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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姐妹对峙(2 / 2)

申墨竹淡淡的接过,顺逆时针分别绕过六、三圈后,喀的一声,大功告成!

几个人精神一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沿着密室门开启的缝隙而入……

“……你人间蒸发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也将你列为失踪人口……刚开始洛寒和安茹还怀揣着希望,希望是我哥藏起了你,或者是你自己一个人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独自疗伤而已……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洛安两家即便出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这么长时间你依旧音讯全无,尤其是线索断在泥石流爆发的现场,更让他们渐渐心灰意冷,几乎也相信了警方的说辞,说你应该死在了那场泥石流中……”

完全封闭的密室里,大朵大朵的妖岚花热烈的开放着,百媚千紫簇拥之中一口用金玉琉璃打造的棺材安静的摆放,金玉琉璃通体散发温润的光泽,琉璃棺通体没有做其他任何的修饰,只与四周绽放的灿烂妖娆的妖岚花相衬,共同守护着棺内之人。

棺外倚靠着的女人和棺内之人脸孔出奇的相似。

滔滔不绝的说着,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对面的人听,说到死亡忽的一顿,目光百般意味的投向棺内之人:“没想到你竟福大命大,命好的穿越到富贵之家,穿金戴银不讲,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家人当眼珠子一样疼着……”

“一切也都是拜你们齐家人所赐。”你酸什么?嫉妒什么?不忿什么?倘若你们齐家人扭曲的人格作祟,至于身心俱伤的情况下还被上天开了个玩死人不偿命的玩笑,一声不响的就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丢在了嗷嗷待哺的婴儿身体之上?谁能理解自己那刻的恐惧?以为自己在做梦,以为是人濒临死亡时候的幻觉,以为自己的精神出现了分裂,往深的思考更恐惧的以为是齐康找了脑科医生给自己做了洗脑手术!长达两年的时间不敢接受这个事实,纤细的神经由此变得十分敏感,一有个风吹草动就骇的冷汗满体……那种草木皆兵滋味,那种神经绷紧的濒临崩溃的感觉,不是当事人又岂能感同身受?

“齐家人?”申若雨轻嘲,“姐姐你难道忘了吗?我妈已经嫁给了你爸爸,我现在是沈家人呐,你说的齐家人是你的老相好,是我勉强可以称作哥哥的人吧?”扬起手里的物件,输了几个数字按下,一阵欢快短暂的旋律过后,小小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菜单栏目。

申若雨将屏幕对准对面人,扬起的眉得意却又扭曲:“你的安子对你还真是友情浓厚,多少年了依然用的幸运数字作为解锁的密码,想不开锁都难呐。”

眼睛盯着她手中款式新颖的手机,眯了眼:“是你?”怪不得后来怎么也查不到安子手机的下落,当铺掌柜除了说买给了外地人,其他一概不知,应该是他被人封了口说不得吧。

“对啊,是我,也是活该落在我手里,当初你们前脚拿着手机去当铺当掉,刚巧后脚我因有事要找当铺掌柜的,恰瞧见掌柜的拿着手机摆动,惊震之余上前查看,”按了返回键将手机屏幕重新展现给对面人看:“瞧见了没,你们的笑脸有多么的令人讨厌,讨厌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火鸡头,笑的一脸白痴的人就是你的死党,安子!”

“请你注意点留些口德!”

对面人的怒意取悦了她,她愈发得意的扬着手机咯咯笑起来:“哎呀我的好姐姐,你这是嫌弃妹妹给你丢脸啊?口德?你跟那个白痴背地里讲我妈咪狐狸精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留点口德?”忽的变脸,抓着琉璃棺边缘她大声吼着探过身子,长长的尖指甲戳着对面人的脸,不留情面。

对面人被激的也忍不住脸红脖子粗,久积的恩怨在这一刻全线爆发!

