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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巧遇(2 / 2)

“我没问你。”淡淡的一句回了过去,霎时如盆冷水从天而降,直接将王凌的热情浇的连火星子都不剩。恍若没见王凌深深失望的表情,他依旧不错眼珠的盯着桌上的人,浅笑温柔,与刚刚淡淡的神情截然相反:“说啊,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我在这还等着听呢。”

呆定在某人的脸庞上的眸,这才似缓过神般剧烈一抖,紧接着爷似乎被空气给呛着了,扒着桌沿,蹲在桌上,铺天盖地的就开始咳嗽了起来,握着的筷子自然不可避免的狂抖,自然而然的带着耷拉在筷子上的螃蟹也开始张牙舞爪了起来。

“我弟弟他呛着了,不如由我来回答……”

“我没问你。”

冷言冷语再次将王凌重新燃起的热情浇的干干的。

一刻钟后,爷的咳嗽症状终于消弭。

眼角偷偷抬起,刹那间又如被针刺了般垂下,只因某人的目光尚未从爷的身上抽离。

于桌上尽可能将自个蜷缩个球,耷拉着个脑袋,双臂搁在膝上,脑袋搁在双臂中,开始将敌不动我不动原则奉陪到底,两手交错紧握着挂着螃蟹的竹筷。

“先喝杯水,润润喉。”

一杯水被极有耐心的递了过来。

胡乱应了声,伸手去接,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杯体,手蓦然一热,突来的体温霸道的包裹,吓得爷忙抬眼,握着的筷子也止不住的握紧!

“小心点,杯滑,要捏紧了。”温润的笑着,下一刻就若无其事的松了手,似乎刚刚一瞬真的只是无意而为。

心在漏了两拍后强自镇定的将杯子凑到了唇边,轻轻一抿后欲将杯子放下。

“这位小兄弟为何如何不爽快?小口啜饮丝毫没有男子汉的气概……”

未等他将言毕,爷就重新端起白玉杯仰脖一饮而尽,可就在无意转眸那刹惊见他犀利的眸光直射爷的脖颈。

生生忍住了将杯子扔进他嘴里的冲动。

作若无其事状,不着痕迹的拉好衣襟,垂下脑袋作鸵鸟状。

“不知小兄弟年纪几何?”

伸出一只手,先竖一根指头,再竖五根指头。

“原来沈弟你才十五岁啊!”旁边大嘴巴的王凌唯恐爷死的不够快。

“申?”呼吸一窒,握扇的手也不由得收紧,焦灼的眸子仿佛在刹那间腾起万丈波澜。

见他的莫大人终于肯纡尊降贵的与他讲话,王凌乐的马上找不到北,殷勤的解释:“是水字旁的沈,而不是那恶贯满盈申家鼠的申--”

这一解释,莫子谦沉着面容,直接一记飞刀眼过去,惊得王凌直接缄口,莫再敢言。

“你还渴不渴了?”

埋脸于两臂间摇头。

“你抬起头来讲话,放心,我又不会吃了你。”

再摇头。信你是傻子。

“抬头,你到底想要我说几遍?”

说到你老人家归西。

“抬头,这是最后一遍,若你不照做的话--信不信,我将你扛回家?”

最后一句,他是贴着爷耳边说的。

耳边的热气未散,爷却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勉强半抬了脑袋,爷握着筷子,不断地告诉自己,要淡定。

“看着我。”

请原谅这个无礼要求爷无法照做,不是因为爷不听话,而是……而是某人,真的,真的--不堪入目……

“信不信--”

三字威胁令爷视死如归的抬起头--

剧咳再次不可避免--

以王凌这一旁观者的角度,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某个连将人惩治的差点死掉仍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却额角青筋直跳,面罩寒霜,手握的折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那眯眸慑人的模样仿佛暴怒只在指顾之间!

果真。

手臂如闪电向前一探,下一刻,温润的掌心就霸道的将面前人的小巧下巴箍住,用力上抬,逼对方于他对视。

“难道我的样子很令你难以容忍?不要摇头,我要听你说话,不过说话前你要记得再三斟酌,千万不要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这个老奸巨猾的男人爷当年与他交锋了几次,几乎就输了几次,爷至今都难以忘记爷败北远走他方的惨兮兮模样。三年前输的连爹妈都差点不认识,爷丝毫不自大的认为,三年后爷就会反败为胜的赢得他让他连他爹妈都不认识。

