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泽夫人陶醉地说:“啊哪嗒,我们小海真的好厉害,呵呵,西子很害羞,压抑却又忍不住叫出来……咯咯,啊哪嗒,有没有发现屋子好像在摇动……我们的小海呀,真是的……”
“美姬,你都快六十岁了,怎么还……”泷泽先生一多汗。
“天哪,啊哪嗒,你嫌我老了?”
“我没……”
“听!西子在叫不要了……”
“你又不懂中文。”他们泷泽家是传统的日式屋子,是几十年前建成的,屋内房间之间多为木质墙,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我懂几句,这句“不要了,混蛋”,我正好懂。”
“……”其实,他也听到了。
……
顾西穿着一套剑道服和服,上身是雪白的日式浴衣,□正红的裤子,纤腰高束,跪坐在一旁。
原本计划,何家豪想教她剑道入门,但是他们仍起晚了。
顾西间或打个哈欠,耳中不时闪过一串深奥的鸟语,不,日语。
泷泽夫人或温和、或促狭、或兴奋地对他说着什么,一会儿又犹如少女一般的梦幻陶醉神色。
顾西生出n多的问号,只能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说一句“嗨”“sodesuga”或者笑一笑。
顾西有点理解热情的泷泽夫人了,她虽然知道她不懂日语,但她相信感情不一定靠语言相通才能传递,所以才一直口中不停说着。
而那底下空旷的庭院中,一老一少、一白一黑两名男子正在对峙,不时传来木屐着地的轻微声响。
何家豪被泷泽先生一招狠劈,后退三步,俊朗的长眉微微一动。
他重生这世几乎没有正式与外公交过手,但是前世重生前的时候,他的剑道外公已经很难胜他了。
这会儿,才过十几招,他竟差点失手,心中不由得暗叹:宝贝真是只狐狸精,几天与她同房,几乎就陷在温柔乡中,他就是最放纵的前世少年时期也没有那么离不开女人。
他平常不觉得怎么样,但关健时刻就能发觉耽于美色、纵/欲/贪/欢果然会影响体能,特别是对战的竞技运动,虽仅失之毫厘,可差之千里。
泷泽先生见何家豪不济失手,沉着脸,一双眼睛犀利之极地盯着他。何家豪深呼一口气,双手握着竹剑,全神贯注防备,移动着脚步。
……
泷泽夫人为泷泽先生奉上清茶,顾西再次打了个哈欠,见到对面泷泽先生那张严肃的脸,忙又端正跪坐好,依葫芦画瓢贤慧地给何家豪奉上一杯茶。
何家豪温柔一笑,眸如春水,本能抬起优美的手,理了理她额边的几缕不服管束的发丝。
“小海,你最近是不是太松懈了?”
虽然理解少年贪/欢、如/胶/似/漆,但是从晚上一直闹到零晨四点,令他和美姬都没睡好也太离谱了。
他可是听到西子一直在叫着“不要了”这句美姬听得懂的中文。
他现在也看到西子一脸的疲备,晚上还要宴请几位老友和妹妹一家呢,西子这样怎么待客?
何家豪有日文名也正是因为泷泽先生只生有泷泽雅子一个女儿,而她又只有何家豪一个儿子,可以说,泷泽先生只有何家豪一个后代了。
泷泽先生把他当孙子,所以他订婚这样大的事,即便不在日本大摆宴席,也要请老友和自己妹妹一家过来聚一聚。
何况,何家豪很久没有在日本活动过了,上次泷泽夫人装病,他过来也只呆了不到一天。
“你送西子回房休息吧。”
跪坐着的何家豪微微躬身行礼后,对顾西翻译了外公的话。
顾西听到自己可以睡觉,大喜,连忙用日语说了两句谢谢。
何家豪扶起她,她腰又酸、腿又跪得麻了,险险跌倒,他只好抱起她。
泷泽先生见到,微微皱眉:“小海,男人要克制,知道吗?”
