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生起了一层白毛汗,秦狩爬起身,悄咪咪的到了墙壁边上。
然后敲了敲墙壁,说:
“边上有人吗?”
“人倒是没有,鬼倒是有一个。”
对面又阴森森的笑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一眨眼就被抓到这里了,能透漏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这里还能是哪?这里是灵魂最终的老家,阴曹地府啊。你说你都到这里了还能不知道?不......不对!你身上的味道不对,你贴墙近些,让我好好闻闻你身上的味道。”
秦狩听了这话就得有些不对味,怎么越听越怪啊?
但他还是往牢门凑了凑,贴墙贴得更近了。
“好!味道清楚了!让我闻一闻。这味道......阿秋!!!”
对面打了一个喷嚏:
“生魂!你是生魂!怪不得我之前闻到了一股香味!”
秦狩一听,又打了一个激灵:
“卧槽!你是不是想吃我啊!”
他听说过不少阴魂吃人的事,因此很容易就想到这上面。
“是啊!生魂最好吃了!哈哈!”
“放心,吃生魂这种事只有那些不入流的疯子才会去干,我从来都不吃这种东西的,况且吃生魂这种事情在地府也是犯法的。”
对面说的道貌岸然的。
“真的?”
“真的!”
秦狩想到自己和他还隔着一道墙壁,便放下心来:
“那便信你一次。”
但自己已经悄咪咪的移动到了离墙壁最远的一个墙角乖乖趴好。
“我却你别趴在那里,那面墙后面的牢房里可是关着一个以生魂为食的邪魔呢!”
身后的墙壁传出了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卧槽真的有!
秦狩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慢吞吞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我就说嘛,回来多好!”
墙那边的人嘻嘻的笑。
“我问问你,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那个外面?你说的是牢房外面还是活人的世界?”
“废话,当然是牢房外面啦,老夫都在这里呆了二三百年了!”
秦狩有些惊讶,他见过待在牢里的人,一般待了超过三十年的人都会变得比较木讷。
但这个自称呆了三四百年的人,除了声音变得有一些神经质以外,剩下的地方都很正常,甚至还知道讲法律。
“小伙子你好好跟我讲讲,牢房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牢房外面啊?”
秦狩略微思索然后答道:
“这我倒是不清楚,我一缓过神就发现自己跪在朝堂上,还有一个黑脸神经病说是要审我,还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三十大板。”
现在想想真的是越想越气。
秦狩是个有些记仇的人。
“那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别的情况吗?”
墙那边的人问道: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但你有没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秦狩想了想,墙那边的人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半晌,秦狩歪了歪头,张了张嘴说道:
“你给我打个比方?”
“草!”
对面爆了句粗口。
“有啥说啥!”
“好吧好吧。”
秦狩耸耸肩,对面一听声音就知道年纪不小了,自己是个文明人,不跟老人家一般见识。
于是说:
“我瞧着他们飘着走挺奇怪的。”
“鬼飘着走路难道不正常吗?”
“也是,但是不是你说叫我想到什么说什么吗?”
“......”
“不过,当时有一阵非常强烈的震动!当时看那些人的表情很慌张。”
“对了,就是这个。看来世界根基已经出现松动了。”
世界根基?那是什么?
秦狩开口想要询问结果墙那边的人打断了他。
他说:“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我现在不能回答你。”
“为什么?”秦狩不解的问:
“该不会涉及到了什么地府秘辛吧?”
“没有,只是因为时间到了。”
门外传出锁链撞击的声音,两个穿着黑色衣袍的狱吏走到隔壁的牢房说:
“谢无常,到时间了。”
一个一身白袍面容俊朗的年轻人被两狱吏拖了出来。
他佝偻着身子,发出苍老的咳嗽声。
随后,他转头看向秦狩,露出长发下充满智慧光芒的惨白眼仁。
他看了秦狩一眼,眼睛微微睁大,随后便笑嘻嘻的被拖走。
两个小时后,那个被称作谢无常的人重新被带了回来。
只不过,现在的他精神萎靡,整个人都变得透明不少。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过,两个狱吏有说有笑的离开了,留下谢无常一个人蜷缩在地上喘着粗气。
秦狩敲敲墙,问道:
“哎!你还活着吗?”
“当然。”
回答的有气无力:
“小意思啦。”
“他们刚才把你拉去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当然是请我去喝东西了”
他说着还砸了咂嘴,一股回味的样子。
秦狩不禁好奇他到底喝了什么东西便开口问道:
“喝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