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玉到后院正堂时候,江淡烟、赵长竹、冬紫来都已经在里头,虽入了院子,到底是不许进门去,整个院子都透着股紧张压迫之感。
阮安宁比她早来会,焦急的在屋檐在来回走动,瞧着阮安玉来了,忙给她招手,让她到跟前来。
一把抓着小姐妹的手,阮安宁杏眼瞪的圆乎,紧声道:“我的天爷啊,现在外头关于二哥的流言满天飞,还有说他脚有残疾,按照科举制度,只能认其进士身份,但不能授予官职呢!”
“外面还说什么呢?”阮安宁听着脚心口便是狠狠一紧。
阮双行幼年的自卑除开亲娘死在跟前,就是那只跛脚,血淋淋被挑破落到青天白日下,无异于是对他的残忍。
虽她记的很清楚,前世阮双行就是跛脚坐到了刑部尚书的位置,可就是这样早就了他狠厉的性格。
“母亲是被祖母叫来的,眼下都在说二哥同三老爷丝毫不挂相,我问母亲,母亲直说当时收敛尸体她远远看了一眼,记得模糊。”阮安宁手心都冰凉,“安玉,这、若是真的……”
阮安玉只是笑着,“稍安勿躁,天底下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情。”她本想去找阮双行问问的,结果半路就被阻了路,怕是女眷都在后宅,男眷都在前厅了。
正说着,阮双景也跟着过来,他才踏入正门,声音就拔高了起来。
“祖母,阮双行怕真的不是我们阮家的血脉,阮家曾经见过那位姨娘的人都说,那位姨娘是有个相好的男子的!”
他这一声出来,阮安玉直接就把目标锁定了在了他身上,看来橘白还真的没有骗他,这都等不及了,要来自个把事情越闹越大了,果真是个蠢货。
阮双景见着两个站着屋檐下的人,“你们莫要害怕,日后还有哥哥在,不会让你们在娘家没了靠山。”
二房三房虽闹过天大的不和,因着阮安玉和阮安宁交好的缘故,来往也要多两分。
阮双景冲进屋子里,阮老太太老远就听着他大大咧咧的吼声,拿起手边的杯盏砸到地上,“亏得你还是阮家少爷,这种时候倒是向着外头人,来给自己家里添乱了!”
见进来的两个姑娘,阮老太太沉声,“这里没你们的事,都回院子去呆着!”
眼瞅着阮家开始发迹了,一个姑娘嫁去伯爵府,另外一个被侯府公子看上,阮安玉若是有造化,没准也能得个高门姑爷。
借着姑娘们的姻亲,阮家男子在京城朝野就彻底站稳脚跟了,倒是闹出怎么个事来!
外面有婆子着急进来,“老太太,伯爵府那头来话,说的大姑奶奶听闻这个消息动了胎气!”
说着,阮安仙身边伺候的婆子就走了进来,“夫人让老奴回来传话,说的这事必须查的水落石出,是嚼舌根若是老太太不打死了喂狗,她便是亲自来。”
冬紫来听着阮安仙动了胎气,气得站了起来。
“安玉是我三房的闺女,事关我三房,她如何听不得,我也把话都撩在这里,这世上亲不亲的难说的很,我同这三个孩子都没有血缘关系,但我相信他们都是天底下顶顶善良懂事的……”
说着冬紫来都含泪起来,紧紧的把阮安玉手握住,柔声安慰她,“别怕,有母亲在,你不要害怕。”
她最是知道阮安玉多在乎阮双行这个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