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面起第一回看见青槐笑的如此开心的叶赫尔不自然的偏了偏身子,吩咐一旁的孙嬷嬷:“还不快拉她起来,她跪着没什么,可阿朵还在她怀里呢。”
“哦对,老身竟把阿朵小姐忘了,真是该死。”
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未缓过神来的孙嬷嬷拍了下自己的大脑袋,连忙弯腰扶起了青槐,又从她怀里接过安静下来的阿朵对她说:“姑娘你先去沐浴梳洗吧,这样才好照顾小姐呢。”
青槐哪里闻不出自己身上属于脏臭的气味,于是也不拒绝的向叶赫尔行过礼后就匆匆跑回了她曾经居住的房间。
安静下来的阿朵眼中仍有泪花,却还是倔强的转过小脑袋看向青槐姐姐跑走的方向,声音嘶哑的问:“青槐姐姐去哪了,为什么她身上臭臭的,一点都不香香呢?”
孙嬷嬷面带为难的看了眼叶赫尔,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叶赫尔也动了动唇,不知该怎么解释。
若是她直白的告诉阿朵,是她将青槐关进了国舅府的马厩中干粗活,所以她身上才会臭的话,那阿朵一定会再次被吓哭,并且更加畏惧她。
对于阿朵,叶赫尔是希望这个小孩子能把自己当成姨母看的。为了徽音,她愿意对这个生母不详的孩子提前付出自己对小孩子的母爱。即使目前的阿朵,显然是不领情。
踌躇了好一会,叶赫尔有些忧心的从树下石桌上随手捞起了块点心,递到了阿朵的身前对她说:“青槐她犯了错,所以干了几天累活就被放回来了,你放心,以后只要青槐好好的照顾你,那她就会一直香香的,不会再干累活。”
叶赫尔已经用最浅显易懂的话来解释,好在阿朵终是懵懂的点了点头,似是接受了这个说法的同时,也伸出肉肉的小手接过了点心。
眼看着阿朵心情稳定下来,津津有味的开始品尝着乳酪点心,叶赫尔又嘱咐了孙嬷嬷几句,便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离开了。
倒不是她畏惧什么,只是跟大人可以讲道理或者用武力,可跟小孩子讲道理,那是讲不通的。为了避免阿朵再问自己些什么,叶赫尔不得不提前离开。
这样的离开,有心虚,有无力,这虽然不符合她一贯落落大方的性格,却是摆脱窘境的最利索的办法。
可直到坐回了国舅府的车轿,灵晨摆弄着轿帘放下时,叶赫尔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另外一桩事。
疑惑的眨了眨眼,她看向坐下的灵晨,不解的问:“我们在府前门上轿时,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身影靠近?”
灵晨一直是坐在谢府门前的轿中等自家小姐出来的,所以还不知青槐已经回了谢府的她笃定的说:“谁人那样大胆,竟敢在咱们国舅府门前偷摸靠近车轿,小姐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在开玩笑”叶赫尔凝重的看着灵晨,一字一顿的说:“青槐她,回到了谢府。”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