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羽言思考了一小会,原路返回了客栈。
这客栈实际上大多入住的都是像大牛小柴那样的人,东道国对这类客栈有补助,所以无论住和吃都是物美价廉,但一个人没必要占着个三人房,沐羽言便回到客栈,换了个单人间。
沐羽言算过,自己身上的盘缠只用在吃住,撑死也不过二十天,要是不做点什么,迟早得完蛋啊。
算了,还是先找到那个叫赵刃的人,说不定能担待照顾下。
沐羽言一边认路,一边在街上逛着,到处把玩不曾见过的饰品和小玩意,这厮光看不买,倒也没人说什么,因为身前身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前脚刚走,后脚又有其他客人光临,可谓是客似云来,到处都是热闹非凡的氛围。
细看周围的人也有别样感受,不少人身上都光明正大地携带着武器,有腰上别着佩刀的,也有手里拿着剑的。有人则是一身覆盖面大得离谱的淡黄衣服,头套下只露出两只眼睛。有人光着膀子,身上和脸上看似涂着几种不同颜色的染料。还有人肩膀上有只鹦鹉叽里呱啦地模仿周围声音说个不停。光是风格就已经让沐羽言看不过来。
这些人怎么了,沐羽言摸不着头脑,虽说这是不同文化汇集的地方,但这也太杂了吧,谁认得谁是谁。
瞎转了几条街,路过一个米铺,门外墙上一块木牌子吸引了沐羽言的注意。
“招收搬运两名,招收粮管一名。”沐羽言喃喃道。
搬运?就是苦力吧。那这粮管,是管理粮食的意思吗?
沐羽言打量了一下不大的店面,抬头一看,略感残旧的牌匾上是丰年米铺四个字。
丰年米铺,不愧是卖米的,这名字取的。
沐羽言想了想,大步迈了进去。
柜台后坐着一个打瞌睡的胖子,是这家米铺的老板,名叫贾当真,这店是他过世的父亲贾丰年二十多年前传下来的,是东道国的老字号,地方虽然小,但有着一帮老客户的关照,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也就这样走了过来,总算是子承父业守到了现在。
可新老更替是必然的结果,虽然父亲在世时一生诚诚恳恳,赢得了不少本地人的尊重,可这么多个年头过去了,很多父亲的老朋友老顾客也相继去世了,当时只是守着这家小小的米铺淡然地过着平和日子,没有扩张经营,而且贾丰年临终前交代过,丰年米铺独一无二,不能有第二家,平平淡淡地传承下去,便已足够了。
对此贾当真很是无奈,世道变得太快,早就不是兢兢业业老老实实就能过去的年代了,江湖水深,竞争越来越大,很多事情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特别最近几个月,生意是冷清的不得了,手下人走的走,散的散,再这样下去,就要关门大吉了。
“老板,老板?”沐羽言喊了几声,这胖子大白天的打瞌睡,还做不做生意的?看这身行头,应该是老板吧,往好听的叫准没错。
“嗯?”贾当真隐约听到面前有声音,迷迷糊糊地撑起眼皮。
这几天实在是没有人进过店门,贾当真也实在是烦恼得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困了只能这样补补眠。
“公子,你好,有什么需要吗?”贾当真顿时来了精神,终于有客人了!
但当他完全清醒后,便发觉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公子哥,至少这衣服不像是公子哥会穿的。
“那个,我是想问问,你这里还招人不?”沐羽言笑了笑,有点尴尬地问道。
他也算看出来了,这里生意貌似不是很好。
“呃,小兄弟。”贾当真马上转变了称呼,“你是要做搬运还是?”
“咳咳,这个嘛,我想问下老板,这搬运和粮管平时是要做什么的?”沐羽言厚着脸皮问道。
贾当真一脸懵了,路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