就立在床边,动作俐落地将身上的衣裤尽数脱掉。
他身材比例完美,如同太阳神阿波罗,充满力量。
「喜欢妳看到的吗?」雷钧笑笑地问,腿间的男早已苏醒,而且正翘首待发。
「噢……」老天……方净芸满面通红。即便被他爱过那么多次,两人之间早无秘密可言,看见他大方展示那「可怕」的力量,她的心仍一阵战栗。
「小芸,做了我的女人后,妳还能忍受别的男人的碰触吗?」他再次回到床上,动作优雅如一头狩猎的黑豹,在问话的同时,糙大手已推高她的裙襬,握住那纤细的脚踝,将她修长的玉腿往两边扳开。 那朵娇美的女花朵淌着晶莹的爱,正对着他作出无言的邀请。
泪水渗出方净芸的眼睛,他要的答案再清楚不过,除他之外,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男人?但他却从来不属于她一个。
这场爱情赌局在一开始就注定她非输不可。
她爱他,本无法恨他,连恨也做不到,她又能如何?
他对她只是单纯的爱,品尝着她的芬芳,占有她的温柔,他要的仅是她身体温暖的陪伴,在情欲中沉浮罢了。
「你……你放过我……」吸吸鼻子,她可怜兮兮地求着,想拢起双腿,却抵不过他的力量,只能任由他看尽她媚浪的蕊心。
「我不会放过妳。」雷钧答得简单,眼底窜着欲火。
她小脑袋瓜无助地摇晃。「这样有什么意思?我……我不想再继续了,呜……我不要你,不要……」她一定要这么说才可以,强迫自己不要他,一遍又一遍地用谎言说服自己不要他,尽管心痛得流血,但也只有这样才能了断对他的恋念。
一下子说要恨他,一下子又嚷着不要他,这小女人……雷钧的怒气再次被挑起子。 抿紧双唇,他下颚紧绷,决定用行动击破她的意志和谎言。
不再理会她的话,他扶着那发烫的男,腰身往前挺进,在沾染那些润滑的爱后,他往那花心探入,用一种无比专注的力量瞬间占有了她。
「啊啊……」花径被发烫的硕大撑开,方净芸拱起身子叫喊出来,不管两人曾经做过多少次,她还是无法一时间就适应他的尺寸。
一进入那片女温暖里,紧窒细腻的感觉随即包拢而来,如第二层皮肤般紧圈着他。
太舒服了,这滋味任凭他一尝再尝,怎么都要不够。
雷钧亦克制不住地发出嗄低吼,眉间蹙起,享受着这份痛快。
他压着她的玉腿奋力地律动起来,进行着活塞运动。
他撞击着她,两人肌肤不断地发出拍打声,亲密结合的地方也因爱的润滑不断发出滋滋声响,弄湿了彼此。
「呜呜呜……求求你……求求你啊……」方净芸本不晓得自己到底求的是什么,是求男人更加疯狂的占有,还是求他垂怜放过她,她早已分不清楚。
她的甜美将男人体内那只野兽完全引诱出来。
强力地抽送一阵,整治得底下的小女人意识昏茫后,雷钧把她仍束缚在一块的双腕拉来套在自己的颈上,跟着大掌捧着她粉嫩的臀儿坐起。
她张开玉腿直接跨坐在他大腿上,他的热杵深埋在她体内,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结合得更深、更彻底。
「哼……」方净芸无力地把秀额靠在他前,轻垂的眼避无可避地看到他在她腿间进出的样子。
老天……她羞红脸地呻吟,才撇开小脸,他的唇已俯下封住她的嘴,又是一记深猛的缠绵。
突然间,男人捧着她的粉臀下床,她的双腿自然而然地圈住他的健腰。 「钧……」一切都疯了,她也疯狂了,此时次刻,她记不得两人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记不得爱情的悲伤,记不得过去与未来,她只感受到他。
雷钧英俊的脸庞充满教女醉心的魅力,他仍是不说话,却用动作彻底地表达出对她的占有欲。
下一秒,在他再次封住她不断吟哦的小嘴时,他健壮的身躯将她的玉背抵在墙上,压紧她,他野蛮地兴起另一波攻击,深入浅出地抽。
