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桐顺着拉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回头看了来人一眼,温文尔雅、英俊不凡,一身贵族气度倒也是极为养眼的,等见到他脖子上那个金色项圈时,才记起了他。
前几日在森林中溜达正好撞见了被那蜜草碰到了眼睛的他,这蜜草虽说要不了他的命,可就算是有修为的人,等他逼出这蜜草的粉末眼睛怕是要看不清东西了,她心一软便顺手给了他解药,也算是他运气好吧,这蜜草的解药她刚巧带着。
“什么夜的,我当日的药算是喂了赤焰兽了,好心遭火喷呀我。”莫桐甩开了他的手,看着方才大放厥词的女子,眼角一笑,“你们一个金圈一个铃铛的,合着一块儿来寻我麻烦呢?”
律儿闻言喜得都晃动了她脖子上的铃铛,生怕别儿不知情似地,高声说到:“你是说,那日给辰夜蜜草解药的是你,而不是何悠悠。”
“可这红玉褐花佩,确实是何姑娘亲手所刻呀?”辰夜似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他心中善良温柔的何姑娘又怎会是欺骗他的无耻小人呢,这其中定然是出了什么误会,“我曾亲眼所见她又刻了一枚。”
莫桐还未言语,一旁的律儿倒是先声夺人地抢着说到:“哎呀呀,莫桐呀莫桐,你可不知在你被关禁闭暴晒的这几日,你的好妹妹不仅冒认了辰夜的恩人,还以此博得了辰夜的好感,两人整日腻歪在一块儿,指不定便好事将近了,此刻你的好妹妹只怕正在背后偷着笑呢。”
“哼,你羡慕悠悠便直说呗,说不定向着辰夜公子撒个娇,没准人家也会前去听你絮絮叨叨一小会儿呢,还是说,你今日只想让我们姐妹反目……”
这个律儿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自己得不到辰夜的青睐便算了,居然还敢前来挑拨她与悠悠的关系,看来,今日不给点教训都要忘记她莫桐的名号了。
“在下与何姑娘坦坦荡荡,近来不过探讨了一番雕刻之道罢了,”辰夜上前一步,截断了正欲发怒的莫桐,气定神闲地看着前面故意挑拨的律儿,“竟不想被心怀不轨之徒给拿去造谣生非了起来,还传到了律儿姑娘的耳中,看来,在下很有这个必要前去知会何姑娘一声,让她请族长来查个究竟,否则这些个搬弄是非者再造出些欺师灭祖的谣言,我岂不是要成了背锅的冤大头了?”
这时,莫桐心中的火才消去了大半,看着眼前出口成章的辰夜又瞧了一眼律儿,见律儿又羞又怒,却又不能承认她自己便是那个造谣者的为难表情,莫桐便乐得一边鼓掌叫好一边附和着说到:“律儿呀,你平日里如此恨我,甚至不惜花费重金来让这五彩街的店铺掌柜的们……定要将我莫桐的名声传得要多丑有多丑,怎么,这话熟悉吗?你找他们聚众贿赂之时我正好从屋檐上路过……全听见了。”
“你……莫桐你也太心狠了,为了洗清自己便可以拉我下水吗?”
“我心狠?”莫桐上前一把便拽住了她的手,恶狠狠地晃着眼尾的褐花花瓣,“那你敢不敢与我一道去族长面前,跪求她老人家为我们打开归灵之川,回到你散去钱财的那日好好瞧个仔仔细细明明白白,也好让在场的众人看看热闹。”
莫桐说着便要拉她走,被对方装晕给一旁的丫鬟给带走了,莫桐回头看了辰夜一眼说到:“这枚红玉褐花是悠悠雕来送我的,既然公子与她比较有缘,须得好好珍惜才是。”
褐花园的厨房里,何悠悠刚将最后一片褐花脆片放于盘中,便被人捂住了双眼,她笑着说到:“阿桐姐姐,你是三岁吗?”
“真没劲”
莫桐放开了捂住她眼睛的手,看着那碟新鲜出锅的脆片,二话不说便拿了一片吃上了,何悠悠见她这般着急,连忙说到:“当心烫嘴……也不知我先前放于这儿的那碟褐花脆片被谁给拿走了,我呀,生怕某个三岁的娃嘴馋得紧,这才又做了些。”
“嗯,悠悠做的褐花脆片就是香酥脆口,对了,我方才瞧着伯母房中任是暗的,她可是又睡在那林中小屋了?”
“嗯,你也知我母亲与那位姐妹情深,她既已出关必定是会去住那小屋的。”
莫桐隐约感觉到了她有点失落,掐着她的小脸笑着说到:“悠悠呀,你如今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就算伯母不在你也不会孤单啦。”
何悠悠推开了她的手,小声说到:“亏你还是姐姐呢,总没个正经。”
“我的好妹妹,拿出来吧。”
何悠悠看着莫桐摊开了手掌,还问得这般理直气壮地,一时间竟然也想不到她的用意,手轻轻地在她掌心打了一下,问到:“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