嘭的声一脚踢向了琉璃棺,暴怒的起身,居高临下的和她对吼:“我骂她狐狸精已经对她留了不少的口德了,怎么,当婊(表)子还要立牌坊,一个臭名昭著的小三还指望着我沈天能高高兴兴的喊她一声妈,再端茶送水的伺候着,最后再弄块功德表双手奉上?我呸!简直他妈的厚颜无耻!”

申若雨跳起脚来据理力争:“沈天你心理太扭曲了!当年的事怎能怪我妈咪?是你妈咪自动退出的,她不想放逐自己继续在无望的婚姻里,所以甘愿退让成全我爹地和妈咪的爱情!至于你妈咪后来的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很遗憾,可能是你妈咪钻牛角尖想不开吧,既然当初选择大方的成全又怎能中途后悔呢?从头到尾我妈咪都是无辜的,而你却将错全都推到了我妈咪的身上,在外人面前百般的诋毁我妈咪,你太可恶了!你和你妈过不好你就见不得别人好,你根本就是嫉妒,你根本就是有心理阴影!”

“我扭曲?我嫉妒?我见不得人好?我有心理阴影?”哆嗦的几乎站不稳,脱下鞋猛力冲着对面掷去,怒吼:“我若有阴影,我早就把你和你的害人精妈大卸八块扔进钱塘江喂鱼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休得再将你妈拿出来跟我妈比,一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而我已经忍你很多年了!”

“这句正是我要说的,沈天,我沈雨也忍你很多年了!”

两姐妹手臂相抵,怒目相对,眼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出奇的相似。

“沈雨,我自认待你不薄,虽然恨你妈毁了我的家庭,但是我始终坚持上代的恩怨不累及后代的原则,在我们彻底决裂之前真的是真心将你当做家庭的一份子,每每你对我心爱的东西投以渴望神色之时,我将之送你可曾眨过半下眼?”

“听听听听,大小姐的居高临下的施舍语气,你当你在做什么,打发叫花子啊?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这一副自以为是的嘴脸,以为全世界都是你大小姐的奴仆,都应该乖乖匍匐于你的脚下对你惟命是从,就应该高高兴兴的接受你的施舍!”

惊且怒的瞪着她:“你怎会有如此扭曲的想法?你简直不可理喻!”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所以绞尽脑汁的挑拨、诬陷、栽赃、陷害,以致闹得那个父亲登报要与自己解除父女关系,闹得自己差点身败名裂!这究竟是怎样个荒唐理由!

“快收起你那不可一世的教训口吻,简直令人几欲作呕!”缓了口气,忽而换做幸灾乐祸的轻快口吻:“不过老天爷呢也是公平的,不会让一个嚣张的目空一切的人一辈子都那么得意的,当得知你恋爱的对象是我的亲哥哥时,你无法想象当时的我是多么的兴奋?从我哥哥的眼中我可以读出,他与我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将高高在上的你狠狠地打入尘埃,最好是能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我的好哥哥果真也不负我所望,一日之呢让你从天堂落了地狱,名声臭到十里八乡,随便拉个路人来问,人家都知堂堂洛氏企业的未婚妻,姓沈名雨,因不仁不孝被踢出家门不说,还在结婚当日还不要脸跟着别的男人逃婚去了,不知廉耻!”

怒极反笑:“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等一家门,齐家的人,果真骨子里都有扭曲因子,怪不得能生出变态一窝,见教,见教!”

申若雨脸色变了变,硬生生扯出抹讥笑:“沈天其实你有好到哪里?口口声声说将我当做一家人,可你看我的目光又何曾不是充满了看侵略者,看私闯者的敌意?我很早以前就意识到自己和妈咪在这个家是个怎样的存在,倘若不将你挤走,我将永远活在你大小姐的淫威之下,成为你阴影笼罩下的可怜虫,只要这个家有你一日在,便不会有我沈雨受瞩目的一日……一山不容二虎,可能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可悲的是老天爷似乎瞎了眼,穿越到异世让我们依然成为姐妹不说,还是孪生姐妹,当真够讽刺人的……”

突然间有些意兴阑珊:“好生生的日子你不过,却整天算计着如何将我这个假想敌打倒,你累不累?”

