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尔莎~艾米尔莎~”
“····是,殿下?”
转向幼小的微笑着的女孩,少女蹲□子,顺从她的意愿拥抱她。
“艾米尔莎~永远陪着我好不好?不要从我身边离开。”
女孩脸上是甜蜜的笑容,美得人睁不开眼睛,小小的嘴唇轻语,吐出诱惑性的话语。
“·····殿下,我无法就此许诺。”
“嗯?”
幼女并没有生气。
“为什么?”
少女抬起头,苦笑着抚摸幼女的金发,“我无法许诺自己也不能保证的事情。”
“那,你的那位好友,要杀我呢?”
“····我会竭尽我的全部力量,来保证您能够安然活下来。”
再次保住小女孩,艾米尔莎用苦涩的语调,认真的发誓。
“好姑娘~”
戴雅笑的很开心。
那么,她绝对不会让白正活下去。
她已经无法忍受失去任何人。
※
女孩在少女膝盖上安睡。
艾米尔莎慢慢的拍着最近爱做恶梦的君主入睡,表情和窗外的月光一样温柔,水一样的眼神洒在了娇艳可爱的女孩脸上。
【我的···殿下。】
她将女孩的金发轻轻的捧起一缕,放在脸颊旁慢慢的感受它的柔软与光芒。
白正从不迷茫。
所以他还不懂得戴雅对于艾米尔莎的意义。
她像是迷路的爱丽丝,却没有回去的路。
——既然没有回去的路,也不知道如何前进,就跟我一起吧。
金色的光芒以强硬的方式将她带在了身边,她不是很有主见,于是伸出手接受了光芒所赐予自己的。
名字,身份,未来的路,力量,同伴,自身价值,这样多的东西一下子都被给予了自己。
艾米尔莎以为看见了殿下杀人之后她会对殿下产生恐惧。
可是事实上她只想大笑,在颤抖不已的时候疯狂的大笑,索拉本家的下场如同一出戏剧一样让她慢慢的品味那悲惨,就如同红酒一样可以慢慢的越品越醇香,那是命运酿造的美酒,她无法拒绝。
少女眼里的紫罗兰色美丽的似乎要溢出馥郁的幽香。
你害怕失去吗?
mylord?
啊啊,为什么知道了你的身世与之前的经历之后,我反而更加的无法离开您呢?
不是因为对小女孩而产生的怜爱,不是对王族的王女这个身份产生的崇敬,也不是因为被您的强大所吸引·····
少女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所给予您的血脉,会让您高高在上,看戏剧一般来看待人间的一切。
可是您不是。
您拥有正常的情感,即使现在有所缺失,还是有着属于正常女孩的情感。
您会因为失去重要之人而大哭,会因为自己的姐姐吃醋,会对最古之王抱以最崇高的孺慕之情,那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孺慕之情,而不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
啊啊,为什么听到您撕心裂肺的为言峰绮礼的死去而哭泣,我反而太高兴了露出了微笑。
爱着您对其他人所有的极致的情感,是不是我疯了?
艾米尔莎微笑着,放下那缕金发
那个小小的王女,因为失去了父亲而悲伤,因为父亲执意的离去而怨恨,甚至下了对于言峰绮礼来说最合适的诅咒。
然后她封存了自己的记忆,本能的讨厌麻婆豆腐。
但是这样极致的情感,这样属于活着的情感,是令艾米尔莎无比羡慕的存在。
艾米尔莎相信,经历了一定的岁月,怀里的女孩将成长为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存在。
而她有预感,将王女失去的情感找回来的日子不远了。
即使那方法会让她痛彻心扉。
因为那是她重新活过来,找回自己的时候。
艾米尔莎看着窗外的月色。
再看了看钟。
时间很快就要到午夜了。
任何秘密行动的发生,不想被人看见的事情,几乎都在午夜发生。
因为要的就是这个。
要的就是夜深人静时。
※
远坂时臣神情漠然的坐在椅子上,如同雕塑一般静默而没有神情变化。
他是个优秀的魔术师,可是再优秀也不能解决一个问题。
——当你急切的想见一个人,那个人却把魔术师的拜帖撕掉。
他慢慢的叹出一口气。
“雁夜君·····”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时臣师。”
高大的穿着僧袍的青年站在了门外,轻轻敲门。
算得上端正的眼里没有丝毫的光芒。
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对于抢夺圣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力。
他的心,是空虚的。
但是他依旧一名虔诚的神父,一名对自己的信仰坚信不疑的教徒,一名别人眼中的好青年。
一名····失去了妻子,胸口黑洞越发扩大的,不知道所爱之物为何,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目标为何的人。
未来那个恶劣的笑着,连亲生女儿的痛苦都可以品尝的男人,还没有觉醒。
他在疑惑,他在困苦,他在追寻,他在被诱惑堕入深渊,他在内心深处无意识的痛苦····
但是离他打开心中的那扇大门,还要点时间。
还需要一个机会。
他和那位王者被推迟了的,但是肯定会发生的会谈——他们需要这个机会。
※
“小樱?”
“····叔叔?”
看着眼前的叔叔,樱带了点困惑的问道。
雁夜正在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明天就可以回到妈妈身边了,高兴吗?”
他抚摸着女孩紫色的头发,尽量想使自己的语气高兴点。
在十年后,樱还是间桐樱。
这是艾米尔莎告知他的未来。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十年后小樱还在间桐家那个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