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小姐,奴婢能进去了吗?”
门外响起宝萝不合时宜的声音,深吻的二人骤然分离,凤轻彤蓦然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祁曜眸色更深,意犹未尽地盯着水润嫣红的朱唇,心头的悸动排山倒海而来,压都压不住。
“小姐?”宝萝的声音已然充斥着几分惊疑不定。
“等一下!”凤轻彤通红着脸颊推了推祁曜的胸膛。
祁曜犹自不够地又偷香一个,餍足地舔了舔薄唇,在烛光下,冷冽的俊颜染上一抹暖光。
他眼含戏谑地道:“长公主,你脸红了。”
“祁大人,你耳根也红了。”凤轻彤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轻咳一声,拍了拍脸颊降温,呼出一口气长气,这才去开门。
宝萝手里举着个托盘,玲珑也乖巧地拎着酒壶,等自家小姐开了门,便见那双艳丽的眸中浮现着淡淡的情愫,双颊粉红粉红的。
两个丫鬟从没见过自家主子情动的样子,皆忍不住张大了嘴,仿佛看到了什么稀罕事儿。
“是热的吗小姐?”玲珑一说完就看到了屋内倚靠在门框上的冷峻男子。
祁大人双手抱臂,头发还湿着。
怎么看都好像是……小姐占祁大人便宜了?
宝萝张张嘴,玲珑赶紧知趣地将东西放下,笑着打断了宝萝要说的话:“既然小姐和祁大人还有要事谈,奴婢和宝萝就先告退了。”
走到门口,她似又想起来了什么,用力拍了一记自己的脑门:“对了,奴婢和宝萝今晚就跟春娟一起歇了哈!”
言下之意,是打算把整晚都留给二人了。
祁曜似笑非笑地斜睨一眼脸色爆红的凤轻彤,趁着两个丫鬟关门的功夫,走上前拦住她的肩:“据说公主殿下擅长打家劫舍、强抢民男,不知本座可入得公主的眼?”
波光潋滟的凤轻彤煞风景地露出一排小白牙:“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民男’了。”
真当本公主不敢抢你?
凤轻彤一把拽住祁曜的腰带,便将人带到了软榻上。
“宫里什么情况?”
凤轻彤把祁曜压在床上,一开口说得便是正事儿。
祁曜的天灵盖隐隐冒出些青烟,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你下去。”
这么说话,他扛不住。
凤轻彤吐了吐舌头,从善如流地乖乖坐到床边:“除了金无为,还有旁的京官儿吗?”
“楚门金氏多年来势力盘根错节,最大的嫌疑只有金无为。”
祁曜薄唇抿了抿,补了一句:“还有那位。”
他指了指天,表示先帝。
“上梁不正下梁歪。”凤轻彤没好气地道:“私运还没完,楚门金氏也被拉进来了,先帝是多能造?”
国库都不够是吧?
“……先帝好面儿。”祁曜淡淡地补了一句。
六部之首,百官第一人的吏部尚书不干净,楚门金氏在朝堂之中混迹了多少人,恐怕只有金无为才清楚。
“金举突然入京,会不会是调虎离山?”凤轻彤突然坐直了身子,凤眸睁得大大的,“他想撤?!”
“他撤不了。”祁曜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双手衬在脑下:“皇上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