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复杂。
安氏族学。
就是她的家。
哪里有她的父亲母亲祖父,安家世代翰林,族学之中更是藏龙卧虎,能进安氏族学,相当于是已经是内定的进士了。
每一届安氏族学的学生,无一例外的都能中举。
因为,他的祖父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了。
不过,她若是没记错的话,因着她的死,祖父一蹶不起,眼下安家应该是父亲掌家了。
对与安家,阮安玉很想念也很恐惧。
毕竟安家现在已经接受了她的死,若是她贸贸然的出现,岂不是让安家人更加痛心疾首。
起初,她也想过要不要想办法告诉安家人自己的死,至少不让他们在给章舒弘办事。
可是,她不能不承认,章舒弘的确是在一场有一场的朝局动荡之中,保住了安家,虽然很大程度,是想让安家继续为他鞍前马后。
阮安玉内心烦闷。
不如说很逃避这个话题。
他想到了阮双行。
难怪阮双行会迟疑要不要留着京城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脸上。
阮安玉睁开眼,借着朦胧的月光,只感觉有什么在头上。
她坐起来,抬起手掀开床帐,紧跟着瞧着了掌心了红色。
她脑子轰然一炸开,使劲拽着心口憋住叫嚷。
僵硬的从床榻爬了下去,推门出去,就看橘白坐在地上打瞌睡。
小丫头两手捂着嘴,去敲阮双行的门。
阮双行披着衣服出去,看娃娃脸上还有手上的血迹,眼神大变。
“安玉……”
看底身下来的人,阮安玉浑身都在颤,“我,我屋子有死人,二哥,不能不能吓着姐姐了,你,你快去看看。”
阮双行将把娃娃抱进屋子,飞快跑了出去。
阮安玉团在都是阮双行气息的被褥里头,整个人慢慢的放松起来。
她想起了裴绝提醒她的话。
小心伯爵府的二太太。
若是刚刚她大叫了出来,今夜阮安仙的胎必然是要惊着了。
这个人是要借着她的手,害的阮安仙胎儿不保,这样事后罪过都在她头上,阮安仙是绝对不可能将怒火牵扯到她的头上的。
惊吓过来,阮安玉心中是一层层的杀意。
这时候,阮双行也走了进来,“不怕,我带你去姐姐哪里。”
穿好衣裳洗干净血迹,阮安玉就被阮双行抱着去了阮安仙哪里。
阮双行最大的本事,大抵就是死全家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能是平平淡淡的。
阮安玉被阮双行抱着怀中,听着二人的交谈。
她能感觉到阮双行是被吓着了,他极少怎么用力将她抱着的。
“二哥,我不怕的。”阮安玉很小声,“我感觉不对劲就深吸了口气,小跑着去找你了,什么都没看到。”
“你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