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再无任何隐瞒,长公主,楚门金氏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内里龌龊肮脏,还不知有多少藏污纳垢之事。不论如何,此去万望长公主以安全为重。”
金蝉说着,便欲起身行礼。
凤轻彤白皙的手一挥,将人拖起来,俏丽的凤眸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见外。”
都是自己人,说这些见外的话作甚?
耳畔响起白苏此前的话,金蝉的眼底浮现笑意。
是啊,既然是友人,只有真心相助,何谈利用?
金蝉心结解开,便起身告退。
主要是感受到了来自窗外一道锐利的视线:祁大人在房顶上待不住了。
祁大人不知道在外头风干了多久,头顶上都有些灰尘。
凤轻彤忍笑,“今夜你别在房梁上蹲着了,就睡床。”
凤轻彤接过玲珑递来的帕子,送到祁曜手上,让他擦脸。
男子也不矫情,接过帕子将头顶脸上的尘土随意地拂去,“乔木回来了。”
金家确实有人勾结朝廷。
“不急。”他们还要坐船,一路上有很多时间探讨此事。
祁曜见凤轻彤并不着慌,便从善如流地等着洗热水澡。
半晌后,小二将浴桶填满,玲珑笑眯眯地将人打发走,便拉着宝萝去了春娟他们的房间。
祁曜站在内间,脱衣裳的手一顿,如墨的眸子轻抬,正对上外头披着发丝的英气女子的目光。
她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祁曜准备解衣裳的手,活像是要上来帮忙似得。
“要不要一起?”祁曜坏心大起,壮着胆子开口道。
说完,某人的耳根不争气地红了个透。
“我当然可以,就怕祁大人晚节不保。”凤眸戏谑地瞟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将粘着的目光转移。
她回到桌边,时不时地抬头写下什么,祁曜略显失落地收回目光,慢吞吞地进去沐浴。
朝纲不稳,祁曜说是急流勇退,但很多东西金铭太小,一时间没法全部上手,只怕还会再耽搁一阵子才能将锦衣卫全权交予他。
凤轻彤是回了书房写东西,祁曜却像是被小猫挠了一爪子似得,心里头又痒又难受。
想要她。
祁曜默默地钻进浴桶,后悔了,刚才就该洗冷水澡才行。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身形高大男子的剪影在烛光下摇曳生辉,片刻后,换上一身干净玄色常服的冷峻男子从浴间出来。
他的发丝额头还沾染着淡淡的水渍,那双如夜般的寒眸也跟水洗了一般,清朗光亮,内敛深邃地盯着桌边的少女。
凤轻彤已经没了端坐的姿态,单手撑着下巴已经困倦得不行了,不点而红的朱唇倔强地紧抿着,诱人得紧。
祁曜棱角分明的下巴微微绷紧,喉结轻动,便欲上前偷香。
谁知祁曜刚靠近凤轻彤,那双艳丽的凤眸就主动睁开了,二人在空中对视,祁曜眸子一沉,不退反进,薄唇就攥住了少女的朱唇。
浅尝辄止后犹自不够,滚烫的大掌搂住凤轻彤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凤轻彤心跳忍不住“咚咚咚咚”,仿佛揣着一块鼓响个不停。
白皙的脸颊逐渐憋成了绯红色,小手本能地攥住了祁曜的常服,扭成一个小揪揪,调皮地在指缝间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