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言不缺不由地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熟悉,也不顾叶子喊“疼……疼呀少爷”,耳朵中响起的竟然是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嘴角才笑起来又拉了下去,他,竟然都忘记问她叫什么了。
跪在地上的叶子,看着终于回过神来的少爷,连忙求饶。等他放开手后,起身便想去夫人面前禀告此事,却被他叫住了。
“禀告归禀告,可此姑娘非彼姑娘,若是你胆敢让母亲有了向苏家提亲的念头。”他看着转身过来的叶子,得意地笑了笑,“我便让你此生都讨不着媳妇。”
狠话一出,叶子立马点头会意,到了夫人面前将那苏家小姐往夫人嫌弃的方向编着,又稍微提了一下神秘姑娘,是如何矜持懂礼,大方有度。害得夫人恨不能立马见着人,可惜如此好女子竟然未报姓名家世,说是自家媳妇可不能便宜了外人,硬要逼着自己儿子去寻。
言不缺哪里用逼,对母亲左右推辞了几下便急急忙忙地和府上小厮去寻人了。刚嘱咐好拿着那姑娘画像的小厮,便见到郭世金一手把玩着一块玉佩一手牵着苏晚晚朝他们走来。
“哟,县衙寻人竟然都用上了自家人手了,我们陵县县衙是没人了吗?”郭世金拿了一张叶子手上的画像,看着里面画的黄衣女子大笑了好几声,“哈哈哈,言不缺呀言不缺,我还当是何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让你寻了这么些天的竟然是一个丑女呀。”
苏晚晚本就心仪言不缺,如今不过是借着郭世金气一气他罢了,谁知他竟然拿一个丑女来搪塞,那日母亲去言府与言夫人提亲,竟然将她说成了烟花柳巷的那些贱女子,哪里肯咽下这口恶气。
“郭公子,言公子虽说在赏鉴画作上颇有些眼光,可画技如何您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纵使眼前的女子美若天仙,到了他的笔下只怕也就剩下这身衣衫的颜色是真的了。”苏晚晚掩嘴笑了笑,见言不缺无话可说便得意地拉了拉一旁郭世金的手,笑得妩媚,“你我还是去品画轩洗洗眼去吧,说不定还可收几幅好画呢。”
“我未来娘子说的对”郭世金见美人开了口,自然喜不自胜,“既然如此,郭莫便不打扰言兄寻人了,这便告辞了。”
“郭少爷,好东西都给您留着呢,里边请。”
品画轩的掌柜见大财主来了,忙出来招呼,正忙着迎接他们前去雅间,小厮刚替郭世金退了斗篷,引着他才去了楼上的雅间,下来便见到言不缺进来了。
言不缺算准了他们前去雅间赏画的空档,逮到掌柜的便忙着问到:“老吕呀,你这儿画人像最传神的画师,作品都拿来我瞧瞧。”
掌柜的知道郭世金要细细地观看一轮才会寻他的意见,吩咐小厮将一堆画作拿去雅间,便问到:“听闻言公子正四处寻人,此番前来可是要寻个好画师来画上一幅人像?”
“老吕呀,你既知晓便快速说来,何必多此一举地妨碍本少爷寻人呢?”
老吕见他着急,连忙开了两幅画美人的图,说到:“我这儿收的最多的还是山水,若是论起画人像的好手,这两位算是我们陵县人像里画得还算可以的了。若是您不急,我这儿还有几位外地画人像的好手,就是寻着他们需要……”
“不必了”言不缺猛地起身,拿过那副画着黄衣女子的画像,满眼笑容地盯着画中的女子,“不必了,我已经寻到了。”
掌柜会意,顺着他的视线看着了一眼,说到:“只是,这夏正乃是郭其壬郭公子的书童,方才才拿了钱便和母亲出了城,若是您着急此刻追上去还来得及。”
言不缺不敢相信地看着画中的女子,急忙卷起画说到:“老吕,账先赊着。”便急忙往门外跑去,因为跑得急才跑出了门口便撞到了一位头戴帷帽的人,手中的画轴刚好掉入了地上之人的怀中,他急忙拿了画一边道歉一边往城门的方向赶去。
女扮男装的子书画看着言不缺跑开的身影,心中庆幸自己今日穿了一身的白衣。这一世是不言最为关键的一世,她得省着些术法,如今也只好换些银钱在这儿待上一阵子再说了。于是,拿起了一旁掉落的画轴,走进了品画轩。
掌柜的接过她手里的画才展开,见是言少爷拿出去的那副画便又收了回去,问到:“夏正的人像画怎会在公子的手中?”
子书画疑惑地瞧了掌柜一眼,疑惑地说到:“我画的分明是山水画,怎么会是人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