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找我!”
睿王渠梁衍来到城墙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随手将头盔甩给了身后的一名卫兵。
渠梁衍很少身披戎装,若非为了督促斥候骑兵深入鲛族领地打探苏彣的消息,他此番随东正大举来到河谷关,应该是不会穿上这些笨重的铠甲了。实际上,他上身穿在最里面的那件由凌霄郡主送给他的流晶软银甲,比几十件骑兵铠甲都要坚不可摧。
此时天色已黑,整座河谷关高墙上已经亮起了一排排火把,就像一条火蛇,盘亘在东山之上。
“殿下来得真快,还没用晚膳吧?”公田誉亮问道。
“一收到舅舅的通传,我就一路急忙赶回来了,晚点再吃吧,舅舅有何事?”
“怎么样?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公田誉亮拍了拍渠梁衍的肩膀。
“整整一个下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渠梁衍带着失望的口气回道,“已经三天了,派出去的十几拨斥候骑兵已经寻遍了去往鲛族宫廷的必经之路,依然没有打探到任何苏兄的消息,我担心苏兄可能被鲛族扣下了!”
“殿下不要胡思乱想,凭苏将军的本事,鲛族要想留下他绝非易事。或许苏将军碰上其他事情了,只是他这一去就是三天,也未捎回任何消息,着实让人不安!”公田誉亮又拍了拍渠梁衍的肩膀,不过这次换了另外一只手。
“我们派出去的斥候骑兵因为深入东渝州腹地,导致伤亡惨重,但依然没有办法接近田海,更别说鲛族宫廷了,那边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渠梁衍摊开双手附在城墙上,望着东边的夜空,“我明早再去一趟!”
“殿下还是安心在关内等着吧!虽说鲛族撤兵了,但你这两天好几次深入鲛族领地,我担心会被鲛族的斥候兵盯上。苏将军的事,就交给其他将领吧!”
“可我还是不放心,舅舅,若是不去前方督促那些斥候骑兵,我怕他们并未全力去打探!”
“殿下,你先看看这个吧!”公田誉亮掏出一封密信,递给渠梁衍,“苏将军那边,我会派人继续打探消息的,放心吧!”
渠梁衍快速翻开密信,就着立在旁边的一个火盆燃烧着的火苗,仔细读了起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渠梁衍大为惊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