“不,你不是我的假想敌,你是我真正的敌人!”申若雨反驳,双目迸射的神采异常坚定:“特别是来到异世之后,我愈发的确定我前辈子这辈子的敌人非你莫属!你跟我抢男人,抢家人,抢家世,抢权势,你样样都高于我一头,而我就像你卑微的垫脚石一般,只有被你踩得份,只有被你高高凌驾的份!我从来没试过这样的无力,好像自己的对手是个不倒翁,无论采取怎样的手段都仿佛无法将其彻底打倒!可越是这样,我就越疯狂的想看对手被击倒后的惨败样,这种念头就像被神魔控制了一般疯狂的吞噬着我,日思夜想,有时候被这种念头折磨的快要疯掉,几度晃过要与你玉石俱焚的念头!”

密室的拐角处传来轻微躁动的声响,可情绪激动中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

手臂外推了对方一下,面无表情的退回原处,蹲下身子抱过沉睡中的儿子,柔情的抚过儿子甜甜的睡颜:“你要疯我是不会奉陪的,这里有我最深的牵挂,我要长命百岁,要看着儿子慢慢长大,帮衬着他挑选娶媳妇,生上个一窝孙子,含饴弄孙,那时的我快活的似神仙……我对我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无限美好的向往,我不眼红别人过的好,因为我会比任何人都善待自己,我不嫉妒其他人的幸福,因为我拥有的幸福已经够我挥霍今生,又岂会觊觎他人的幸福?你的生活是由你自己来决定的,不是其他人给予你的,自己幸不幸福归根结底取决于你究竟选择过怎样的生活……人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要再给自己徒增多余的负担,人之所以快乐,不是因为得到的多,而是因为计较的少。幸福就握在自己的手中,究竟要放掉还是留住,就要看自己如何抉择。”

幸福?快乐?申若雨拍着琉璃棺笑出了泪,指着对面人嘲笑:“你想感化我?你以为自个是谁呢,沈天?救世主还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用不用要我这个卑微的罪人下跪来感谢你的救赎?你现在当然得意了,一个女人渴望拥有的一切你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疼你的家人,唾手可得的权势,众多有权优势男人的爱慕,还有个机灵可爱的儿子,你当然幸福了,老天偏爱你让全天下的好处都让你得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自然幸福的不用觊觎别人的。沈天啊沈天,无论在何时何地你都改不了你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大小姐病!幸福是要靠夺的,我觉得我妈咪说的很有道理,你不夺那是因为你拥有的已经足够了,可我不同,我若不夺,我一无所有!”

脑袋鼓鼓胀痛,从未觉得与人沟通是那么的费力,那般的疲惫。

若是换做别人自己早就甩袖离开,不与之废话半句。可那只是对待别人。沈雨,尽管自己曾扬言与沈家人一刀两断,可终究在潜意识无法将她当做与自己无半点牵连之人。

“沈雨,你说吧,你究竟要做到何种程度你才能平衡,才能罢手?”

闻言她的两眼顿时冒出不正常的兴奋之光,两手撑过琉璃棺探近,盯着对方的眼睛慢慢的陈述自己脑海中的美好蓝图:“我想看到你被扫地出门,看到爱你的所有男人一夜之间统统背叛你,看到你没了权势没了爱人没了亲人,统统都没了,一夜之间从天堂来到地狱,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你失去了一切,你穿着狼狈,失去灵魂一般在街上游荡着,你难以接受这样的反差,你差点疯掉!然后你就碰见了春风得意的我,见到我高高在上施舍给你钱财和住处,见我幸福的偎依在有权优势的男人怀里,你嫉妒了,扭曲了,你开始恨,开始憎恶这个世界……”

