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听映芸如此一说,心底的盘算自然要先放一放,皇帝既然有心替永琪指婚,那就等明年再说了。
回了景仁宫,玉锦奉了清热去火的金银花茶,道:“娘娘,奴才刚才听着,皇后娘娘对五阿哥之事,似乎并不知情,会不会咱们都想错了方向。”
愉妃乏力地坐靠着,道:“这么些日子,我也懒得想了,眼看就要入冬,一晃眼开了新年,永琪的事情也要尘埃落定,我就没什么可顾虑的。”
玉锦道:“奴才倒有一点不大明白,按说咱们五阿哥正当年,皇上指婚也是理所当然。可六阿哥比五阿哥小了三岁呢,纯贵妃怎么也急着给他求一门亲事?”
“这事儿是有些蹊跷,”愉妃想不通纯贵妃存了什么心思,便吩咐玉锦道:“你去打听了一下,明年的秀女里,是否有身家出挑的,需得纯贵妃出面,替永瑢抢一个嫡福晋。”
“是。”
冬日的大雪如期而至,如撕了口的盐袋子,洋洋洒洒下了好几天,逼得各宫嫔妃们都躲在寝宫里,不得外出。
宫道上,寂静无声。
永琪从尚书房出来后,照例往翊坤宫去了。风雪肆虐,雪粒子打在他的脸上,有些冰凉的刺痛。
五顺守在宫门,听一阵踏雪声传来,定睛一看,忙上前打了千儿,道:“啊呦,五阿哥,这样的大雪天,您怎还过来给娘娘请安呢?仔细冻坏了身子。”
永琪掸了掸身上染着的积雪,道:“小十二染了风寒,这几天都没来尚书房,我过来看看他,你小声些,别惊动了旁人。”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