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余的匪寇已成惊弓之鸟,在唐王府骑兵的帮助下,肖琦很快肃清残匪。
卫所兵的表现糟糕透顶,朱琳泽除了怒其不争之外,也拿这些卫所兵毫无办法。
眼下只能祈祷攻拔匪寨的时候这些卫所兵不要再掉链子。
这伙匪寇的寨穴就藏在密林之中,地形说不上险要,寨子位于一处和缓的坡地上。
这样的匪寨都能在太平府存在这么久,足见当地武备之羁縻。
“一只鳖回来了,快开寨门迎接一只鳖!”
匪寨望楼之上,震塌地两百五十多斤的体重震的木质楼板嘎嘎作响,似乎这些木楼板随时都会分崩离析。
只见不远处的队伍推着车缓缓靠近寨门,李将军注视这支队伍良久,很快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这是官军!大当家!不要开寨门,准备闭门拒敌!”
这支队伍行军竟然有序,而一只鳖的队伍他也见过,纪律散漫,不过是一群懒散的队伍,绝无可能走的这么整齐。更重要的是,这些人的衣服不是很合身,上面似乎还沾有血迹。
经李将军这么一提醒,震塌地也发现了不对劲,他在队伍里没有看到一只鳖。
“闭门守寨!”
震塌地急忙让人敲响了警钟,说是警钟,其实也不过是从寺庙里抢来的一门破钟。
贼匪们很快聚集到木质的寨墙上,寨墙上有八张床弩,贼匪们匆忙推动床弩的绞轴,将床弩拉开,搭上长枪一样的箭矢,随即扣动弩机。
八张床弩嗖嗖地射了出去,肖琦手底下的两名家丁躲闪不及,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弩箭串成一串,当场毙命。
一根弩箭狠狠地扎在朱琳泽面前不到两尺的地方,扎进地面足足有三四寸,朱琳泽惊出了一声冷汗,这支弩箭要是再射准一点,就算他披十层甲都得交代在这里。
朱琳泽急忙率兵散开,迅速撤退到后方,以逃离床弩的射程。
“哈哈哈!这伙官军不过如此嘛!”
见寨下的官兵被床弩射退,震塌地大笑道,并嘲讽着官军的无能。
太平府的卫所兵也曾三番五次来围剿他们,震塌地有着和官军丰富的作战经验。
在他看来,官兵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罢了,岂能敌的过他们这群啸聚山林的绿林好汉。
“这是一场硬仗。”
李将军面色凝重,这些官兵行军有序,进退有度,显然是一支精锐之师。只是他没听说过南直隶有这么一支精锐的官军的存在。
难道是震塌地抢船惹恼了官府,官府特地从其他地方调来营兵专门围剿震塌地?对此,李将军百思不得其解。
震塌地不以为然,他让李将军放心,他有信心轻轻松松地就将这伙官军击退。
李将军对此表示非常怀疑,方才的那一波床弩齐射,看着气势很足,但也仅仅只是给官军造成了两人的伤亡。官军并没有多大的损失。
诈开寨门的策略没有成功,这让朱琳泽非常沮丧。
攻坚战就意味着他要付出更大的伤亡,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他所剩的府兵不多,死一个府兵他都心疼。
寨中还有三百多名匪寇,他这边算上肖琦的五十名家丁,有战斗力的士卒也只有两百多人,还没有寨中的匪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