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村民都走了,王之谦他们也是都准备离开,因为他们还要去一处地方,所以不宜久留,王之谦又和陈老汉交代了几项注意后,又问他村长家在哪,然后众人就向陈老汉告辞离开。
王之谦走在路上,看着来往的村妇和老人,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因为从陈二牛口中得知他们现在过得并不好,甚至可能受到非人的折磨而死去。
而村民们也知道了是这些人救了陈家二牛,也都知道他们不是坏人,与之前那天理教的人不一样,也都慢慢的放下防备,没有刻意的看着他们或躲开。
村长家离陈老汉的家并不远,在村子的东南方向,一间标准的小四合院,与其他村民的房子显得格格不入,这也体现出了这房子主人的身份不一般。
众人来到门前,邓近安敲了几下,不久门里面传来脚步声,“谁呀?”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门被打开,只见一位矮墩墩的身材,胖乎乎的面孔,红茶色发亮的额头下面,两条弯弯的眉毛,一双细长的眼睛,那面相就像一尊佛教神像的欢喜佛一样。看得出村长保养有当,身体十分硬朗。
看到村长在疑惑的审视他们,邓近安急忙笑道:“您好,你是村长吧?”
“是呀。”老人操着一口关中话道。
“哦,我自我介绍下,我叫邓近安,后面那些人是我的朋友,我们昨天路过贵村,然后借宿了一晚,在村民的口中了解两个月前有几位自称天理教的使者来到你们村,我们很好奇,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听到邓近安说到天理教,村长脸上有一点些许的戒备,但还是笑道:“原来是这样呀,那行吧,你们先进来坐吧!”
说着就转身进屋,众人也跟在后面,果然村长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不仅房屋众多,院子也是稍微有点精致,看来这村长有点讲究,与村中其他村民的质朴不一样,邓近安总觉得村长处处透露着古怪。
来到大堂,里面很宽敞,虽说看起来很简单,但却比全村好的不知几何,众人都找了座椅坐下,村长手拿着旱烟杆,吸了一口,顿时大堂烟雾弥漫,旱烟的味道是很难闻的,加上村长抽的烟叶不知道加了什么,味道显得有点刺鼻,苟富贵和范思哲都受不了这种味道,逃到院子里,堂内瞬间只剩下成年人。
“咳咳,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说吧,老夫我知无不言。”村长又吸了一口烟后,呛了一下,心满意足的放下手中的烟杆道。
邓近安听闻,看了眼王之谦,示意让他问,在这件事中,就属于王之谦知道的最多,他也不敢乱问,怕惹怒了眼前老人,把他们赶出去。
王之谦点了下头,表示已经会意,他对着坐在首位的村长,想了片刻后问道:“村长,我们在村民的了解中知道那伙天理教的人来到村子后,经常来您这里,不知道他们与您商量什么?或者说他们是怎么说服你答应让他们带走村里的男人?”
村长本来淡漠的表情,一听这话脸上不由自主的皱起眉,他看着一脸笑意的王之谦,心里暗想: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想到这,村长又开始抽起烟,在思考如何应付他们的问题,正当村长要回答的时候,突然门口闯进了一位农妇大喊着:“村长,不好了,老陈家出事了!”
“什么?”村长一听忙不跌站起来,对着农妇说道:“别急,慢慢说,发什么事情?”
农妇跑的有点急,气还一喘一喘的,听到村长的问题后回道:“是淑花,淑花听到二牛醒了,拼着要闯进去问二牛她丈夫怎么样,陈老汉不让,叫她改天,但淑花一直不走,就开始与陈老汉吵闹起来,还撒泼打滚,陈老汉没办法,叫我来找你想想办法。”
村长闻言脸上有点苦涩,这泼妇闹事他也是经常处理的,作为范阳村的一村之长,他是作为村中和事佬的角色存在,并没有管其他的事务。
但是今天这件事他就有点为难了,要是平时的琐事还好,可是这淑花一个人女人在家里生活两个多月,自己的丈夫出去之后就没有音信,而自己又没有小孩,每天的神经紧绷,现在有了陈二牛的发泄口,其实她闹起来还是挺正常的,村长摸了摸他那把所剩无几的胡须,缓缓开口道:“我们先过去看看。”
说着起身就要出去,王之谦几人相互看了几眼,都是无奈,只能等这件事解决再问了。
众人很快来到陈老汉家里,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没办法村子小,只要哪家出现什么事情都会涌来很多人。
里面传来一位妇女的哭喊叫骂声,还有陈老汉时不时传来的叹气声。
围在门口的一位村民看见村长来了,大喊着:“村长来了,大家都快让开。”
村民一听村长来了,都是纷纷让开一条道,王之谦他们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暗道:这村长在村民的地位还挺高的。
村长慢慢的走在村民挤出的一条道上,就看到院子那满是狼藉的农具和一些物品,而始作俑者淑花正坐在地上哭喊,手脚在无规律的乱动,而陈老汉守在里屋门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