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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谁爱着谁(1 / 2)

美梦破碎的声音,你听过吗?

世界破碎的样子,你见过吗?

请告诉我,若一个人的半边世界被撕开虚伪的包装,美梦支离破碎,该如何是好。

肯尼斯并不肯相信养女的言辞,即使那是自己养了几年的女孩。

因为他爱索拉,这种爱让他对索拉有着无可比拟的信任,即使索拉掰了他手指,他也不相信索拉会干出养女所说的事情。

因为家族,索拉对戴雅下了诅咒,事实上,戴雅说,她醒来的时候周围是吸收魔力的魔法阵,她庞大的魔力正被源源不断的吸收。

这对于一个魔术师,尤其是身份尊贵的魔术师,都是一种近似于俘虏的行为,或者要再加上一条罪名——谋害。

中世纪就有这样残酷的例子,例如魔术家族里的嫡子抓了庶子以特别的方式夺取他的魔力去制造魔术礼装,这样制造出来的魔术礼装往往更精良,若是消耗品,制造的速度会比魔术师自己制造快很多。

但这无疑是残忍而不能被容忍的行为,这并不是对待一个魔术师的方式,这是对待卑微的道具的方式,但是为了那力量总有人偷偷的干,魔力强大的魔术师总会被盯上,而幼童若有成年人般的魔力更是肥嫩的羔羊,就连魔术师协会都有这样的勾当,那些封印指定的任务总有一些掺杂着私欲。

这也是为什么远坂时臣在小女儿出生以后如此头疼的原因,他一点也不想见到小女儿被泡在福尔马林里做研究或是被人当做道具,最惨的下场就是失去做魔术师的资格,沦为普通人,然而就算如此她的子宫和她的身体仍旧是有用的。

如果远坂时臣在间桐雁夜质问他时好好的回答,仔细的解释,又或是若不是间桐家比魔术协会更加可怕,间桐雁夜也不会对他恨之入骨了。

肯尼斯不相信这会是他老师干出来的事情——事实上说服了老索菲的人是索拉,而确切的实行者是索拉的兄长,这个年轻人太嫩,然而野心与经历不匹配,他对于养女这样的身份还是欠缺认识,或者说认识的太到位,然后他低估了这个‘养女’在肯尼斯心中的地位。

要是肯尼斯在场知道了这个大舅子的看法,撕了他都是最好的下场。

实际上索拉的计划十分周全,因为她确定——肯尼斯不会活着回去。

而据艾米尔莎后来告诉肯尼斯的——他确实没回去。

也许老索菲不愿意这么做,也许他还有他的考量,然而这都不能够抹去他们家的罪。

他现在已经连尸首都没剩下了,而人们会找到他的遗嘱——当然是伪造的足够完美的假货——然后将这个庞大家族归于阿奇波卢德家。

在戴雅慢慢的叙述的时候,迪卢木多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显然他对索拉的印象已经坏到无以复加了,在他看来,这样的女人甚至不配站在他的master身边。

迪卢木多有多忠于他的骑士道,就会多恨索拉。

肯尼斯是最重要的主人,他作为英灵一生的重心,戴雅是他主人的养女,他的妻子的朋友,他和她关系也不错,而艾米尔莎与他更是在死亡之际结交的朋友,而且他很多时候都在以对小女儿的态度对待这个还未满十六岁的小姑娘。

戴雅所叙述的事情虽然不全是事实——比如那个魔法阵——但是,这一点也不重要。

艾米尔莎在戴雅快要叙述完之后在迪卢木多身后踢了他一脚,显然是在提醒他——机会难得,要干什么赶紧。

金发的男人正垂着头,手捂在脸上,以往挺直的脊背现在已经垮了下来,几天之间因为圣杯战争,这个男人苍老的可怕。

艾米尔莎都不忍心看他了,明明是英伦风的贵族青年,为爱折腾成这样·····

“最后一次。”终于,男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响起,“我相信她最后一次。既然她想要我的令咒····那么····”

