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除了阿古只与李嗣源两人在打斗外,再无战场喧嚣。
曷鲁的心立即抽紧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阿保机,而非战胜眼前眼前的敌军。
看到阿古只与李嗣源的争斗一时难有结果,曷鲁急忙喊道:“阿古只,赶快回来。”
阿古只哪里听得进去,愤怒地吼道:“这老家伙杀了大哥,我非将他砸成肉泥不可。”
看到阿古只不肯归队,敌鲁厉声命令道:“小弟,不要任性,问明情况再战不迟。”
阿古只只好悻悻返回契丹阵营。
曷鲁对李嗣源一拱手,朗声报出自己名号:“老将军可是李嗣源?我乃契丹于越耶律曷鲁是也。”
李嗣源看到曷鲁颇知礼节,也拱手还礼,道:“久仰于越大名。”
曷鲁接着道:“我主白日出战未还,李将军可知我主下落?”
李嗣源已经明白,契丹这支劲旅,是来援救阿保机的。
望着黑压压无边无际的敌军阵容,以及眼前面现焦急的一大片将军,李嗣源的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被阿保机走脱了。
这些契丹将军与阿保机都是生死弟兄,听到阿保机命陨战场,还不得与自己拼命?
自己能保全七万人马的性命吗?
眼下,兵士们已经搏斗了一整天,体力已经耗尽,不能再继续战下去了。
李嗣源不敢再打诳语,如实道:“阿保机手中骨朵着实了得,我的兵士挡他不住,早已脱阵而走。”
听了李嗣源的话,阿古只心中一喜,问道:“此话当真?”
李嗣源道:“我何必再哄你。”
曷鲁听的真切,急忙追问道:“我主向何方而去了?”
李嗣源答道:“阿保机脱阵以后,又遭我骑兵截击,向西北方向而去,后来如何,我还没有得到回报。”
曷鲁分析,李嗣源所说应该是实情。
曷鲁无心恋战,让欲稳和斜涅赤率军后退五里等候,自己和众位将军率两千人马,向西北方向跑去。
曷鲁策马急奔,心中却翻江倒海。
契丹大军在东南方向,阿保机却向西北方撤退,显然是受环境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李嗣源骑兵不过两千人左右,却能逼迫阿保机改变行进方向,只能有两种可能,一是脱出敌阵的人数不多,无法与虎视眈眈的李嗣源骑兵对阵,二便是脱出敌阵的人已经伤痕累累精疲力竭,无力再继续打斗下去。
无论哪种可能,足以说明一点,那就是,阿保机仍然没有摆脱危险。
继续前行,便听到前方有杂乱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曷鲁猜想,来兵一定是李嗣源的骑兵。
曷鲁的心又是一沉:李嗣源的骑兵凯旋而归还是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