果真是白问了。

头欲炸的听着她滔滔不绝的宏伟蓝图,隐约有种感觉,这个话题若再这样继续下去,只怕自己就快要崩溃。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可惜,你永远也看不到那一天的到来。”认真的抬头看进她燃着疯狂火焰的眼底:“你想爹地,想你妈咪吗?知道吗?我穿回去的那段时间里,就在我对面的病房里,两个苍老的不止十岁的老人天天坐在你的床上流泪,拉着你的手唤着你的名字,祈求着你能清醒过来看他们一眼,每每探病时间过了也拉着你的手不肯离去,恳求着医生能多留他们一会,能让他们再陪陪你,说不定就在这一会里你就能睁开眼睛清醒过来……他们说雨儿向来胆小,醒来了见自己一个人留在陌生的病床上,会哭的……”

那双不甘而疯狂的眸子在迷茫的怔忡片刻后,缓缓蒙上了朦胧的水雾,尤其是听到父母为了不让她害怕而恳求医生,眸里的水雾迅速汇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打湿了她握的青筋泛起的手背。

“爹地,妈咪……”

“若有机会,那你想回到父母的身边吗?”

“想,我好想爹地妈咪,我想回家,爹地妈咪,雨儿好难过……”失神的喃喃,回忆起自从来到异世后所经历的种种,再想想自己父母捧在掌心里的疼爱,久违的委屈从心底勾勒出来,不由悲从中来,痛哭出声。

想回家就好--

身体疲软的靠在琉璃棺边,眼皮沉重,感觉周身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累。

回家好,回家享受温暖总比在这见了自己受刺激的好,以她目前的精神状态来看,在继续呆在这里,迟早得人格分裂。

怀里软软小小的身体不禁让心间一暖。

低头吻上了儿子光洁的额头,温暖的笑笑,乖元宝,你娘在吃你豆腐呢,你可知?

目光掠过元宝安静合上的双眸,心里微微掠过不安,沈雨只说是给他下了迷(米)药,可她那个没个轻重的,到底下了多少分量?

“沈雨,你给我儿子下了多少剂量的迷(米)药?”

发泄一通的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背过身哽着声音语气极冲:“放心你儿子死不了!虽然我对你有很大成见,但绝不会累及无辜的,而且你当我沈雨是丧心病狂之人吗!”

能从她嘴里亲口得到保证自己也就放心了。

“不过你儿子倒真是好骗,讲你日常生活的几件小事,你儿子就信以为真我是你的朋友,老老实实的就跟着我走了。若不是你儿子太笨的话就是你这个当妈的太失败了,看看你儿子想妈想的,被人拐跑了还在幻想着能见着亲妈呢。”

自动忽略沈雨的冷嘲热讽,抚着自己儿子的脑袋默然不语,自己这个当妈的的确不称职,亏欠了儿子不少。突然脑海中回荡起司寇殇的那番话,想到儿子眼巴巴眺望草原深处的场景,眼眶不由一酸,排山倒海的愧疚感压的人简直要透不过起来。

自己的确够自私自利,也够冷血无情,任世间哪个做母亲的也不会为了自己所谓的幸福而抛弃自己孩子不顾的吧?纵使这个孩子不是和最爱的人所生,但也是自己怀胎十月掉下的肉,如何能不心疼,如何能够割舍?母子连心,又岂是无关痛痒的一句话?

“哼,你现在知道难过,知道愧疚了?假惺惺!”

“能较为正常的和我顶嘴了,看来你濒临失控的情绪平复了不少,我现在可以考虑和你正常交流了。”

她拧着唇角冷笑:“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好谈的?”

“哦?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太靠谱,若没什么好谈的,这大半天的敢情我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跟你谈话真的很累,我也不想再多做啰嗦,长话短说,最后郑重的问你一遍,你是想留在这里继续跟我斗,还是想回去做承欢膝下的好女儿,自此过着受宠爱的日子?”

“留下来跟你继续斗……可我斗得过你吗?虽然我很想狠狠将你踩到脚底,可是我更喜欢没有你存在的世界……”停顿了片刻,她忽的反应过来,眼睛圆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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