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少年回头看了一眼打斗少年,说:“你也是条好汉,竟然能抵挡得住二十多人的轮番进攻。”
锦衣少年对随从挥了下手,果断地说:“咱们走。”
有两个人跑到被阿保机射死那名壮汉的尸体旁,将尸体抬上马背,仓皇而去。
阿保机吆喝道:“哎,摔跤还没比呢。”
锦衣少年双手抱拳一举过头,什么也没说,扬长而去。
刚才打斗的少年,此时终于有了与阿保机打招呼的机会,一边将战刀归鞘,一边看向阿保机。
此时,阿保机也正将目光看向打斗少年。
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都会心地笑了。
阿保机看到,少年身材健壮,面色发黑,四肢粗壮,目现诚实,眉宇间写满了坚毅。
阿保机打心眼里喜欢这位少年,走上前去,握住少年的手,敬佩地说:“你一个人,竟然敢挑战二十多名对手,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一旦打不赢,会是什么后果吗?”
少年爽朗大笑,反问道:“你不过一个过路人,不是也不假思索便孤身犯险吗?你想过没有,一旦我们战胜不了对手,又会怎样?”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都觉得,他们的心在顷刻间靠的更近了。
两人正要进一步交谈,突然听到有马蹄声传来,急忙抬头观看,只见刚才离去的那锦衣少年,又催马返了回来。
看到刚刚离去的对手返转而来,少年立即翻身上马,仓朗朗抽刀在手。
阿保机正要上马做迎战准备,看到奔马而来的锦衣少年的手中并没有执兵器,便放了心,待看他是何来意。
锦衣少年飞马来到近前,滚鞍下马,对阿保机和少年弯腰施礼,诚恳地说道:“我叫痕笃。真没想到,契丹国还有你们这样有本事的人。说实话,论箭技,还从来没有人赢过我,今天我输得心服口服。能否告诉痕笃你们二位的名号?”
阿保机笑了,爽朗答道:“我是契丹迭剌部人,叫阿保机。”
打斗少年一怔,看着阿保机,问:“阿保机?哎呀,你是我的阿保机哥哥?”
打斗少年激动地叫着,跳下马背,猛地扑向阿保机,紧紧握住了阿保机的手。
痕笃觉得奇怪,问道:“难道你们两人也互不相识?”
打斗少年看了痕笃一眼,来不及回答痕笃的问话,仍然异常兴奋地看着阿保机,语无伦次地说:“我也是契丹迭剌部人,叫曷鲁。我多次听父亲说过,撒剌的叔叔的大儿子叫阿保机,当年为躲避狼德集团的迫害,刚生下来,就寄养在了别的部落,原来就是你呀。我们是弟兄呀。你啥时候回来的?”
阿保机听到曷鲁简短的介绍,同样高兴,紧紧握住曷鲁的手,舍不得放开,说道:“我刚由姑姑家回来,打此经过,便看到你与那么多的人在打斗。”
痕笃得知两人互不相识,却能相互施救以命相搏,更加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