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音严重,池闪打了个喷嚏,抬手抽出一张纸巾擤了擤鼻子。
最近到了月底,换季时节,清越市的温度忽高忽低,她又忙的不可开交,稍稍没加注意就染上了感冒。
徐沫沫看她这副不把纸巾抽完誓不罢休的架势,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语气,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一下皱起了眉,“你头有点烫啊…”
池闪感觉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又差股力,努力一番后没成功,她推开徐沫沫的手,“不是我头烫,是你手太凉了。”
徐沫沫:“……”
“要不晚上的应酬别去了,你别上台说到一半晕过去。”
池闪抽出最后一张纸,纸盒一空,她擦完眼角沁出的眼泪后又物尽其用地去擤鼻涕。
和徐沫沫摆手说道:“不行不行,董事会的那群老狐狸本来就不服我,今晚清越市十大影响力企业交聚,宴会主办方还邀我以池氏的身份上去讲两句,我得立住脚。”
“啊…”徐沫沫若有所思,想也没想地说道:“那萧许尘是不是也会去啊?”
徐沫沫这一问成功地让池闪怔住。
萧许尘…
她已经很努力地把他从自己的生活里剥离出去了,可是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还是会忍不住难过…
看池闪突然消沉起来,徐沫沫在心底默默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连忙转移话题跟她提议道:“那个,秉持不铺张浪费的原则,你还穿着那个红礼服去吧。”
池闪:“……”
没想到吧,她还真的采纳了徐沫沫的建议,又一次穿着那身酒红灯绒礼服入了场。
不得不提一下,徐沫沫这女人在抠搜上真是做到了垄断,非常贴心地提前帮池闪把礼服送去干洗了一下。
夜晚的凉风席卷而来,池闪一下车就打了个冷颤,在从车前走到大厅门口这短短的十几米路程中,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宴会现场光线明亮如白昼,觥筹交错,攀谈声此起彼伏。
可能是因为池闪打喷嚏打得直不起腰,也没多少人注意到她那一抹红。
鼻腔黏糊糊的,喉咙也干涩难耐,池闪觉得待会儿上去说话也不一定吐字清晰,可能呜呜啦啦的让人听不清。
即便是难受成这样,当有人携酒杯靠近她的时候,她也依然立刻挺直身板,笑脸相迎。
宴会的场地很大,人也不少,池闪目光好几次匆匆掠过高低人群,都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工作人员过来提醒她,让她做好准备,主办方会派人讲一些企业合作交流、互利共赢的官方话语,除她之外还有一些名企的人会上去说,她被排在了中间。
反正也就是走个过场,所以到她的时候,她十分从容不迫,落落大方地提着裙摆上台。
灯光凝聚到池闪身上,肌肤莹如羊脂,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