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阮双行回来,就从阮安仙嘴里知道了小丫头的丰功伟绩。
阮安玉生怕被姐姐和二哥夹击骂,自己就跑出去玩了。
等着从阮安仙院子离开,才松了半口气,拉着阮双行衣袖轻声,“二哥,是章嘉轩欺人太甚,裴绝多可怜啊,而且也不坏啊,所以我就……反正就是我们小孩子闹着玩,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阮双行难得理会她。
这一幕落到阮安玉心中,就是咯噔一声,“二哥,你不要生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装了一路的孙子,阮安玉就差给他下跪了。
直到回了院子,阮双行才低头看小妹,“你今日做的很好。”
阮安玉:???
看走径直走进去的人,阮安玉小跑的上去,“二哥那话几个意思,我怎么没明白,是夸赞我见义勇为吗?”
阮双行提壶倒茶,递了杯给小丫头,自个自己倒,“离章家人远些。”
章家两个字从阮双行嘴里说出来,落在阮安玉耳中,总有浓浓的肃杀色彩。
“为、为什么?”
阮安玉天真的看她。
眼下的阮双行,应该是没有资格站到章舒弘跟前去的。
“姐姐今日让你如何称呼他?”阮双行招手让小丫头来跟前。
“让我叫哥哥,我才不叫。”阮安玉捧着茶杯,“我有你就够了。”
见她一副天真模样,阮双行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明日,伯爵府的人就要回来了。”
“知道,姐姐已经和我说了,我一定乖乖的,不给你还有姐姐丢人。”阮安玉笑盈盈望着他,眸子忽闪忽闪;“我一定会特别乖的。”
“安玉,你可想留在京城,时常看到姐姐?”阮双行问他。
“为什么这样问我?”阮安玉看他,“难道这次回去以后,我若是想姐姐了,二哥不会在带我来看嘛?”
她听着阮双行这样一问,就知道阮二哥是想以她的回答为主了。
多好的哥哥呀。
阮安玉反问他,“那二哥想要呆在京城吗?”
“原本母亲与我寻了一门房师,就是兰家老爷。”
阮安玉梗咽:“……二、二哥所以我是打了一架,你不能在去兰家读书了,兰家人怎么小气的吗?”
“是没必要,本就是母亲硬塞的好意,我怎么也的去瞧瞧。”阮双行摸她的脸颊。
他的确是在算计自己的仕|途,冬紫来娘家是商贾,士农工商,她的嫡母可以是商贾,可若是引领仕途的房师也是商贾往来的,只会让他的仕|途多些不必要去攀登的台阶。
钱这个东西,当你走到一定的高度,会四面八方朝你而来。
阮安玉心里的罪恶感这才消弭了几分下去,“那、姐姐是不是给你找了个更好的地方读书?”
阮双行既然来问,自然是有迟疑的。
阮双行道:“你可知道京城安家?”
阮安玉眼神剧烈一动,随即垂下了眸子。
“罢了,说了你也不知道。”阮双行不和她说深的东西,“去玩吧。”
“不嘛,我想你陪我下棋。”阮安玉迈着小腿去里头抱着棋盘出来,“姐姐今日也说我下的不错呢。”
一盘棋走完已经过了子时,管桂几次进来说太晚了,都没人两个人回神出来。
最后阮安玉输了两子。
她有点意外,面上也没有多余的表现出去,叹了口气,“还说赢了能让你带我出去吃饭了。”
洗漱完毕,阮今朝没有在爬起来搞小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