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小会儿,就跟在北月溟和贾晟轩后方上了二楼。
步子缓慢的入了最靠里的客房,跨过门槛未走几步,就迎晟轩擦肩行过。那眼神投来,还顺势点了她一下。
然而,她脑子这瞬有些犯懵,完全琢磨不清。
几步顿住,唯站南风盏的榻边,垂眸不语,只待北月溟细细诊察过后,跟她说上几句话。奈何他竟于此刻变了少言,仅做叹息,根本出音落语。
她只能朝前迈上一步,担忧的追问,“怎么样?他身上的伤没事吧!”
“世间万物皆是相生相克的!纵然他有法力护体,也抵不过有心之人的偷袭。”
何意?她不明白!也没心思去弄明白,只想知道,他现在的身子如何了!
北月溟则侧过些许,抬眸逢上,知她心里落着担忧,可该让她知道的,还是要让她知道,“他腹上的这一剑…不轻!估计要养上好久好久。”
“......”闻声紧唇,瞬时缓出一口长气,对自己稍作劝解。只要他没什么性命之忧,所有伤势都是可以恢复的。
“只是我有一点不太明白!”
“什么?”
“他的伤处,是谁帮他处理的?”
“......”
“此人的法力,必在你之上。”
意思是说,她根本没这能耐帮他处理伤口!
北月溟看的准!问的也直接!
“我帮你看看伤?”问语恍然又起。
卿灼灼则退了步子,准备离开,“不用了!我身上都是些小伤!我就先回房间休息了!”话毕,扭头出门,不再给北月溟任何能看穿她的机会。
回屋卧榻,抱剑静思。望着头顶上的纱幔,未过片刻,就眯着眼睛的睡着了。
噩梦又生,无法躲避。
她在百柳成林的小路上,拼命的奔跑,后方嘶嘶之音,传之惊耳。贴紧地面,前行摩擦的动静,更为让她慌神。
她想停下来!她好累!为什么都没有人来救她?
猛然抬头,忽见一着湛蓝色长衫的男子,正于前方背对着她。
然却未等她喊出声,便瞧着他回了头来,瞬时横臂袭上,将她狠狠地推了出去!
卿灼灼于梦中惊醒,榻边的单子已被她攥成了褶。她望着头顶,依旧还是紫色的纱幔,依旧还在随风飘动。
“原来,你也被伤的不轻!”
“谁!”卿灼灼猛地坐起,就见玉面娇花出现在了她的房间内,瞥其一眼后,又贴着桌边寻了木凳。
伸手轻托额角,姿态甚是柔美。
“为个男人!真的不值得委屈自己!”
“我从不会委屈自己!但我也不会伤害别人!”
“那是因为,你受得伤害不够深!你根本不能体会,我是怎么成为今天这个样子的!”
“……”
“你若想听,我可以跟你聊聊!”
卿灼灼随即下了床榻,迈步至她旁侧坐下。就当是听故事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做!
抬眸逢其一眼,静等她细细道来。
恰与同时,隔壁房间的南风盏终于是醒过来了。睁开眼,支起半身,瞬时瞧到师兄身边静坐,此情此景,委实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