「唔唔唔……」所有的尖叫全融在男人的热唇中,只剩可怜的呜咽。 分不清有多久,那惊人的力量在她体内膨胀再膨胀,方净芸泪流满腮,既痛苦又极端痛快,她双腿紧紧夹住男人的腰,热烈地反应。
「啊啊……钧──」
「妳还是离不开我的!」雷钧沉声宣示,喉头跟着滚出低吼,凶猛地撞进她温暖的深处。
伴随男人的吼叫,火山终于爆发。
那充血的顶端获得释放,大量的黏稠暖瞬间入女密地,如触电般,他压着她急急抽搐,在她美丽的体内留下强悍的火种。
「钧……」
「小芸……我美丽的小芸……别想我会放过妳。」抵着她发烫的耳朵,雷钧喘息着,信誓旦旦。
方净芸意识早已迷糊,只能无意识地流着眼泪,软绵绵地偎进他怀里。
这场爱与欲望的搏斗,把两人永远地缠在一块了……
「小姐……小姐?」
她听见兰姨唤着她的声音,意识仍昏昏沉沉的,彷佛在黑暗中走了好久、好久,找不到方向可以出来。
「小姐?」
「唔……」
「小姐,您还好吗?您睡了好久了,早餐和中餐都没起来吃,我煮了一碗干贝粥,起来吃点儿好不好?如果还很想睡,吃点东西再睡吧?」
「哼……」无力地眨眨眼,方净芸勉强把沉在黑甜乡的神智拉回来,刚睁开双眼,就看见兰姨忧心地坐在床边。
「兰姨……我好累……」她身子又酸又软,挤不出半点力气,感觉意识仍浮浮的,什么事都不真实。
「唉,先生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听见兰姨的叹息,昨晚在这房中发生的种种倏地涌进方净芸脑中。
她陡地清醒,发现被单下的自己仍全身赤裸,肌肤留着点点红痕,而房中到处凌乱不堪,她羞涩万分地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兰姨没再多说什么,只忧心地摇摇头,试着要扶她坐起来。
方净芸忍着不适,抓着前的被单,小声地说:「兰姨,没关系的……我自己来就可以的。」
「妳肚子一定饿了,先洗个澡,再出来吃碗粥。」
「我吃不下。」摇摇晃晃地起身,她勉强一笑。
兰姨摇头。「不吃东西怎么可以?」
「我真的……唔──」话尚未说完,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她连忙捂住嘴,眉心皱得好紧。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兰姨紧张了。
「没……」方净芸本要开口讲话,没想到那股不适陡地加重,她抓着裹身的被单忙冲进浴室里,趴在马桶边大吐特吐。
「小姐?!」兰姨随即冲进来,惊疑不定,赶紧蹲下去拍抚她的背。
十几分钟过去,真是吐到没东西可吐,只能呕出胃酸,方净芸才整个人几近虚脱地倒坐在地板上,小脸苍白得不得了。
兰姨将秽物处理完毕后,端来一杯水,「来,漱漱口。」
方净芸听话地接过,漱了口,见兰姨又递来温毛巾,她低声道谢,接过毛巾擦脸。
怕兰姨要为她忧心,她忙站起来,苍白脸蛋硬是挤出笑,淡淡道:「我没事……我这阵子胃肠不太好,常常觉得想吐,但吐出东西后就会没事的。」
兰姨眉心微蹙,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怎么了?」方净芸怯怯地问,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阵子都这样吗?」
「,是啊。不过我从小胃肠就不太好,其实也没什么──」
「小姐有没有想过,或者是因为怀孕的关系?」
兰姨的话犹如石破天惊。
方净芸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傻了似的,怔怔地杵着。
或者是……因为……怀孕…… 怀孕?!
她怀了一个小生命?!
在她的肚子里,有她与雷钧的结晶?!
