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晨下意识的反驳,接着以为小姐在跟自己开玩笑的继续说:“先不论咱们国舅府守卫森严她无法逃脱,单说我坐在谢府门前等您时,也没听见有什么人再来拜访谢府啊?青槐到咱们那去这么久,又没有跟谢府打一声招呼的就回来,总该闹出些动静才是。”
马车稳稳的向国舅府中行驶,内心愈发不安的叶赫尔随手拿起矮几上座盘中的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口后,终于忍不住的对轿前的车夫喝道:“将车架的快些,本小姐有急事!”
那车夫应了下来,便高高的扬起了马鞭,过往的行人看着疾行的国舅府马车,纷纷退让开,并再次感慨着车轿内坐着的定是叶二小姐。毕竟庄严持重的皇亲贵戚中,也就这位小姐才有这样风风火火的性格。
不过事实证明,叶赫尔这次的风风火火确有源头。
国舅府内,一处昏暗的马厩中,静静躺着被马匹踩踏而死的,车夫的尸体。
看清了那车夫惨状的杨夫人捂着手帕,拉着叶赫尔向后退了两步,接着不满的质问看守这处马厩的侍卫道:“你们两个是怎么看守的,为何此处只有六匹马,两个人,你们却还看不住?”
面对着一死一逃,两名侍卫面面相觑,有苦难言。
国舅夫人说的没错,这里本是只有六匹上等的好马与两人,远远比不上府中其他处的马厩规模大,所以他们自然而言的就会懈怠些。
不过再怎么懈怠,这毕竟都是侍卫的职责所在,他们自然也不会明目张胆的疏忽职守。
偏偏今日,隔壁马厩不知为何有马匹受惊,他们就被其他的侍卫唤去了一起帮忙。等再回来时,青槐与车夫所在的马厩中也并在有什么不同之事发生。故他们不过匆匆扫了眼马厩,即使没看清两人所在的位置也没当回事,依旧回到了本该守着的位置。
听完两名侍卫粗略的解释,杨夫人颇觉晦气的挥了挥捂在鼻尖的帕子,又拉着神色不明的叶赫尔退了几步后继续吩咐。
“这事还是你们看管不严,才让府中平添了条人命。一会你们便去找仵作来验尸,确定是被马踩死的话,再来找本夫人回话。”
见国舅夫人没有立刻治自己的罪,两名侍卫喜出望外的领了命令,匆匆的走出了小院。
简单的安排了一下,杨夫人看也不看那马厩中依旧被踩在马蹄下的车夫,拉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也走出来小院。
可走着走着,她才发现自己的女儿小手竟然冰冰凉凉的,一点都不想原来那种小太阳似的体温。
“赫尔,你怎么了?”
听到母亲的关怀,叶赫尔恍若未闻,却提起了旁事:“娘亲,青槐在谢府与我说,她是跟着我的轿子回到谢府的。可我们对她的尾随毫无察觉,也不知她是如何走进谢府的。女儿觉得,这件事蹊跷的很。”
杨夫人本来也对这件事心怀疑惑,听见女儿的话也跟着思考了一瞬,皱眉说:“青槐这个丫鬟,真是不简单。若她是咱们国舅府的人,我早就将她发卖了去,定不会允她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