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思量片刻,道:“五阿哥一直对娘娘您孝顺有加,奴才觉得他不会诓骗娘娘的,会不会是娘娘您想错了?”
愉妃懊恼道:“我的直觉不会有错,永琪是我生的,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有事瞒着我。”
玉锦疑道:“香袋若不是皇后娘娘送的,那就是宫中的宫女了?”
愉妃沉思道:“永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又得皇上赏识,难保宫里有些不懂尊卑的人,打起了他的主意,妄图攀龙附凤。”
玉锦点头道:“娘娘顾虑的是,五阿哥能随身携带香袋,看来是十分看重此物。”
“这正是我担心的,”愉妃叹了口气,说:“眼瞅着明后年,皇上就要给永琪指婚了,若是大婚之前,永琪惹出什么事儿来,咱们面上也挂不住。永琪的嫡福晋,怎么说也要是上三旗出身的名门望族之后,这事儿我这个做额娘的不上心,还能指望谁呢?”
玉锦会意地说道:“娘娘既有此担忧,奴才派人悄悄盯着五阿哥,看他与何人来往过甚?”
愉妃允道:“这事儿你去办,但不要让永琪察觉了。永琪跟他皇阿玛一个性子,认定了一个人,就要一条道儿走到黑,你越是阻挠他,他越是要反其道而行。”
“奴才知道了。”
此后一段时日,玉锦派出去的人暗中观察着永琪,可一直没有收获。永琪每天都照常去尚书房,下了课就回阿哥所。
后宫里,除了景仁宫,永琪去得最勤快的就是翊坤宫了,几乎隔一两日就会去给皇后请个安,待上半个时辰就走,并无不妥。
玉锦揣测了半晌,才回禀了愉妃,道:“娘娘,您说这人是不是藏得太深了?”
愉妃心底有一个直觉,说:“这人不在景仁宫,不在阿哥所,那就只剩下翊坤宫,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了!”
玉锦道:“若牵扯到皇后娘娘身侧,这事儿又难办了,也不知皇后娘娘是否知情。翊坤宫的宫女有十人,咱们总不能一个个去问吧。”
愉妃想了会儿,说:“与其咱们猜来猜去,不如早日请皇上指个婚事给永琪,既立了嫡福晋,凭旁人如何花心思,顶天了不过一个侧福晋,谁的府里还没个三妻四妾。”
“娘娘说的是。”
抱着这样的心思,愉妃便开始替永琪物色人了,虽说永琪的婚事要由帝后二人决定,但愉妃心想着,凭她和皇后近几年的关系,只要她开口跟皇后娘娘提,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吧。
于是,趁有一日去翊坤宫请安,愉妃便借口多留了些时辰,与映芸单独说了会儿话。
三言两语,愉妃就扯到了永琪身上,道:“皇后娘娘,永琪他也到了该指婚的年纪,臣妾想请皇后娘娘做主,给永琪指一门亲事。”
映芸奇道:“真是巧了,昨儿我听皇上说,纯贵妃也想给六阿哥请一门婚事。皇上说了,永琪和永瑢年岁相当,原本定于后年的秀女大选索性提前一年,明年开春时,从应届秀女里选两位品貌皆备的,给他们一并指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