「小姐?!」兰姨动作迅速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我……」自己究竟想说什么,方净芸也不晓得,小脑袋瓜里一片凌乱,找不到头绪。
「老天……妳脸色真的太坏了,不行,一定要请医生过来看看。」兰姨赶紧放下马桶盖,让她坐在上头。「对了,还要联络先生,请他回来一趟。」
「不要,兰姨。」方净芸口一颤,细细喘息着,小手拉紧兰姨的手腕,轻声哀求,「别把事情闹大,说不定……说不定本不是怀孕,不要通知他回来,求求妳……」
「但是……」
「求求妳……」
恐怕再如何冷酷的人,见到方净芸此时怜弱的模样,也会狠不下心肠。
兰姨最后只好无奈地叹气。「不管怎么,还是要请医生过来一趟才行。」
方净芸微掀软唇想要拒绝,但兰姨一脸坚持。
真的有孩子了吗?想象着这个可能,方净芸心中好乱,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面对。
但有一点她再确定不过──
如果真的怀孕了,她绝对要这个小孩。就算她与雷钧没有未来,就算得当未婚妈妈,她就是要这个小孩。
如果有孩子啊……她会很疼这个小东西,用全部力气和生命去疼爱、珍惜,她一定会的。
「兰姨……我好像有些饿了。」扬起小脸,她腼觍微笑,一只柔荑下意识搁在小腹上。
闻言,兰姨先是一怔,跟着也微微笑了。
「那好,洗完澡后,出来把粥吃掉。先填饱肚子,再请医生过来看看。」
「。」她温驯地点头。
在确定她有办法独自清理自己后,兰姨退出了浴室。
方净芸走到镜前,定定地望着镜里的那张脸。
她唇角轻扯,淡淡地扬起一抹微苦的笑,模糊想着……如果真有孩子,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纠缠?
她不懂,心泛开凄楚,无边无际……
强占妳的温柔3
男女之间的感情
向来先交心的那一方注定要受伤
而我,愿意把赢的权利交到你的手上……
第七章
方净芸万万没料到,在浴室中将自己清洗干净、泡了澡后,一跨出门,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男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房里。
「你……」心一凛,她白着小脸瞪住雷钧,小手不由自主地抓紧浴袍的前襟。
那双深沉的男眼瞳多了些什么,比火焰还要烈,比烈酒还醇,直勾勾与她对凝了好几秒,久到她以为双腿发软到几要滑落地面,才听见他启唇。 「兰姨刚才打电话给韩医生,韩医生又打电话给我。」略顿,他目光微湛,「妳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我……」她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小脸泛红,「我没事……」
「没事的话,兰姨不会专程请韩医生过来。」他抿抿薄唇,声音放得更缓,「是我昨晚太暴,伤到妳了?」
嗄?!这下子,方净芸脸蛋真是爆红,热得都快冒烟。
难堪地撇开小脸,她脚步微踬,下一瞬,人已落入雷钧强壮的臂弯里。
小嘴轻嚅,原要出声抗议,但想想还是沉默了,由着他将她抱至床上。
在她进去浴室的这段时间,兰姨除联络医生前来一趟外,也已动作迅速地整理过卧房,把床单换过,丢在地毯上的衣物也都收拾整齐了。
「妳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雷钧她柔滑的脸蛋,低柔的嗓音像要魅惑谁似的,不容抗拒。
方净芸咬咬唇,明知不该贪恋他的温柔,她的心仍因他的碰触悸动不已。
动情的女人就是这么笨,笨到无可救药啊……
「你……公司不忙吗?你不需要留在这里。」还能告诉他什么话?她只希望等会儿韩医生来时,他别在场。
雷钧静默地看着她几秒,薄唇又掀,「我没让韩医生来。」
「啊?」她微怔。
「我会安排妳直接住进医院,做全套的检查。」
「什么?不用的……我又没事,为什么要住院检查?」这太荒谬。
雷钧轻扣她细致的下巴,瞳底湛光,淡淡道:「妳可能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妳和孩子健建康康,不允许出半点差错。」
「啊?!」这下方净芸完全愣住了。她还以为他仍被蒙在鼓里,不晓得兰姨请医生过来的用意。
「你……你都知道了……」她微微地喘息,眼睛瞪得圆滚滚。
雷钧英俊的脸庞似笑非笑。「亲爱的小芸,没有什么事可以逃过我的眼睛,特别是与妳有关的事。」