肯尼斯·埃尔梅洛伊·阿奇波卢德,亲手设下局,亲手打破自己的半边世界。

索拉打开了盒子。

就像是潘多拉打开了那个神交予她的宝盒一样,里面的东西让人绝望无比。

不同的是,那是给予世界的绝望,而这里只是给予了个别人。

银色的水银从盒子的底部猛地窜起,带着不容反抗的巨大魔力如同手铐一样束缚住索拉的双手,死死的卡住她的肌肤,里面甚至渗出了鲜血,而水银很饥渴的吮吸着这微小的魔力。

索拉毫无防备的倒在了地上,手上的剧痛使她模糊的意识如同拨开了云雾一般开始有些清醒——如此她便立即意识到了她掉入了别人的陷阱。

红发的女人一阵愣神,然而屋子里没有一丝响声。

随即这个美得如火焰般的女人笑了。

“这不是肯尼斯的专长,他的攻击比较直白····那么,这种计谋,这种圆环形的水银····戴雅·阿奇波卢德,这是你的专长吧?”

魔术会显示魔术师的个人特性,即使是相同的魔术,每人的表现形式不同揭示了他们的个性。

黑暗中传来了女孩咯咯的笑声,那笑声来的诡异,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近在咫尺。

“嗒。”

金发的女孩从顶端的黑暗角落落了下来,姿态优雅从容,笑容带着魅惑的味道。

明明是从高处落下,没有借用魔术,她却连裙摆都不曾飘一下。

索拉冷冷的看着她,此时她的痴迷散去了一半,现在脸上全是她作为贵族小姐的冷傲。

“哎呀,您怎么一副很厌恶我的表情啊?”女孩笑意盈盈,行了个贵族淑女礼,“母·亲·大·人?”

索拉面对她的笑意,只觉得力气一点点的从全身抽去。

刚才她的高傲她的冷态只是因为她觉得只要不是肯尼斯发现了她的举动,那么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因为一旦肯尼斯知道,迪卢木多毫无避免的就会知道,那个视肯尼斯为生命的男人绝对是宁愿自杀也不愿意服从令咒来带着自己逃跑,更别提爱上她。

令咒也不是绝对的。

可是现在索拉看着面前的小女孩,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令她毛骨悚然的事情。

自从她第一次去阿奇波卢德庄园,成为肯尼斯的未婚妻,见到这个女孩,她就从未见过这个女孩有想要的想做的没有得到满足的。

她想要的,必然会得到,她想要做的事情,必然没有漏洞,必然会实现!

她学习魔术就像是玩耍,她学习贵族事务处理就像是做算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听肯尼斯讲述贵族魔术师圈里的各种事迹与纠缠,或者八卦的时候,她听这些血淋淋或是不堪入耳的东西就像是在听歌剧!

就好像····世界上所有人的人生都是一场剧,而她听的津津有味!越悲惨或是越猎奇她笑的越开心!

索拉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猛地跳起来,怪物,怪物!

不,最重要的是·····

“啊,老师,很抱歉,不能如您所愿。”

女孩垂下头,向脸色苍白养父行了礼。

她赢了。

在这场戏剧中,她赢了。

索拉绝对不能够嫁给肯尼斯,因为他爱她,作为一个贵族他出奇的是个情种。

但是就是因为他爱的太深,戴雅又从记忆里找出了点零碎的东西——第四次圣杯战争枪组死亡——于是她要解决索拉。

表现的格外优秀是故意的。

被诅咒是故意的。

放任索拉将她送入别地也是故意的。

迪卢木多临死之际和艾米尔莎结为朋友也是她的设计。

包括艾米尔莎给迪卢木多的预言——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发芽——也是她放纵的结果。

她还特地挑索拉想要拉着迪卢木多私奔的时候回去——哦,那时候索拉的脸色可真好看。

肯尼斯只问了索拉两句话。

他在推门而入之时几乎站不住,完全是靠迪卢木多的搀扶才能够不依靠轮椅来到这里。

他要挺直他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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