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悠悠还未抬头便仔细瞧起了来人递过来的那红玉褐花佩,虽说整个守轮围域的翡翠守都十分尊崇这种花,却也是极少会有翡翠守将此花刻成这褐花佩的,自从阿桐姐姐将这花画在了自己的眼角和手上,才有人愿意采用这褐花的图案,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仔细瞧过后方可定夺。
“瞧这褐花的造型与刀工,确实是我刻的没错,可这……”
何悠悠这时才抬头看着来人,一身白衣、举止文雅,这不正是那晚搭救的那位公子吗。于是,她连忙起身说到:“多谢公子的搭救之恩,哦……这红玉褐花佩还请公子收好。”
阿桐姐姐竟然将这褐花佩给了他,便说明姐姐对他有意,可是姐姐为何要诓骗她说着褐花佩是弄不见的呢?大概姐姐也是害羞吧,才不同她讲自己已经有了心仪的男子,算了,以后也免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竟然还未知晓他的名字。
“何悠悠,公子与阿桐姐姐一般,唤我悠悠便好。”
他以为她是为了多谢那晚的搭救之恩,拿过了她手中的褐花佩,说到:“悠悠,倒是很上口,那辰夜在此便多谢悠悠姑娘的美意了。”
知晓了辰夜是阿桐姐姐的心上人,次日,何悠悠本不打算前来玉器铺子了,可转念一想那块红玉比较也是给了钱的,还是得去完成才是。谁知,她一进那铺子辰夜便在那边等着她了,还邀请她前去守轮台后边那片围域森林中观赏风景,她因为顾念自己与阿桐姐姐的姐妹情分便婉言拒绝了。
话说,将东方离离的头发剪了好些日子的莫桐,兴致颇高得在褐花园等着东方离离再次寻上门来挑衅,已经好几日都未曾见他前来,倒是何悠悠在她一番怂恿之下终于答应了辰夜的邀约。
可这都快日落西山也,她既没有等到东方离离前来寻麻烦,就连她的悠悠妹妹也没有回来,幸好她在悠悠出门之前便下了术法,为了悠悠的安危着想她还是瞧一瞧吧。
于是,莫桐双手念决,然后双手虚空在眼前一划,她眼前便出现了一片只有绿色的深林,一个青衣女子的手臂被一把刀划破了,而后那边被几个男子缠住的辰夜怒地大喊了一声,而后将手中的剑往正欲向何悠悠的砍去的男子身上刺去。
看到这里的莫桐见眼前的景象拂袖一收,眼角的花瓣压了压便纵身跃起,往何悠悠那儿飞去。
见到何悠悠的莫桐一个咬唇便化出了手中的黑色弯刀,一个拂袖便将弯刀往正欲攻击何悠悠的两个男子飞去,她立马跃去挡在了何悠悠的面前,看着方才被她弯刀伤着的两人化为了鹰头蛇身的模样。
“蛇雕怪,前来守轮围域我只当你们是喜欢这儿的石块,如今看来,当年族长真不该对你们发什么怜悯之心将你们留在这儿,还将围域森林给了你们,真是蛇心不足、养蛇为患。”
莫桐说着便上前与那蛇雕怪对坑,见辰夜拿剑前来帮她,她嘴角一笑说到:“辰夜,你先送悠悠回去吧,她从未受的惊吓我得好好地讨回来,可不能如此便宜了这些鹰头蛇身的冷血之徒。”
辰夜回头看了何悠悠一眼,见她瑟瑟发抖便收了剑扶着她离去了。莫桐嘴角一笑,翻身一跃,而后将刚回到手中的黑色弯刀快递地前边飞去。
只闻“嗖嗖”几声,那弯刀便准确地割伤了他们的七寸之处,莫桐双臂一个交叉那两把弯刀便回到了她的手中。
“慢着……”
他们化回了人形,其中一个头戴白布一身守丧麻衣的男子,捂住腰间的伤口起身说到:“看来,你恶霸的称呼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单就术法这一条就是大哥在也是赢不了你的。栽到你手里我算是倒了霉运了,可我大哥的仇不得不报。”
另一个只是头戴白布的男子看了看对方,说到:“二哥,你还与她啰嗦什么,方才那两人害死了我们大哥,这仇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呀。”
“呵,你们可知自己方才口口声声要取性命的女子,她可是我们翡翠守族长之女何悠悠,你们倒是说说看她有何理由要杀你们的狗屁大哥呀?”莫桐转动了一下手中的弯刀,压低着眼尾的褐花花瓣,死死地盯着他们,“就算你们大哥的死真的与悠悠有关,那他定然是死有余辜。”
她深知何悠悠的性子,平日里最为喜欢的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真有什么事情惹着她了,那定然是碰到了悠悠死也要守住的底线,悠悠的底线她最为清楚,除去了伯母和她的安危,便只剩下了她自己的安危以及清白了。
“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也只好认栽了,可大哥的仇我们也非报不可,”那个二哥拉了他的三弟一把,恶狠狠地看着她愤愤不平地说到:“莫桐,你狂傲之前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轻敌的一天呀。”
“不好,中计了。”
正当莫桐要翻身而出时,她脚下的方寸之地已经开始塌陷,而她纵身跃出这个被术法包围的法阵的同时,那个二哥将他手上的三弟往外边一掌推远后,便一个纵身上前拖住了莫桐的脚。
在莫桐的弯刀要向他割过来之时他拼尽了全身的术法,将她往那早已布置好了的阵法中拉了下去,于此同时,他自己也被那弯刀割成了两段,不时便化为了飞烟,只剩下了渐在这个用术法做成的洞中一滩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