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之谦在思索的时候,陈二牛身上的定身术失效了,他又开始挣扎,大喊着。陈老汉眼神中泛着泪花,对王之谦道:“神医,我儿他还能救吗?”
王之谦想了一会,沉吟道:“心病还得自己治,我也只能让他镇定,不能医治他的心病。”
“心病?”陈老汉有点不确定道。
王之谦点点头,后面的众人脸色也是有点难看,这世上最难治的病不是那些外在的病根,而是内在的心病,这种别人都帮不了,只能靠自己。
这种王之谦深有感受,要不是韩政,他现在还在宁波各地流浪乞讨,继续沦落街头疯疯癫癫,带着对妻子的愧疚生活一辈子。
想到这,为了之前的自己,也为了尽快了解天理教的一些事情,他对着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让我跟二牛聊一下,看能不能解开他的心病。”
陈老汉连忙跪地道谢,然后就跟众人离开房内,最后还顺带细心的关上房门。
王之谦看着众人离开后,坐在床边,把陈二牛身上的绳子解开,让人惊奇的是陈二牛并没有狂躁,而是一脸平静的躺在床上,看着上面房顶,与之前相比,上次看的眼神是空洞的,而这次眼神是充满恐惧。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王之谦淡淡道。
陈二牛没有回答,还是依旧盯着房顶。
王之谦也不恼怒,还是很有耐心的说道:“抱歉,刚才是我说错了,应该说你在害怕什么?天理教?”
话刚说完,王之谦就敏锐的发现陈二牛的身体稍微抖了一下,看到这,王之谦心中大致了解了,他也有办法去解开他的心病。
“你放心,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但是我现在需要你告诉我你离开村子在天理教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并且这条虫子是怎么来的。”说着王之谦拿出之前在二牛体内的蛊虫。
看着熟悉的蛊虫,陈二牛脸色惊恐,连忙摆手惊叫道:“快拿走,拿走。”
王之谦收回蛊虫,陈二牛的情绪也稍微好转,看着已经慢慢镇静的二牛,王之谦趁热打铁的追问道:“只要你告诉我,我保证能帮你们。”
“没用的,他们很强大,都是修炼者。”二牛垂丧道。
“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是修炼者呢?”突然二牛眼中就看到王之谦的手上燃起一缕幽黑的火焰。
“你也是修炼者?”二牛惊吼道。
王之谦点点头,二牛立马起来跪在地上,他手抓住王之谦的衣摆,痛哭道:“求修炼者大人救救我们,拜托了!”
边说还边磕头,不一会额头就已经见血了。
“你先起来。”王之谦立马把他扶到床上,看着他耐心道:“不用叫我修炼者大人,叫我王先生就行了。你先把这个事请完完全全的告诉我,我们才好有办法去帮助你们。”
听到王之谦的话,二牛也是冷静了下来,“好的先生。”
然后他愣了一会,好像在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显得有些痛苦,看着脸色狰狞的二牛,王之谦只是静静的等待,之后就听到二牛缓缓开口道:“我们那天有一百多人跟随那些天神教的使者离开,路上刚开始他们对我们很好,渐渐的,我们所在的地方离村子越来越远,他们把我们带到一个地方,好像叫墨尘城,之后给我们蒙上了面罩,然后又走了很久才停下,拿掉面罩给我们安排一处空旷的地方,还有一些被褥之后就离开了,偶尔每天有人给我们送些吃食,但是从那天开始,我们就没有见过那些带我们离开的男子。”
说到着,陈二牛似乎有些口渴,吧唧着嘴巴,王之谦意会到,就起身准备要给他倒水,却发现屋中的水壶早已被打碎,无奈只好打开房门去外面给他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