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自认为诚意满满的说道。
“放了顾轻歌,我保你安全离去。”
面具男以及那些大汉们,被楚墨这句话逗乐了。
“我若要走,这世间能留下我的,掰着手指数,都不会超过五个。”
面具男极度自信。
“我若铁了心要留下一个人,这世间没有一个能离开,你信不?”
楚墨笑了。
武功再高又如何?
终究是血肉之躯,在科技面前,啥都不是。
“倒是忘了,你这人,颇有诸多诡异之处。”
面具男对楚墨的话不置可否,接道:“怎么样,考虑下我的提议?当然,今日,不论你答应与否,顾轻歌你都可以完好无损的带走。”
“完好无损?这就是你所说的完好无损?”
楚墨看向顾轻歌脖子上架着的长刀,长刀上有一条干涸的血线。
“不然呢?像楚楚姑娘一样?”
面具男笑了,笑声有着说不出的欲望。
“你不敢。”
楚墨冷笑道。
“儿郎们,听见了吗?他说我不敢……”
“大人,不如您把顾轻歌就地解决了吧,当着楚墨的面,好让他知道大人到底敢不敢。”
长刀架着顾轻歌脖子上的蒙面大汉笑着怂恿道。
“君子一言賴马难追。既然说了今日完璧归还,那便不食言。”
面具男沉声说道。
开始领着楚墨进来的蒙面男子推开暗门走了进来,在面具男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宋廉还真是阴魂不散。”
面具男自语了句,“我要走了。楚墨,在你身死之前,你若改变主意,便到此地来,自会有人与你接
面具男走了,从另一侧的暗门走的。
走之前,扔了一把刀在楚楚身前。
顾轻歌朝着抓起刀的楚楚拼命摇头。
“别过来。”
楚楚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凄厉喊道。
白晳的肌肤上,有着一块块青紫色的淤痕。
曾经艳压群芳,追求者众的流淑坊头牌,落得如此境地,的确是令人感叹世事无常。
“公子,楚楚之前鬼迷心穷做了许多对不住你的事。万幸,公子无恙。
我走后,但求公子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将我葬在烟波湖畔。
来世做牛做马也当报此恩德。”
“楚楚姑娘,好死不如赖活着。
活着,才有报仇的希望。”
楚墨试图挽回这个年轻又可怜的生命。
“报仇?我了解公子,也了解那人。只希望他日公子杀了那人,在我坟头告知一声。
轻歌,去岁中秋被你抢了花魁,那时姐姐我很生气,也很嫉妒。
现在看来,还是妹妹与公子般配,祝福你们。
还有,小心那人……只可恨,不知那人真面目!”
“楚楚姑娘……”
楚墨伸手,徒劳唤着。
顾轻歌呜呜哭着,楚墨为她解开绳索时,整个人扑在楚墨怀中。
同为烟波湖头牌,楚楚落得如此悲惨下场,顾轻歌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有这样的心情楚墨很能理解。
“这样对她也是种解脱吧0”
楚墨将顾轻歌拥入怀里,拍着她的背脊轻轻安慰道。
顾轻歌只是嚶嚶哭着。
今夜这事对她心灵冲击太大了。
先是面具人告诉她,她的父亲顾钟鸣是他贿赂威胁小太监矫造圣旨毒杀而亡。
接着楚楚在她的眼前被那人糟蹋。
眼前没了声息的楚楚,如同一面镜子般,映照顾轻歌原本该走的轨迹。
如果没有楚墨出现在她生命中的话。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怕……”
“公子…”
顾轻歌抬起头,朦胧泪眼水汪汪的,充盈着患得患失、惊恐以及不安。
“乖,别多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楚墨温柔说着,轻轻拭去顾轻歌脸颊上的泪痕。
这动作,这轻柔的话语,这无数次魂牵梦萦,午夜梦回却不过南柯一梦的场景,让顾轻歌忘了要说的话,嘴里喃喃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之前是我太矫情。”
楚墨能够理解顾轻歌的彷徨与不安,轻轻在她额头曝了一口,“在我的家兴,这叫盖章。
盖章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自己之前顾虑赵飞燕的情绪,岂不知,自己的犹豫不觉,给两个女孩都造成了伤害与不安全感。
“公子愿意接纳轻歌了?”
顾轻歌顾不上羞涩,颤抖着声音问道。
“只要你不弃,我便不离。”
楚墨轻声道。
巨大的幸福感包围了顾轻歌,如在梦中。
那什么惊吓什么仇怨,一时间都被丢到了爪哇国。
看着近在咫尺的娇俏脸庞,楚墨觉得自己是幸运儿。
楚墨手掌轻轻抚上顾轻歌右脸上那道鲜红的巴掌印,心疼道:“疼吗?”
“不疼。”
羞涩之感终于回归,顾轻歌无处安放的眼眸中,如同要溢出水来。
脸颊上红霞一直蔓延到脖颈。
蔓延过刀锋划破,那道浅浅的,已经结了痂的伤口。
“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楚墨眼里闪过厉色。
“轻歌不希望公子涉险,那个人,没人性的。”
“公子我很厉害的,慢慢你就会知道了。”
楚墨笑道,从系统里兑换了瓶“止血散”、“化瘀散”,“先帮你上药,免得留下疤痕。”
楚墨晃了晃手里突然出现的两个精致小瓷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