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战,圣教没了国王留下的兵力和支持,也算是彻底沦落了。
而教主也在此时出现了,只是完全没了之前的恣意潇洒的模样,变得落魄无比。外面国王的事他也听说了,他知道圣玛国是不可能赢过临水国的,而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将自己和圣教的所作所为仔细地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走错了不少路。
赵云灵眼尖,一下便看到了教主。
因着先前的事,她心里多少还对教主有些愧疚,便也没着急让手下的精兵前去拦住教主走向她的脚步,而是主动走向了教主,问道,“你来这是干什么?”
教主看到她眼神不禁一亮,只是很快又黯淡下去,“来赎罪。”
赵云灵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答复,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想投奔我们?”
“可以这么说吧,”教主抬头,看着赵云灵轻笑了一声,声音却显得虚无无比,“我做错太多事,害了太多人,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你……愿意接受我吗?”
赵云灵突然想起了教主先前中意于她的事情,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眼,“只要你愿意悔改,我们随时愿意接受你。”
教主应了一声“好”,从袖中取出了一卷纸来,递给了赵云灵,“我跟在圣玛国王身边也不少年了,手上掌握着不少圣玛国的机密,这是皇城的密道图,算是我的投名状吧。其他的,待我见到临水国主以后,一定全都如实说出。”
说着,教主就要离开,却在路过赵云灵身边时突然对她说道,“国王最近很古怪,像是被人控制或者威胁了,这里有国王的耳目,我不便详说。还有,前任圣女已经逃了,我担心她会找你麻烦,你一定要小心。”
话罢,教主也不管赵云灵是什么反应,很快就离开了。
赵云灵则记住了他的话,在私下里与容砚说了。二人便决定联系宫中的情报网,悄悄令人进宫打探,果然发现了些不同寻常之处。
据线人回禀,有一个穿着黑袍的奇怪军师突然出现在宫中,时时跟在国王左右。自从他进宫以后,国王便变得狠厉许多,甚至亲自动手杀人,本来国王都打算撤军了,却突然间集结起军队来要对抗临水国。
赵云灵二人得到消息后,便深觉出国王的异常很有可能便是这个军师造成的,便决定再次进宫打探。
赵云灵本想让月青去,却被容砚给拦下了,“不可,还是我亲自去比较稳妥。”
赵云灵有些不解地看向容砚,容砚解释道,“皇宫我比月青熟,月青这段时间经常外出作战,若是让他去难免消耗他的精力,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妙了,我倒是想亲自看看这个军师是个什么人物。”
赵云灵斟酌了一番后还是决定不拦容砚,便道,“那你也要小心,万万不可冲动行事。”
是夜,容砚便潜进了皇宫,摸到了国王的寝殿。
不对劲的是,国王寝殿外虽然侍从众多,但是寝殿内却并无侍从,这完全不符合国王贪生怕死的性格。若是国王,这时候应该恨不得睡在人堆里好保他的小命。
他从房梁上进了寝殿,却看见国王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躺在床上,死死地闭着眼睛,一摸他的手,却像是真的死人一样,完全失了温度,甚至没有一点反应。
容砚突然听到了一个人的咒骂声,声音不大,还有些嘶哑,却因为提到了“赵云灵”三字,被容砚一下就发现了。
“这该死的赵云灵,若不是因为她,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的位置,还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的这个国王又是个蠢货,只能变成傀儡勉强用一用。”那个人说着,像是突然受了疼痛一样,“嘶”了一声。
“该死,赵云灵,我以后定要你比我痛苦千倍万倍!”那人继续咒骂着,却不敢放大声音。
毕竟寝殿外都是侍从,若是声音大了,让别人察觉出不对了,难免会让其他有心人察觉到。
容砚听清了那人说话的内容,便察觉到,那人便是如今的军师,恐怕还与赵云灵有过过节。而他现在已经操纵了圣玛国王,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赵云灵。
既然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容砚也不会久留,便又从殿上刚被他掀了瓦的洞里飞身出了去,却不料腰间像是有什么东西挂住了,从洞里掉了出去。那是一个临水国特有的同心结,落地的响声并不大,却还是被警惕的军师察觉了。
军师马上裹着黑袍出来,容砚便迅速地将瓦片搭了回去,马上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