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怒吼声,犹如平地惊雷,震的人双耳嗡嗡作响,吓得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薛仁贵持剑而立,站在大堂中,在他脚下,是一具无头的尸体,没有头的腔子里,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鲜血。
在尸体不远处,一颗人头在地上滚着,看其面容,不是刘度长子刘延,还会是谁?
刘延的人头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直到滚到了坐在地上发呆的刘度身边,才停了下来。
刘延的脸对着刘度,那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刘度,似乎在责怪他为什么不保护自己。
“啊!我的儿啊!”
突然,原本坐在地上发呆的刘度,大喊一声,双手胡乱的挥舞,连抓了几下,才将刘延的头抱入怀中,不断的哭喊着,嘶吼着。
“他就是刘度?”
看到这一幕,薛仁贵将剑搭在跪在自己脚边的人肩膀上,沉声问道。
“回……回将军……那确实是我家老爷……”
薛仁贵的剑搭在自己肩膀上,那人被吓得浑身一颤,颤声回答道。
“刘延不遵圣旨,公然持剑反抗,现以伏诛,在有人胆敢抗旨不遵,休怪本将军剑下无情!”
薛仁贵扫视全场,沉声说道。
“不……不敢……”
听到薛仁贵的话,所有人都哆哆嗦嗦的应道。
“来人,请刘太守的家眷去后宅,好生看管,一日三餐用度,不可缺少,待本将军请示过陛下旨意后,在行处置!”
薛仁贵对身后的亲卫命令道。
“遵令!”
听到薛仁贵的命令,亲卫们应了一声,冲入大堂,将跪在地上,哆嗦成一团的刘度家眷提了起来,拖出大堂,朝着后宅而去。
“刘太守,请!”
薛仁贵持剑来到刘度身前,看着抱着刘延人头,不断哭喊的刘度,沉声说道。
“你为何要杀我儿,你为何要杀他啊!”
看到薛仁贵来到自己面前,刘度抱着刘延的人头,嘶吼道。
“本将军奉天子圣旨办事,反抗旨不遵者,皆以死罪论处!”
薛仁贵沉声道。
“来人,替刘延收敛尸首,厚葬,送刘太守回后宅!”
薛仁贵沉声道。
薛仁贵没给刘度继续纠缠的机会,大手一挥,手刀砍在刘度脖颈间,将状若疯魔的刘度打晕。
“遵令!”
听到薛仁贵的命令,亲卫一拥而上,有人将刘延的人头从刘度怀中抢了出来,有人抬起刘度,送去了后宅。
“守好太守府府,不准任何人闯入,不准任何人伤害刘度及其家眷。”
薛仁贵对亲卫统领说道。
太守府外,薛仁贵留下自己的三百亲卫军守卫太守府,看管刘度及其家眷。
“遵令!”
亲卫统领应道。
“所有人随本将军走,巡视全城,平定城中动乱暴徒!”
薛仁贵翻身上马,沉声道。
薛仁贵率领着两千汉军,在城中巡视,凡是看到有乱军欺辱百姓,不问缘由,当场斩杀。
这一举动,狠狠的收拢了一波泉陵县城内百姓们的民心,在百姓。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直到天边泛起微微鱼肚白之时,汉军才彻底占领了城门,将富于反抗的泉陵县士卒镇压,也杀散了意图趁乱抢夺城门,想要跑路的一众世家豪族。
薛仁贵率领着两千汉军,在城中巡视了一圈又一圈,凡事遇到乱军,全部镇压,大大降低了城中百姓们的损失。
直到午时,泉陵县内才彻底沉寂下来,汉军彻底占领了泉陵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