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校园都有自己的校园传说存在,伴随着传说总有个风云人物站在暗处,你觉得你不敢直视他,并且心里期许着成为这样的人物,即使这个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有朝一日你真的成了传说,你会发现这是件无比扯淡的事情。
胡凯作为十佳歌手最后压轴出场,他的专长之一是模仿张学友,已经可以用出神入化这个形容词来形容了,一首《郑可根的心真的受伤了》从初赛一路杀到决赛,那天的演出,全场灯灭,全场寂静。
一把吉他和简单的歌唱,在还是高一的那些人心里订下了神话这个词语。
那天的最后出了‘插’曲,在最后的颁奖典礼开始前,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在全场气氛嗨到最顶点的时候,灯忽然全暗下来。
大概是管灯的电闸跳电了,音箱里传出刺耳的蜂鸣声,但是全场六百多人全部隐匿在了黑暗里,全场处在暴动的失控边缘,郑可根是这么想的。这时候只要有人喊一声,走吧,停电了。郑可根估计就会人挤人地全场失控,第二天新闻报道里就会出现“罗浮中学发生踩踏事件造成”云云。
现在想起来‘挺’要命的,但是当时有人只用一个动作就使全场安静下来。
话筒里传来吉他的声音,调子是一首很老的歌,《那些‘花’儿》。
不知道胡凯在那时候唱这首专‘门’用来煽情的歌是什么意思,音箱里的蜂鸣声暗下来,全场突然寂静下来,老师出乎意料地没有拿过话筒说机器故障什么的,只知道台下一片手机的反光,和台上低低却清楚的声响。
台下观众有稀稀落落的声音,开始是‘女’生一起唱,后来有男生加入进来,郑可根原以为所有人会跟着一起唱,这场晚会会在这种小清新式的结局里收尾。
可是没有,那些声音始终是稀稀落落的,一些躁动的男生开始细细碎碎地说着“妈的还开不开灯”之类的话,稀稀落落的声音虽然很少,但是有力和大声。直到歌唱完,老师上台拿过话筒说“机器检修”时,台下恢复了菜市场般的热闹。
唱的人都是高三吧,哈b在旁边说,傻‘逼’。
两年以后的暑假郑可根坐在原来的这个位置,看着台上,那里已经没有了之前郑可根们留下的痕迹,郑可根在想回到两年前郑可根应该会跟着一块唱吧。
这些小清新不适合郑可根,但是郑可根想回去看一下。
十佳歌手之后学生会开了次会,郑可根永远记得那天下午,之所以在这个事件前加上了永远这个词汇,是因为这是郑可根之后两年生活的转折,或者说,五年。
那些重要的转折一个个在被经历着,轩辕录,和哈b踏进学生会,以及现在这个,郑可根都会在这些转折前加上永远这个词汇,不太可能忘掉这些事情,它们构成了郑可根以后生活的大致骨架,以及改写。
那时候的学生会办公室还是学生会办公室,所有成员在会议桌前围成了一圈,老板给郑可根们每个人发了一份宣传样稿,接过来,最上面的一行字首先滑进眼里。——————《罗浮中学首届社团文化节课本剧大赛》。
这份宣传样稿后来被郑可根装裱进了郑可根的册里,后来的日子里郑可根不止一次在深夜里把它翻出来,看着它发上半天呆,把每个字慢慢地读下去,刻在脑海里。
那时候自己还在学生会处于不尴不尬的境地,因为之前在学生会实在处于默默无闻的境地,当他们在台上很嗨皮的展示着自己或是街舞或是空手道或是唱歌的才艺时,郑可根总是一个人缩在学生会办公室在电脑前面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东西,间或看两集刚出的火影剧情。所以这个课本剧大赛什么的,郑可根想郑可根应该是是打酱油的那种。
果不其然,在分配表上郑可根是那种“为参赛人员保管音乐”的类型,主管是两个老师和文体部的部长,总之郑可根对这届课本剧大赛刚开始提不起多少兴趣。
会议上另一件很重要的安排表。
元旦文艺汇演永远是每个新生的重头戏,每个班级卯足了劲练好节目期望可以在预选的时候一鸣惊人,然后在元旦上很嗨皮地舞动一晚上,在第二天火成一段短暂的传说。郑可根和哈b练习的魔术代表了学生会准备很嗨地来一次。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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