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一问,有人找黎艳干什么。迷惑不解的看看小来,发现他的双手在颤抖,我知道那不是因为害怕,一定是某个环节引起了他的激动。
猛然间又一股无明业火泛起,我的思维怎么总是慢半拍。问题的关键不就是那后来的几人吗,那些人不会那么好心,为了救下孩子。而是故意留下这些被害人的子女,日后找他们寻仇,也能帮他们完成某个目的。这一点张春来想到了,所以激动的双手颤抖,长久以来困扰他的那个师傅,果然大有来头,每当想起师父,张春来那吃人一般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张春来的那个神秘师傅,能找到张春来,知道小来背负着血海深仇,他和这里面不知有什么关系。我在脑海中慢慢勾勒这些人的大概轮廓,从黎艳说的来看,这些人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从进屋开始,到关灯制服黎艳父母,整个流程干净利落,后来的几个人也毫不逊色。大体的过程在脑中一过,那个场面一定比反恐大片上的镜头还真实,比我们制服他们两人要强多了,想想也觉得汗颜,给黎艳又带来了压力。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小来的师傅到底何许人,长久以来困扰张春来的就是他师傅的来路。张春来每次提起他的师傅,脸上都带着狰狞恐怖,也许是他早已想到他的师傅有问题。可是那时候张春来辍学也只有十几岁,对人情世故根本没有太多的心眼儿,对这个平地里冒出来的师傅没有太多怀疑。
问题现在看来,疑点实在太多。张春来不知道自己的师傅叫什么,甚至连是否有绰号都不知道,从第一天出现在小来面前,二人就以师徒相称。最关键就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小来面前,时至今日,张春来最纠结的就是这个问题。
没有太多的问题,小来决定离开。我十分不情愿的再次将黎艳两人击昏,原因是不想让她们过早的报案。轻轻的绑住两人,四下仔细观察一遍,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四人就匆匆返回住处。临走之前,小晃荡和孙旭将地板仔细擦了一遍,看他们两个忙得不亦乐乎,我不想打扰他们的雅兴。
天还没亮,一切就都收拾妥当,不知能走出多远,但是必须在天亮前离开县城,至少也要到达郊外,找车还是很容易的。
一路奔向西双版纳,才和孙旭两人分手。按照小来的指示,所有人的电话马上全都换掉,务必做到新手机新电话卡,回去以后,每个人的住址也换一下,最好般的远一点。这么做不是为了防范黎艳报案,而是小来考虑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师傅可能还活着,师徒二人虽没有了联系,可不能排除他还没死的可能。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我最担心的情况,这么多年小来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睛里,这个念头想想我就浑身冒汗,被人盯着的感觉令我十分不爽。
在西双版纳,没有过多停留,在地图上勐海至广西阿池,根本没多远。但事实就是如此,广西十万大山,没有一条能够直达的公路,必须要到西双版纳中转。
“没有十分重要的事,大家的联系要中断一段时间”小来临走留下这一句,就和我匆匆上了车。
一路无话,等到了阿约的家,看到李立明像条狗一样蹲在阿约家院子里,我们走上山坡远远的招手。我有点想笑,几天不见,李立明越来越邋遢了,连头发都不洗不梳。“到了就没事了,找个时间你我要做个计划”小来轻声道。
张春来还是第一次来到阿约家,看到阿约家很多东西都带着常年没人打理的样子,又看看阿约只身一人,触动了他的伤感。小来出人意料的提出要给阿约简单翻修一下房子,这引起了我和李立明的大力支持,只要不是大动土木,引起别人注意太过招摇,那就没事。唯独阿约不太愿意,这样就破坏了他保持了十多年的原貌。
我高兴地喊道:“阿约,我的鱼竿还在不在,咱们去湖边搭帐篷日夜垂钓怎么样”。阿约对家的记忆一直停留在母亲离开时候的样子,他是不会同意翻修的,也许是小来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一下关心,可我更加看重的是小来说的计划,毕竟李立明就在旁边。
我从来没拿李立明当敌人,可是小来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毕竟太近了。以他目前的麻烦,和他的思维,他不会不知道我们想完全摆脱,干掉他就是最好的办法。现在一切还是未知,距离又这么近,一旦图穷匕首见,结果就是谁动手谁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