“嗨。”何家豪挺拔的身体顿住,转身,低头应答。
……
何家豪的房内。
这是一间极为古朴雅致的和室,小到每一处摆设都是传统的日本风格。
顾西躺在榻榻米上,何家豪温柔地替她盖上夏季薄被,顾西拉住他的手。
“你不陪我吗?”声音慵懒,粘粘绵软,充满诱惑,她自己并未发觉。
“你需要好好休息。”他眼中闪过一丝揶揄。
他在说什么呢,他以为她这是在求欢吗?
她可不想英年早逝,昨晚那样,她顶得住,一是她身体还不错,二是他技术太好,虽然累,但身体一直处于极度的欢愉之中。
“你给我讲故事。”她撒娇,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
何家豪俊颜绽开绝丽的笑,一身洁白的精致剑道服包裹着秀拔完美的躯体,犹如古代嫡仙下凡一般。
顾西仰望的视角,他的轮廓线条美得令人窒息。
“宝贝是个写的,却反让我讲故事给你听,不是叫我班门弄斧吗?”
“讲嘛~讲嘛~要新颖一点的,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何家豪莞尔,亦甚是为难,他会写情书、情诗,但是讲故事……
“我哪会讲这个……”
顾西无赖闹腾:“你不爱我了,哇……我晚上不吃饭了……”
何家豪俊颜僵住,只听她又唱起来:“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顾西要饿死了,你要再找个老婆了……”
何家豪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投降:“好了,宝贝,我讲。”
顾西满意地爬起身,扑过去抱住跪坐在榻榻米旁的白衣美男,吃豆腐。
“躺下讲吧!给我当抱枕。”这么这一个美男当抱枕,真爽呀!
……
一分钟后。
顾西满足地呈八爪鱼的姿势抱着美男,听着美男讲睡前故事。
“从前,有一个男人,他自信、英俊、风流……”
“就像何叔叔,呃,爸爸一样吗?”
“呃……对。他从来瞧不起女人,女人只是一种发泄**的工具。”
“呀,就是种马男,对吗?”
“宝贝,你到底要不要听呀?”
“嗯,我不打断就是。”
“他去了一个新环境工作,有一天遇上一个很好玩的女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对一个女人有深刻的印像。
他觉得与这个女人认识一下也好,可当作陌生环境的乏味生活中的调济,这就像小时候第一次去动物园一样的好玩。
然而,有一天,他突然发现那个女人是一个可以改变他心跳的女人,他很慌张,就逃回家躲了几天。
可他还是很想她、很想她,与漂亮女人上床时也想着她,他惊恐地发现他可能喜欢上她了。最后,他打算去找她,向她表白,希望可以与她正式交往。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竟发现她是他亲哥哥的女朋友!他又气愤又伤心,他很恨那个女人,他恨她骗了他,诱惑了他却不负责。
于是,他见到她就要为难她、污辱她,她却只当他是不懂事的弟弟,没有放在心上,可越是这样,男人就越伤心。
男人想忘了她,可是他怎么也忘不掉,总想见她一面,即便没有话题,更没有拥抱她的权力,那么,见一见也好。
可是这就像是毒瘾一样,日子越深,他越爱她,越觉得没有女人可以代替她,比得上她。看着她徜徉在哥哥的怀里,他心如刀割,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真想,假如真有来生,假若世间真有轮回,他一定要她还他这份无处可放的爱情……”
感觉怀中的人已经沉睡,呼吸绵长,他垂下眼睫,这可十分为难他了,他从来没有和女人纯睡觉。
贪/欢纵情多伤己身,也伤她身,他是需要节制一些了。然而他假期结束后,与她两地分居,可以想象,难熬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写陆放也很难,我特意去翻看前文,好像击剑及一百零四章,还有很久细节有说他原本的大男子主义沙猪的内心、狂放霸道,不许别人说不。
明天要上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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