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楼只管痴痴地望着绵绵的脸偏头笑,没有作声。
秋鸿见状,不禁用眼神示意道:“绵绵,还不带曲公子上楼,茶水点心的好生伺候着!”
绵绵闻言,收敛好情绪,柔声道:“曲公子,请随我来!烦请到绵绵屋里来说话。”
曲阳楼心里一酥,随后便吩咐下人们在大厅里候着,自己则欣欣然地跟着绵绵上楼去了。
绵绵的屋子里香气缭绕,欲醉欲仙。
曲阳楼忍不住,深深地吸上一口,顿觉十分满足。
可基于昨夜里,曲阳楼刚中过任雪婵的“两重虚”,所以现下忽得想起来后,不免有些心有余悸。
是以,之后他又尽可能地用内力屏住气息。因为,他实在是怕这香里,也有毒。
绵绵邀曲阳楼坐定后,才道:“绵绵昨夜里率先逃走,实是不该!所以,绵绵在这里给曲公子赔个不是。”
语罢,绵绵便真的起身,像模像样地给曲阳楼行了个万福大礼。
曲阳楼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美人作揖的场面?
是以,曲阳楼赶紧将绵绵搀扶起来,并顺势将她搂抱到了自己怀里。
绵绵软软的身子此时就躺在自己怀里,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曲阳楼心下窃喜,赶紧又抱紧一些。
绵绵抬起小鹿一般无辜的眼睛,委屈道:“但绵绵当时实在是吓傻了!除了跳湖,绵绵想不到其他的法子。绵绵一个弱女子,哪儿见过那样的大火?绵绵还以为……还以为,昨夜里活不成了!”
说完这话,绵绵便嘤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声泪俱下,好不伤心。
曲阳楼的心也跟着绵绵的哭声,难过的一揪一揪的。
他抚着绵绵的头发,柔声安慰道:“让绵绵姑娘受惊了!曲某没有真的怪罪于你,大火当前,逃命是人的本能……我只是觉得,那火,着实有些蹊跷!所以才想着今日来找你们秋老板问一问……”
绵绵在曲阳楼的怀里嗔怪地扭动了两下身子,才叹口气道:“秋妈妈能知道什么?她都不在画舫之上!还不是那船夫?!”
曲阳楼奇道:“那船夫怎么了?他不是你们醉青楼里的人吗?”
绵绵摇摇头道:“不是。本来,我们醉青楼里确实是有一个船夫的,可当天,却怎么找他也找不到。于是,秋妈妈就让蟾宫去码头随便拉了一个来!谁知就,竟出了这样的事……”
曲阳楼点点头,似是信了绵绵的这番说辞。
而此刻,他的手也不闲着,曲阳楼用它攀上怀中可人儿的细腰,道:“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不如,我们来干点儿有意思的事?”
言罢,曲阳楼用下巴来回蹭着绵绵的后颈。
他的两撇小胡子,扎的绵绵很是刺痒。
绵绵轻轻推开他,道:“那可不成。”
曲阳楼道:“为何不成?”
绵绵借机挣脱他,换上一副冷冷的神情站在一旁,然后理了理两边的袖子,毫不客气道:“你那一千两金,用的是同我清波湖上幽会,还有见到我的真颜。现下,这两件事情都成了,你那一千两金也就用完了。”
曲阳楼重又将绵绵拽进怀里,哈哈一笑:“原来,绵绵姑娘竟是嫌金子给的不够!你放心,只要你现在从了我,一会儿我便让府里再补给秋妈妈一千两黄金!这样可好?”
绵绵推开他,脸色并没有缓和:“哼!不好!一千两金?!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们醉青楼、太小瞧绵绵我了。一千两金,我便只能陪曲公子你喝喝茶,唱唱曲儿。别的,可什么都做不了……”
曲阳楼闻言,伸出食指,宠溺地刮了下绵绵的鼻子,笑骂道:“你这小蹄子!可真懂坐地起价!”
绵绵眼波流转,用食指轻点曲阳楼胸口,微微笑道:“我是不是坐地起价,曲公子最了解。又何必做出如此小气状……若曲公子出的价格无法让绵绵满意,外面可有的是达官贵人、商家巨贾想要同绵绵……”
曲阳楼握住绵绵的小手,笑道:“哪儿能让他们捡了这个大便宜去?我一会儿便让人送来两千两金!这,符合绵绵姑娘你花魁的身份了吧?”
绵绵闻言,掩嘴娇笑道:“口说无凭。”
曲阳楼早已被绵绵的绝色容颜,还有她的小性子撩拨的似箭在弦上。
是以,绵绵打赌,他定不会放弃这难得的好机会。
果然,很快的,曲阳楼便喊了贴身小厮过来,将两千两黄金的事情吩咐了下去。
没出半个时辰,小厮就带着一众下人们,从曲府抬来了两千两黄金。
这次,是整整齐齐的两只大箱子!
秋妈妈清点了金子的数量,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
她不停地催促着绵绵,赶紧回房好好伺候曲阳楼。
绵绵也就半推半就地同曲阳楼回了屋。
之后,二人自是一室旖旎,满室春光。
事毕,曲阳楼满足地拥着绵绵倒在床上。
他虽嘴上同绵绵说着体己话,但心里却想着:昨夜看她似乎是会些功夫的,一会儿,我得再寻个机会试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