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是不可能强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强攻。
围而不攻?困死这帮贼匪。
这也不现实,这伙贼匪刚刚劫掠了两千五百石粮食,不算他们原有的库存。这些粮食就够他们吃上好几年,到时候只怕是没把这伙贼匪困死,就先把自个儿给愁死。
朱琳泽来回踱步,思索着破敌之策。
强攻不能,围困不能,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就是将这帮贼匪给引出来,在野地和他们决战。
朱琳泽野战的经验比较丰富,只要打野战,府兵的伤亡就能够降到最低。
但是要让这些贼寇放弃原本的防守优势出寨野战又谈何容易。
思来想去也只有先激怒这伙贼匪,然后示之以弱,引诱他们出寨。
朱琳泽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是这伙贼匪能不能上当他也没有把握。
朱琳泽让曹德发取来一只鳖的首级,让曹德发带着首级找几个平日里嘴巴比较毒的府兵靠近匪寨叫骂,以激怒寨中的匪寇。
刚刚交代完,曹德发还没走远,朱琳泽就把曹德发喊了回来。
他根本不用示之弱,不是还有肖琦的卫所兵们么?让这些卫所兵去挑衅寨中龟缩不出的贼匪不就好了。
这些卫所兵溃败那是真溃败,根本不用演。
朱琳泽将他的计策告诉了肖琦,肖琦不禁击掌赞叹。
“此计甚妙!”
很快,肖琦麾下的五百多名卫所兵,挑着一只鳖以及其他贼匪的首级远远地对着寨中的贼匪叫骂,是不是还凌辱首级,更有甚者直接将首级放在地上,对着首级一泻千里。
“他娘的!这伙官军欺人太甚!”
寨墙上的震塌地远远瞧见了这一幕,卫所兵的污言秽语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震塌地气的怒目圆睁,心中燃的无明业火熊熊燃起。
“抄家伙!随我出寨剁了这群鸟官兵,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大当家的不可!这是官军的激将法,这伙官居异常狡诈,大当家若是出寨便是中了官军的奸计!
为今之计,大当家应当依托坚固的寨墙据守营寨,寨中不缺粮米,坚守数月乃至一年半载也不是什么难事。
官军远道而来,所带粮米必然不多。待到官军粮米耗尽自然退去,到那时大当家再出寨追击官军,为死去的弟兄报仇也不迟。”
李将军劝阻道,他已经看出了朱琳泽的计策,这伙官军是想把寨中的匪徒引出寨外寻机歼灭。
“李将军,你有你的道理,但是在这寨中,我是主你是客,我才是这个寨子的大当家。”震塌地有些悲戚地说道。
“寨外那些官军把玩侮辱的都是我震塌地结拜兄弟的首级,他们跟我就为了图一口酒,一碗肉。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多年,若是任由这些官军侮辱我的兄弟,我震塌地良心过不去,往后也没有脸再带着剩下的弟兄闯荡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