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女见谢景玉靠近了宋徽音,相视一笑丢下手中的活儿尴尬的离开了。
从屋子出来,采菊站在门口,晚风徜徉着,吹的人心旷神怡。
“将军真是心细如尘,想不到我们小姐这一次走对了路。”大家都以为宋徽音这一次是走投无路,却哪里知晓宋徽音居然将荆棘载途走成了康庄大道。
无论是涟夫人还是宋徽玉,大家都等着看宋徽音栽跟头,跌个万劫不复,哪里知晓人家宋徽音一切都好好儿的。
“但愿将军不是 心血来潮嘛,嘻嘻嘻。”采菊傻乎乎的笑着。
秋棠一把打在了采菊的头顶,“说什么风凉话呢,胡言乱语。”
秋棠才刚刚往前走,就看到了站在窗口的一条黑影。
自宋徽音受伤后,秋棠和采菊都格外留意,两人忽而看到有一条黑影,旋即对视一下,就那一下两人异各自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俩女一左一右偷偷摸摸靠近那黑影,秋棠先发制人一脚就踢在了那黑影的屁股上,那黑影哎呀了一声踉跄出去老远,下巴磕在了墙壁上,鼻孔内顿时血流如注。
她回头,惊恐万状看向后面,见是秋棠和采菊到了,顿时火冒三丈,“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做什么呢?”
“你呢?”秋棠趾高气扬,“你在这里偷窥什么?等我们送你到里头去,且看你给将军怎么解释?”
“放开我,放开我啊,同样都是奴才,你们居然如此咄咄逼人,真是岂有此理啊,我就是关心夫人这才过来看看,我能有什么坏心眼儿我?”青槐用力扭动,显然是一点不情愿到内室去。
她刚刚已和谢景玉之间闹出了点儿不愉快,此刻到人家屋子去,这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呢?
见青槐挣扎,那边的采菊动了恻隐之心,“不如就放了她吧,秋棠姐姐,她也挺可怜的。”
采菊和青槐一般都是家破人亡后这才被人变卖做了奴婢,在这里倒惺惺相惜。
秋棠也的确没抓住青槐有什么把柄,皱皱眉一把推开了青槐。
“最好不好处幺蛾子,不然我将你碎尸万段。”
青槐不服气,骂骂咧咧去了。
见青槐离开,秋棠叮嘱采菊,说那青槐“最毒妇人心”,要采菊小心谨慎,采菊唯唯连声。
内室,谢景玉已轻轻掀开了宋徽音的衣服,蓦的看到了伤。
那被雪球抓挠过的位置尚在红肿,看上去触目惊心,但最近他给她用的药很好,伤的确已比之前不同。
大概是昏昏沉沉,所以宋徽音并没有醒过来,谢景玉决定速战速决,是啊,她最近 睡眠匮乏,太需要好好儿休息休息了。
实际上,不光是受伤后的宋徽音没有休息好,自到将军府后宋徽音都休息不好,那些柳温言带来噩梦一般的伤害,那些残酷而狠毒的手段让她不寒而栗,以至于日日都是噩梦。
忽而感觉肩膀微微疼,宋徽音急忙睁开了眼,这一看之下发觉谢景玉正在脱自己的衣服,挥舞了拳头就要教训。
但拳头抵达谢景玉面颊的瞬间却戛然而止,谢景玉眼神轻柔,语调温和,“感觉怎么样?我给你换药呢,不然你以为。”
宋徽音诧异,吞了一口口水,并不敢看谢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