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世界根基突然大规模崩坏,所有成为锚的人都因此实力大退,而地府里的激进派认为我们应该入侵其他世界而不是龟缩在这里维持世界根基。
但是有话语权的还是我们这群老东西,像是这阵法的核心我们是素来不让他们碰的。”
“既然你们是地府的掌权者,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秦狩问道,虽然他隐约猜到原因,但还是想要听到谢无常亲口说出的答案。
只见谢无常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是铁板一块,总有些人要为自己的家族考虑,总而言之,我们之中 出现了一个叛徒,他暗中将核心更改,使我们受到重创,年轻人们成了地府新一代掌权者。就像我只能在这大牢里才能发挥出半成实力来,若是出了这牢房,我恐怕还打不过一条狗。”
说这话时,谢无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神色。
秦狩了然,他有些理解,为什么之前那个黑脸汉子判案如此儿戏了。
不过都上任几百年了,就算是个猪都能成精学会判案子了,他竟还是如此。
可见他说不准比猪还蠢。
秦狩的脸上露出一丝郁闷的神色,被谢无常察觉。
“你看起来有些难过,说出来听听”他笑道。
“说给你听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能给我解决了?”秦狩反问道。
“不能。”谢无常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但我听了你的烦心事倒是能让我开心一会。”
秦狩:“......”
对谢无常翻了个白眼来表达心中的不满后,秦狩笑了说:
“好啊,我说了。”秦狩清清嗓子:
谢无常乖乖盘腿坐好,一脸期待的等待秦狩讲。
“嘿嘿。”秦狩一笑,然后面无表情:
“我忽然改变主意了。”
“不行,你给我讲!”
谢无常眼冒白光,鼻喷白气,向秦狩猛地扑来!
秦狩发出惨叫,一个小小的魂又怎么能能敌过一个老牌无常呢。
当即就被按在地上一顿爆锤。
“好啦好啦,我说!”秦狩嚷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谢无常收了手,等待着秦狩的讲述。
只不过,他苍白的双眸里闪着冷厉的光。好像在说着假如秦狩还跟他皮的话,可就不只是一顿爆锤了。
“只是在想那个审问我的判官,二呼呼的。”秦狩揉了揉头上的包。
头上的包挺疼的,秦狩摸着心里更郁闷了。
“你说说,那个判官长了个什么样子,说不准我还知道呢?”
谢无常来了兴致。
“嗯,我想想。”秦狩回忆道:
“黑脸,长得挺高大,嘴上留着八字胡,额头上还有两个细长的触角。”
“嗯,有点耳熟。”
谢无常手一张,黑色的气流在手心流转,一张黑白人像被他用黑色气流编织出来。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人。”
得到秦狩肯定的答复,谢无常也纳闷起来道:
“我的天,怎么能让这个傻子当上判官!”
谢无常吼道,完全不能理解。
“你这是认识他?”
“当然!”谢无常回答的很干脆:
“这是一只蟑螂精,是原来四方王的二舅的小姨子的三外甥的二儿子的小舅子。”
秦狩被震撼到了,半晌才给出了个干巴巴的评价:
“你们这亲戚是真的多啊!”
“那当然!再怎么说地府是众生最后的归宿和最初的开始。百世同堂都是非常常见的事,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人往猴子叫祖宗都不奇怪。”
家族的过于庞大就很容易形成地方势力,很多国家就是被这种家族抱团势力给搞得分崩离析。
地府之外的世界,几世同堂的势力就能做到这一步,更何况是百世同堂满地走的地府。
从这点看来,地府政权的推翻也可以说是咎由自取。
不过,这跟秦狩有什么关系,相比这个,秦狩更对那个黑脸汉子感兴趣。
便问道:
“你说那个判官是蟑螂精,还是个傻子?”
“对,它不只是个傻子,有人说他疯了,还有人说他是精神病!若不是后台硬,早就把他揪出去投胎了,让他换个好用点的脑袋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