他心怀叵测的让爷开口讲话,可爷哪敢?爷那调调,无论是嬉闹的,生气的,怒骂的,开怀的,还是绝情的,冷酷的,全都掺杂着一种奇怪的调调,这句话出自司寇殇大汗之口。当时记得爷问过他,是啥调调,他答曰,欠揍的调调。

更加糟糕的还是,司寇殇大汗还对爷说过,当时还是莫子谦国舅大人扬言爷是飞自外时空的,他们两人再加上七叔,这世上也就他们三人知晓。这也是为何司寇殇当时几乎一眼可以将爷认出,而小耗子相处了这么多时日却丝毫不引起怀疑的原因,当然以往与小耗子的相处时间不长也是一部分原因。

箍在下巴处的手改为摩挲,温润掌心处的薄茧与娇嫩的肌肤摩擦,刮起一阵阵轻微的颤栗。不由得想扭头欲躲,可霸道的力道不松分毫,射到脸上的眸光也逐渐炙热的让人火烧火燎。

不由得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旁边目瞪口呆的王凌,不住的向他打着暗示,太子,太子,去找太子殿下帮忙!

总算他人还不算太楞,贴着桌边绕过柱子,蹑手蹑脚的往楼梯口而去,可未等他狂奔下楼,就只听嗖嗖风过的声音,眼前飞速晃过几条黑影,他尚未来得及惊呼,黑影就一个手刀直接将他劈晕了过去,绑成粽子拴在柱子上。

爷的后路堵的死死的,此时此景,真有些英雄末路的悲感。

“你要他去向谁求救?男人?”

看他露牙笑的模样爷丝毫不觉得他有多么和蔼可亲。

“这么晚了还跟个男人于酒楼衷肠互诉,你们的感情倒真是好的令人,羡慕!”

羡慕两字听得爷毛孔悚然。其实若不是场合不对,爷真想开口告诉他,其实俺还住在他家哩!

他趋近一步,单手揽紧爷的腰肢将爷硬是从桌上拖拽了下来,迅速俯身压下,双手抓紧爷的手腕分开两侧撑在身后的桌面,逼爷牢牢禁锢于他的灼热的躯膛和红木桌之间,若熏风的湿润气息短而气促的迎面扑来。

“不要以为不说话就可以将我躲过,你不可以的,知不知道,一旦被我遇上你注定这辈子都躲不过了……我熟悉你的一切,一切的一切,你的眼神,你的动作,你的神情,甚至你的呼吸,你的心跳……至于你现在的身体,你知不知道,我此时此刻是多么的想要用力试试--因为我急切要迅速了解你的所有,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对你那种急切渴望的心情,你不会懂的,你永远都不会明白那刹如火焚烧如钝刀切割那种毁天灭地的痛楚,你更不会知道每日每夜我是如何度过,有多么想你就有多么想毁灭自己的疯狂,这种感觉你永远都不会懂,永远都不会……我要熟悉你的所有,我要你完全的属于我,连呼吸都得属于我一人!是我先寻得你,是我拔得头筹,是命中注定,我莫子谦断不会再放手分毫!谁若敢抢,诛杀尽,天地为鉴!”

掷地有声的誓言温柔却狠厉,缭乱的呼吸吹拂耳畔,与激荡的心跳一块,本该交织成暧昧温馨的气氛,可爷却冷的浑身哆嗦,缩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却不敢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因为爷无比清楚的知道,他身上的温暖是带毒的,用了,这辈子可就要带毒药过活了。

身上的人压下的力道愈来愈重,头颅也愈压愈低,逼迫的爷不得不后仰着身体使劲往身后的桌面上贴。然而这种情况无疑是某人乐见其成的,男性有力健壮的身躯似有若无的摩擦着对方,桃花眸调笑着看着身下那张已初显酡红的容颜,笑着迅捷俯身咬住了那瑰丽如桃瓣的唇,轻笑出声。

“下次易容前要将材料往俏脸上多涂些,不然下次脸红可就要漏了陷了。”

喘息着扭着脸要躲开他纠缠不休的唇,无意掀眸间,眼尖的发现他眸中的墨色渐渐深沉,心里惊悚间见他欲再次印下的唇,被束缚的手无可挣扎罢,不由得惊呼出声:“快住嘴!!”

雄健的躯体剧烈一震!

桃花眸似痴了,呆呆傻傻的盯着身下人不动,渐渐的,湛黑的眸隐约泛起了朦胧的雾气,似压抑了多年的情感,就如一夜之间找到了突破口,再也止不住的泛滥--

下一刻张开怀抱猛地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手臂揽的颤抖,头迅猛俯下咬开素色发带,尽情埋于如黑色瀑布倾泻而下的发丝间,贪婪而无法餍足的吮吸,又怜又爱的交颈摩挲,声音微哽,沙哑着带着些颤栗的缠绵情意:“小鼠崽……”

“别……放开……快放开我!”