她呼吸略促,红着脸,有些赌气地说:「又不确定是不是真有孩子……我不要去医院。」
「妳非去不可。」
「我不要。」
「听话。」他声音一沉。
「不要!我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她迭声嚷着,弓起身子转向另一边,把小脸委屈地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近来,她变得很爱流泪,动不动就陷入低潮的情绪里。她也不想这样,但偏偏莫可奈何,害她越来越讨厌自己。
「你走开!呜呜呜……不要管我!走开啦……」他只会欺负她、伤她的心,她想和他断个一乾二净,为什么这么难?心好痛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犷的大手抚着她的头,试着将她哭得好凄惨的小脸扳过来,她偏偏不从,委屈上心头,她忽地张口咬住他的手。
她咬得好用力,以为他会撤开,没想到他不动如山地由着她发泄,像是一点痛楚也感受不到。
怔怔地松口,方净芸瞪着深印在他手背上的齿痕,终于扬睫瞧向近在咫尺的男面容。
「你……」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她望着他高深莫测的脸,内心又是一阵疼,眼泪便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迅速濡湿脸蛋。
「嘘……」雷钧薄唇轻勾,凑近舔吮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低柔道:「乖,听话,别哭了,小芸……」
他的双唇最后落在她的小嘴上,温柔至极又霸道至极地深吻着她、诱哄着她。
还能坚持什么呢?
方净芸在泪水中回应着他的热情,心早已不属于自己。
没有人能违抗雷钧的意思,尤其在他如此坚决之下,再多的抗议全是枉然。
方净芸最后还是乖乖听从安排,在医院五星级的病房里住了一晚,除检查是否怀有身孕外,也作了身体其他方面的健检。
检查的结果──她确实怀孕将近三个月,但体质冷寒了些,为能产下健康宝宝,怀孕期间,母体必须好好调养。
所以说,她近来情绪起伏、动不动就流泪,都是因为怀孕造成的……
躺在阳光怡人的顶楼花房里,方净芸一手搁在还不太明显的小腹上,幽幽想着。
她是今早被雷钧从医院接回别墅的。
医院五星级病房的「两天一夜游」,他大老板哪里也不去,一直陪在她身边……他这么殷勤,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吧?
心里好乱,对未来的路,她感到无比的迷惘。
原来该断得彻彻底底的两个人,如今多了一条小生命的牵扯,她想避得远远的独自带大这个小孩,却怕那个霸道的男人不肯善罢干休。
他心里喜欢的是别的女人,既然有了新欢,为什么不能放过她这个旧爱?
不,她本算不上是他的「旧爱」,他说不定从头到尾都不曾爱过她,一切的一切,全始于她对他的迷恋,是她自己贴上他的,怨不得谁啊。
「唉……」轻柔叹息,她在贵妃椅上换了个姿势,迷蒙眸子怔怔看着不远处的一盆蝴蝶兰。
这顶楼花房养了好几盆娇贵的兰花,除兰花外,还有许多从国外引进的花种,以及修剪得极具特色的十来盆日式盆栽,花房的温度受到控管,永远如春天般宜人。 被接回来别墅,在雷钧的监视下,她勉强把厨房特地为她准备的午餐吃进肚子里,跟着就趁雷钧在书房用电脑处理公事时,独自一个人溜到顶楼花房来。
未来该怎么走?离开他的心意还能不能坚定下去?她已经失去方向,又或者可以说,她从来不曾找到方向。
一抹影静谧笼罩过来,她微愕,侧脸一瞧,男人高大的身躯就立在贵妃椅边。
「怎么不在房里休息?」雷钧淡问,神情高深莫测。
「我……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她习惯咬着瑰唇,撑起身子坐起。
他长腿一跨,也跟着她坐在贵妃椅上,鹰般锐利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过来。」他简洁命令。
方净芸没立即动作,小脸浮现戒备。
「过来。」他又说,语气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这一次,方净芸终于乖乖挪动臀部,才刚刚靠近过去,整个人忽然被他扯进怀里,她忍不住轻呼了声,待她定下眼,发现自己已坐在他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