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大船,借着微弱的风力,缓缓地驶入港口。
港口内很宽阔,有5道长度超过1公里的人工码头长提,船只很方便地靠到码头边上,借由一座浮桥与之相连。
东非的很多港口,在建筑方式上比较粗狂,码头搭建距离很短。
码头是港口内伸入海里的一道长堤,通常由木头搭建而成,方便卸货。
由于东非多是小型帆船,比较短的码头已经足够应付。
所以当林志的大船驶入港口后,几乎没有大船停泊的位置,非常不方便。
开普敦则不同,这是重视海权的荷兰兴建的码头。
荷兰对海洋非常依赖,海上运输非常发达,所以在港口建设上,比较完备。
盖伦船停泊稳当后,林志命令下锚,这时,船体距离码头的木头栈道,已经10多米。
码头上过来几个人,冲着船上喊道:“把绳子丢过来。”
詹姆听到后,叫几个手下:“把长板拴上绳子,丢过去。”
几个印度水手听到后,来到一块长20米,宽两米,厚20厘米的柏木板上面。
拿到绳子之后,系上铅锤,其中一个臂力比较大的水手,掐着绳子一头,在空中甩了几圈,然后丢到岸上。
岸上几个水手,抓住绳子后,就开始齐声用力,把木板往出拽。
嘎吱吱——
船上的木板,压在侧舷的护栏上,拴着绳子的一头,被码头上的水手慢慢拉动,整块木板开始缓缓地移动。
船上的把木板抓紧了,防止木板顺着扶栏滑下去。
嗨呦——嗨呦——嗨呦——
水手齐声呐喊用力,沉重的柏木板的一头,被拽到码头上,码头上有一个凹槽,沉重的柏木板卡了进去,防止再滑动。
这样,木板的一头,搭在船上,另一头卡在码头上,让两边连接成一座桥,方便人行走。
林志早就安排好了,希恩留在船上,总揽入港后的工作。
丽璐、樱子、乙凤也忙了起来,清点食物,物资,购买朗姆酒,更换新鲜水源,购置衣物,床单,补船只漏洞的沥青,额外的木料,消毒粉等等。
船就像一个海上独立王国,管理一条船的日常运营,就像管理一个小小的城镇一般。
之前引导他们进港的船只,此时也靠岸,船上有几个人走过来,身穿白色马裤,红色短尾披风外套,戴着一副厚重的四方眼镜,身后跟着几个荷兰士兵,缓缓地走了过来。
对方操着口音浓重的荷兰语问道:“几位是明朝的官方舰队吗?”
接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列兵就出队伍,踩过踏板,往船上走去。
阿尔冷漠地挡在木板桥上,神色肃杀,手按在刀把上,伺机而动。
“让开。”荷兰士兵不客气地说道。
阿尔仿佛没听到一般,站在原地佁然不动。
“让开!我不会再说第三遍。”两个荷兰列兵,抬起了枪杆,刺刀正对着阿尔。
阿尔毫无惧色,置若罔闻。
为首的荷兰长官,故作一副傲慢的神色,用不可一世的口吻说:“舰长先生,驻扎在开普敦城内,有5000荷兰正规军,如果您再这样不配合政府方面的行动,我将有权力按照法律执行它的规则。”
这句话说得慢慢腾腾,却极具威胁性。
林志冷笑道:“荷兰长官好厉害的官威。”然后一转头,冲行久点点头。
行久走过去,按住阿尔的肩膀,没有说话。
阿尔已经领会林志的意图,不冷不淡地闪出一条路,站在一旁,盯着那荷兰长官看,像一只面对猎物的猛虎。
林志知道阿尔不是冲动的人,也无须多说废话提醒。
对林志威胁成功的两个列兵,神气活现地走过去,拿枪在手,让他们狂妄得不可一世。
长官傲慢,长官的亲兵自然沾染狂妄的习气。
两个列兵上船,甩着嗓子,装腔作势地喊道:“所有人船上集合!”
林志转过头,看了看站在船头的两个列兵,又看了看荷兰长官。
荷兰长官不以为意,根本不管林志的目光,转过身,摇摇摆摆地往船上走了过去。
他身后带着10名火枪手,也排成单列,跟着上船。
那两个列兵,看到没人听他的话,砰地朝天开了一枪,大喊道:“所有人到这边集合。”
这种紧急集合的命令,只有林志、华梅、希恩、丽璐、行久、詹姆等人才能喊,突然来了个装腔作势的外人,船上的人脸上都露出不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