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有种感觉,似乎一拳就能将眼前比大腿还粗的松树撂倒。
按捺不住好奇,楚墨跳下越野车,来到松树前,一拳击出。
松针漱漱落下,伴着水滴。
松树晃了一会后完好无损。
“只怕是个假的九阳神功吧?”
楚墨大失所望的进入系统质疑道。
“九阳神功乃是中级技能,讲究气随意动,宿主需勤加练习,做好气在意先如臂指使,方能发挥出全部
功效。”
爱丽丝看了眼楚墨,“中级以上技能讲究天赋,讲究契合度。宿主先天不足,只能通过后天苦练来弥补。”
楚墨狐疑的看着她。
这是说自己天赋不足的意思?
这种感觉就好像走在路边,有人告诉自己骨骼惊奇,只要学了神功就能怎么怎么样一般。
退出系统,楚墨又试了几次,倒是一次比一次造成的伤害要大。
反倒是那不动如山,配合上耶律仲达的盾牌,倒是一个盾击,大腿粗的松树立刻崩断。
“还是初级技能靠谱啊。”
不断练习中,松林里不知何时铺上了淡淡的星辉。
楚墨回到车上,胡乱啃了点干粮,思绪飞到了侯府,飞到了那有了身孕的赵飞燕身上。
“也不知道那丫头怀孕初期反应大不大……叶酸维e有没有吃。”
楚墨打开天窗,靠在椅子上点燃了根烟。
鹿鸣关守将开关迎敌的事原本也就那么回事,但守将与誉王的关系却成了他的心结,挥之不去。
以前他便在想誉王这样的亲王为何不被下旨离开京都,前往自己的封地。
历朝历代里,这样的亲王往往最后都是祸事的根源。
楚墨随之有想起面具人,想起他身穿龙袍的模样。
“京都不太平啊。”
楚墨将第三根烟蒂摁熄后想到。
“自己得尽快回去。”
皇家之争最是凶残。
侯府这样属于皇上阵营中的中坚力量者,一定会是最先被打击的对象。
楚墨当然希望自己是关心则乱,胡思乱想来着。
但如今回过头来想想,誉王被自己炸了府墙后居然一声不吭,丝毫没有找自己麻烦,包括那宁国公府,被自己带人闯入府中搜寻,这等羞辱下,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事处处透着诡异。
楚墨怵然而惊。
誉王、宁国公、户部、礼部、刑部是一股力量;面具人所代表的组织又是一股力量。
这里面是否有关联,楚墨不得而知。
想到除夕夜一路辽兵渗透到了京都里,楚墨对禁军是否铁板一块持怀疑态度。
倘若在加上禁军的力量……
武沐对这些能一无所知?
楚墨也不相信。
影卫的存在,楚墨听老太君隐晦的提起过。
那是比黑甲军强的多的存在,是天家最后的倚仗。
京都表面的浮华之下,阴暗丛生。
楚墨不敢再发散思考下去。
“明日先去飞雁关瞧瞧吧。”
模拟战争玩了那么久,他对军阵一道早已不是初出京都的小白。
亲自看看,了解下战力,日后就算真的遇上了,那也能心里有数。最重要的是,他对飞雁关的城防心里没底。
对西宁府孤城能守多久同样没底。
洛河?
洛河三路单看洛王府便知道了。
楚墨胡思乱想间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的是,京都烟云,正被穿堂风搅乱。
京都。
武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将奏报扔在地上,气的发抖。
八百里加急,鹿鸣关陷落的消息终于传到京都。
“皇上,兵部尚书郭龄志本就是戴罪之身,如今更是出了边关守将开门揖盗之事,可见统御无能,德才不能配位,当开革功名,永不叙用。”
宁国公出列,朗声说道。
满朝哗然。
“臣有罪。”
郭龄志跪地。
作为兵部尚书,不论出于何种原因,他郭龄志这次是真的没有开脱的理由。
“有罪?一句有罪就能将如此大的罪过推诿而出?”
宁国公指着郭龄志怒骂道:“鹿鸣关乃我西宁重要门户所在,而今景国不费一兵一卒便将之收入囊
中。。。
鹿鸣关丢失,飞雁关孤掌难鸣;再加上那谢铭与飞雁关守将周守仁交相莫逆,飞雁关,怕是支撑不了多
久。
郭龄志,你就是我乾国的罪人啊!”
“臣也有罪。”
户部尚书刘炳坤出列,跪地疾呼,“当初,那谢铭乃是老臣举荐的。”
“臣弟也有错在先。”誉王出列,“说来,那谢铭还是臣弟推荐给刘尚书的。”
列位大臣面面相觑。
这一个个跑出来领罪算怎么回事?
看似领罪,实则是推诿。
法不责众?这是逼朕吧。
武沐脸色铁青,冷冷看着朝堂上的文武百官。
“皇上,臣以为,户部刘尚书与誉王殿下当年举荐谢铭,也算是为国举荐,解了当时燃眉之急。
此际谢铭叛了,论过错,除了兵部外,吏部考功司当究责任。”
首辅张宝林出列说道。
朝堂上安静了下来。
谁都知道吏部尚书乃是皇上力保上位的,此刻,张宝林将矛头对准吏部,无疑是打皇上的脸。
吏部尚书赵有方刚进不惑之年,听到张宝林的指责不慌不忙的整了整衣冠出列,“禀皇上,鹿鸣关守将
谢铭,三年来考评分别是甲末、乙末、丙等。
去岁考评后,臣在卷宗末尾批注的是不合格。
连同几个考评不合格的官员一并报给了内阁。”
“内阁可有批示?”
武沐问道。
“内阁批示:且观其行。”
“张首辅,可有此事?”
“回皇上,确有此事。”张宝林躬身接道,“当时臣将批注的奏折呈给皇上,皇上只是将奏折留中,说是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