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声彻响空气,阮老太太凝视嘴角溢出鲜血的孙女,依旧没有叫停手的意思,知道一个不少的挨完,阮安涟趴在地上咳出几口血迹,指尖捏紧的泛白。
“不服?”阮老太太睥睨,“我知你不服,还知道你一直都不服气任何人,你甚至会想,为什么前面十二年自个过得四平八稳,压制嫡女,整个河间府提起阮家姑娘,总是要把你拎出来单独说说,怎么就变成名声这样?好好的一句棋,怎么就下场了这样?”
“安涟,你成在心高气傲,败也在心高气傲,许多庶出的姑娘,在知道自己是庶出开始,便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而你从没有认命过,努力去讨好你父亲,你父亲的确因为你更加在乎庶出的,可你是怎么做的?”
“不敢同安仙、安倩较劲,就同两个小妹斗嘴动手,双行是你二哥,同你都是庶出,照理说,都是庶出的孩子,反倒是更加亲近两份,你倒是欺负起来,比安玉都不手软!”
“那些年,你用安玉的名义抢了多少次本应该属于双行的东西?你真当没人知道吗!若是安玉、双行知道,他们兄妹关系最恶劣的缘由,有一半都是来源于你,你觉得,你今日还能活着吗!”
“鼠目寸光的东西,你以后把双行赶走了,你的日子就会好起来了?阮家如今渐渐在京城有了名声,都是因为安仙、安双行,你大姐姐替伯爵府拿命生下了下一个世子,伯爵府便是扶持双行,这些都是相辅相成的!”
“我告诉你,若这是真的,你大姐姐依旧会认双行这个弟弟,会让安玉继续叫他哥哥,而双行则是可以不在履行身为阮家长孙的义务和责任,那阮家日后谁来扛着!阮双景抗的起来吗?他的婚事就注定不能给她仕途添彩!”
阮安涟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都是阮双行干的!”
“你若聪明,你规规矩矩行事,双行又能做什么?”阮老太太盯着阮安涟,“我就告诉你,没有了阮双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嫁入高门,你是我阮家的罪人,我以前还想着约束你几分,从现在开始,你不在是我的孙女,你父亲要如何你,与我无关!”
阮安涟并不在意这一切,心中将阮老太太骂的狗血淋头。
“阮安涟,好好的一句棋被你下的稀巴烂,一个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娘家,你在夫在什么都不是,你父亲三年前就差点被贬,这一次,能呆在京城都是安仙,或者裴绝家帮衬才行。”
阮老太太字字有力,“阮安涟,你就是个蠢货!若是弄砸了裴阮两家的婚事,我弄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说着,阮老太太走了出去,指了个信任的妈妈,“你亲自回去,打死岳浅眉,把她给我乱棍打死,至于阮安涟,就跪在这里人,让他老子来领走。”
阮老太太走到院子中跪着的阮双景跟前,一巴掌打了过去。
“阮双景,阮双行即便真的对你用了心计,你若行得正坐得端,岂会惹得一声臊回来,即便不是他,以后也会有人同样的法子来坑害你。”
“京城这三年,阮双行在朝中名声极好,你明明跟着借着他的名声拓展自己的仕|途,却做出这种事情,你知不知道,一个大家族从里面烂了,那就是真的烂了,你不要叫我祖母,等着这件事情料理完,我就会河间府!”
阮双景盯着阮老太太,“所以祖母早就知道阮双行不是家里的少爷!难怪您从小就对他不亲,后面是觉得他读书厉害,能够成为阮家的助力,所以才高看他的?若是这样,您也没有比孙儿干净到哪里去!”
“阮双景,我就把话给我撩在这里,你觉得这样就能打死阮双行吗,他大不了就离开阮家自立门户,只是,他从今往后都会很着阮家,他现在可是五品的京官,要弄死你,不过是踩死一蚂蚁那么简单。”
“你当朝廷都是蠢货,不知道双行脚有轻微残疾吗?不照样让他唱榜入了殿试得了官职,我告诉你,不仅双行会恨你,安仙也会恨你,不管日后那个京城的姑娘跟着你,安仙都会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