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以后,新贵族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并且根本不将他们这些老贵族放在眼里,他们早就心充怨愤,伺机发泄。
他们的儿子在社会上寻衅闹事,他们不但不加劝阻,反而在背后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
惩罚行动开展以后,更让他们丢尽了颜面。
他们认为,这将是一场长期较量。
他们不想弄的刀光剑影,若论武力,他们不是新派的对手。
却偏偏出现了杀死释鲁这样的事情,他们的儿子又无端受到牵连,身陷囹圄。
今天他们胁迫罨古只同来,本想要挟痕德堇可汗,将罪责推到台哂一人身上,让罨古只承认是自己的儿子所为,从而救出各自的儿子。
老者们并不认识阿古只,看到阿古只如此狂妄,也不知是谁家男儿。
凭着人多,一位老者便想以长者身份教训阿古只几句,朗声呵斥道:“哪来的狂徒,在可汗面前,竟敢如此出言不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有我们这些人在此,哪能由得你草菅人命。”
阿古只将眼睛瞪的更大,问道:“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人怎么啦?你们都是些乌龟王八而已。契丹危难时刻,你们这些人在干什么?战场上拼杀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又在干什么?现在天下太平了,你们却摆起老资格来了。你们有资格倚老卖老吗?”
那老者受到抢白,缩了下脖子,脸涨的通红,不敢再言语。
另一位老者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怒道:“你们参加过战争又怎么了?参加过战争就可以不问青红皂白乱杀人吗?难道契丹就没有王法了吗?”
老者的话立即惹恼了曷鲁。
曷鲁挥了下拳头,吼道:“谁乱杀人了?眼前的事实是,军功卓著、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于越释鲁,无端被人杀死在了家中,你们还好意思指责别人乱杀人?如果那些嫌犯都作缩头乌龟,不敢承认杀人事实,我就全部将他们碎尸万段。这就是契丹的王法。”
在曷鲁说话之际,阿古只手脚敏捷,疾步跨上前去,挥拳砸向说话老者的面部。
阿保机急喊阿古只停手,却哪里来得及?
这一拳砸的好重,老者顿时鼻血喷溅,面开红花。
众老者大哗。
罨古只看到事态严重,颤声对可汗哀求道:“可汗,释鲁是我儿子台哂杀的,求可汗立即杀了台哂,与旁人无关。”
阿古只怒吼道:“原来是你儿子杀了我舅,你老东西教子无方,我要让你和你儿子一起给我舅殉葬。”
阿古只口喊手动,已经持骨朵在手,便要击向罨古只的头颅。
阿保机飞身上前,迅速夺下了阿古只手中的骨朵。
述律平从来到现场,一直冷眼旁观,此时已弄明白,这些老者是来寻衅滋事的。
述律平突然尖声大笑,郎声说道:“这些个老朽,留着也不能上战场拼杀,一点用处没有,还敢到我舅灵前来找事端,全将他们杀了算了,也好让他们在黄泉路上与舅舅做伴。”
述律平嘻嘻哈哈,仓郎朗拔出了战刀。
众老者一看势头不对,再在这里呆下去,恐怕性命不保,哪还敢理论,立即抱头鼠窜。
行动稍慢者,又被阿古只补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