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们,你们一会还要演出”,刘一帅拦住他们,“别耽误正事。”刘一帅又和钟长清说了几句,拿了东西就从剧院正门出去了。
花木道镇教之宝的花木剑,整木而成,长约九寸,剑身红黑两色,自然天成,红面阳雕,黑面阴刻,上面那花纹似天际中渺渺云烟,说不尽的虚无缥缈。其质坚如钢铁,无惧水火侵袭,是这世上唯一一把可以削铁断金的木剑,更奇异的是这般无比锋利却又不能伤人皮肉分毫。剑身还又发散出似莹莹之火的光芒—是木又非木,在五行之中却也在五行之外。此刻,这剑就在刘一帅背负的包中,而他正站在阳虚镇花木馆正门之前。那馆门毫不显眼的半掩半开,上面红漆也随着年月脱落了数块。
刘一帅望了望天色也慢慢昏暗下来,那馆里人客已经不多,总是三三两两喝茶下棋之中,便大跨步走了进去。
“客人喝茶还是下棋”,馆内长手长脚似竹竿的中年汉子,手里拿着扫帚正一撇一捺慢慢清扫着地面的脏物。
“花木一道,远客有扰”,刘一帅微微叩首,“我只稍坐。”径直走了进去,找了张桌子坐下。教门中有一些类似密码的口口相传的暗语,刘一帅要告诉那人的是,有同道的人来了,而且有事情需要帮忙,叫你们管事的出来面谈。这世上让人帮忙,即便是同道中人,也需谦卑,大多会做一个深深叩拜,因为帮不帮忙始终是要看人家心情;又或者你地位极高自然无需谦卑,这便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了。
那汉子也不知听没听清楚,慢慢把那扫帚放到墙角,然后又四平八稳坐到了柜台,时不时抬眼望向双目紧闭,眉头深锁的刘一帅。那少年看似岁数不大,却是要来对自己发号施令一般,他的心中依然有困惑。刘一帅此时正左右手时而摊成掌时而握成拳,左右依次拳掌变换着有规律轻轻敲击着桌面。这就是教门中自表同道身份之后等待主人家二次确认的手势,表达的意思就是我可是真的,绝非赝品。
果然,那人就迈着方步走了过来,在刘一帅对面坐了下来。
“我叫高远,阳虚人”,他自表了身份,当他说自己是阳虚人的时候,就暗示着阳虚这个地方他是可以解决一些问题的人,“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高远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里的茶壶,打开盖子,撮了一小撮茶叶进去,却并不倒水。
“找一个人”,刘一帅开门见山,他需要在张大福从阳虚镇逃走之前找到他,“越快越好。”对方没有倒水,也是正常,因为他并不知道你要让他做什么,还有愿不愿意去做或者有没有能力做。
“我是刘一帅”,刘一帅伸手示意高远倒水,他已经等不及,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会让找到人的几率大大降低。找人是一个任务,在发布任务之后,需要快速按下确认键。刘一帅打开自己的背包,掏出厚厚的锦布包裹的花木剑来,当一层一层的锦布被打开,那剑就发散出火焰般迷人的光。高远的眼神开始还有迟疑,被那光照耀之后,便是充满了惊奇和赞叹。
“花木道掌门的花木剑!”紧接着,高远在茶壶中添满了水,又恭恭敬敬给刘一帅茶杯倒好茶,“我也只是听说,没想到居然能够亲眼见到”。
“大概多久能找到”,刘一帅拿出张大福的身份证复印件来,“他跑了大概一个多小时。”
“如果这人还在阳虚,那最迟明天之前”,高远就有把握了,“嗯,一个多小时应该跑不掉。”
那我等你消息,找到了通知我。
……
刘一帅拨通了电话,他低沉着声音充满着不容置否的力量:我是花木道第三十五任掌门人刘一帅,你曾欠花木道长老钟长清一个人情,现在是你回报他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