他激狂的吻蜂拥而至,**而多情,吻过唇沿着下巴曲线来到颈项,刚一触及娇嫩肌肤他就失控的如发狂般,啃咬吮吸,吻的人几欲窒息。

感到他的火热的掌心顺着腰部曲线往下探索,不由得惊悚,抬手捶打却被他用肩膀强横的压了住。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快放开……别!”衣带被他松开,已然失了控的他早已听不见爷的怒吼声,掌心循着松开的衣裳一路摸进,**而颤抖的抚摸挑逗着诱人的曲线。

“莫子谦算我求你了,就算要也别在这里……你这个混蛋!你不要脸爷还要呢!”

扯裂爷的中衣,见了暴露于空气中的白皙锁骨,爷惊恐的发现那双桃花眸所燃烧的熊熊欲火快要止不住了。

趁着他欲火难耐的扯着自己衣物无暇分身顾及爷那刹,爷身体疾速后仰以迅雷之势来了个燕子回旋,给了他猝不及防的一击,迅速一个驴打滚披了外衣拼了老命的就往外把足狂奔--奔了两步就被人重新扛了回来。

“岂有此理。”莫子谦咬牙切齿,扯松了领口松了口难耐的火气,找了把尚且完好的椅子暂且坐下,将某个挣扎不休的人一个横放,面朝下重重按在膝上,抬起巴掌五分力道拍了下去!

啪!

“我让你不听话,欠教训,你是欠教训的很!”

欠教训?这话耳熟,谁说过,谁还说过来着--靠!爷想起来了!

“你他妈才欠教训!你们他妈都欠教训!你们这群混球都统统欠他妈教训!!”

“粗话倒是说得挺溜的嗬,一口你他妈的叫着,他妈是他娘的意思对吧?我他妈难道就不是你他妈?”

爷要歇菜了,因为听古人说你他妈太过劲爆。

爷同时爆炸了,因为某人恬不知耻,说他他妈就是爷他妈!

“你他妈不要乱拉亲戚,你他妈才不是爷他妈!靠!”

莫子谦气的两眼发黑,没找到前日想也想吃饭也想走路也想,怎知找到后真狠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抓着某人的细弱肩膀他猛地将某人从膝盖上提起,脸庞侧开躲开某人的张牙舞爪,抬抬下巴示意自己乌青的下巴难掩怒气道:“看看,看看你做的好事!”

爷反唇相讥:“只允许你对爷做好事,难道还不容许爷有所回敬?”

气的哆嗦,嘴上的胡子也随之直翘,看的爷嫌弃的直皱眉。

“大叔,你怎么又变老了?胡子一大把了还学别人欺负小姑娘,你还害不害臊!”真像变态大叔!好端端的留胡子作甚,害得爷刚开始吓得直咳。

俊脸直接绿了。

“你敢嫌弃我老?”嘴角气的直发颤,连说话都带了些不利索,这种情况还真不在他预料之内,这个小女人竟然嫌弃他老,竟嫌弃他!

“你嫌我,那你告诉我,你几岁,敢问姑娘你芳龄几何?!”

“十五。”

掰着爷肩就要将爷放倒:“你骗谁呢!”

“爷还没说完呢!急什么急!!”冲着他瞪眼珠子,爷吼回去:“十五加五再加一!芳龄二一,你可曾满意了!”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可恶的他却威逼着爷说,死男人!

“我本仅长你七年,尔今却多了两年,这是为何?”

“爷怎么知道!能掐会算的是神不是人!而爷是人不是神!”

蹙着剑眉他带着浓浓的审视直逼爷眸底:“不对!你在骗我!你明明小我七岁,你今年二三年纪才是!”

爷怒了,你他姥姥的一个劲的纠结个年龄问题就罢了,但平白无故的让爷老两岁作甚!

爪子利索的飞了过去,四条华丽丽的血痕跃上他白皙俊美的容颜,爷拧着眉头看着自个的杰作,他也拧着眉头看着爷,两人各看了对方一会罢,爷又嗖了下朝着另一面补上了四条,做看右看,对称了,总算满意了--

后来,爷被强按在某人膝上,啪啪啪的被某人打个痛快,在爷的屁股肿成馒头前,某人也总算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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