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不容置疑的命令让爷一阵火大!
鼻子一牵,爷轻啐:“你算个屁!”
眸子里浮上了一层冰:“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爷睥睨着阴云密布的莫子谦,笑的又冷又嘲讽:“你也别让爷重复第二遍。”
步子一跨,莫子谦阴着脸就要过来抓爷。爷岂是省油的灯,电光石火间已经瞅准了自己不算靠山的靠山,双腿一蹦,蹦上了某人的身。
不用回头,爷亦可以知道身后的那双眸子是如何的毛骨悚然,不同抬头,爷亦可以知道头顶上方的冷眸是如何的冰冷如刃。
今朝有靠山今朝用,管他日后风云来。
双臂紧紧将司徒绝的脖子环住,坐在他身上,爷得意的弯弯唇角。莫子谦,爷还不信了,在司徒绝身上你还敢放肆!
似曾相识的动作令司徒绝不禁想起了第一次在申府相遇的情景。
忆起那忍俊不禁的滑稽场景,想到鼠崽被老硕鼠追的走投无路蹦到他怀里吓得老硕鼠目瞪口呆的模样,司徒绝冷硬的唇角微微一勾,坚冰的冷眸染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妒火与怒火简直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忘了尊卑,忘了礼数,从司徒绝的怀里,冷狠的一把揪住爷的领子,企图将爷蛮力的扯出来。却不曾想,这一扯,竟让他见到了足矣令他疯狂的痕迹。
“谁!谁弄得!!”
莫名其妙的瞅着狂乱的他,“什么?”
阴狠的揪着爷脖颈的嫩肉,莫子谦扭曲的表情完全是一副丈夫抓到偷情妻子的模样:“什么,你还敢问我什么!你不瞅瞅你脖子上那是些什么肮脏的痕迹!小鼠崽,谁给你的胆子竟背着我偷情!”
莫子谦这一提醒倒是令爷想起了那宫殿里的不愉快。
脸色一沉,带着冷意的眸光落在了司徒绝的脸上。
没有理会爷那冷沉的眸光,司徒绝抬头望着濒临失控的莫子谦,面色如常:“子谦,放他先下去,本王给你解释。”
莫子谦气息紊乱的抬眸,眸光黝黯:“你莫不是知道她……”
“莫子谦!”
一声厉喝令莫子谦蓦地住了口,同时神智也清醒了几分。
眸光动了动,望了眼浑身散发着警告信号的爷,莫子谦勾勾唇,掌心不明意味的摩挲了爷的脖颈几下,幽幽的站起了身。
司徒绝却隐隐看出了点门道,狐疑的目光打落在莫子谦身上:“你刚刚说他怎么了?”
“没什么。”
知道莫子谦不愿多说,司徒绝也不多问,冷眼瞅了下兀自坐在他身上的爷,抬手指向门外:“出去。”
松开双臂环绕下的脖颈,跳下床,在莫子谦冰火两重的注目礼中向门外走去,只是在路过他的时候,脚步微顿,身子倾斜凑近了他的耳旁。
“通过今天,爷终于明白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挽开抹笑容,爷望着前方轻微晃动的珠帘,眸光中点上了淡淡的苦涩。
眸光陡然一震:“什么意思?”
低笑一声,爷拿手抚了抚淤青未尽的脸颊,轻柔的来回摩挲:“还是老申头说得对,申家与莫家只能是敌对……”
摇摇头爷举步欲走,冷不丁胳膊一紧,被人生生拖住了脚步。
“你说清楚。”
听出了他口气中的急切味道,停下脚步,拍拍他的手,爷笑着叹口气:“有些事你知我知就可以了,何须拿到台面上来说?”不自觉的摸上了脖上的耻辱痕迹,顿了顿,眸色转变了数许,方接着道:“你应该预料到的不是?何须动怒呢?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漆黑的墨眸一缩,唇角紧紧抿了抿。
“不在我预料范围之内。”
不置可否的笑笑,掰开他钳制的手臂,抬起脚步沉重的往门外走去,留下一抹单薄萧索的背影留在莫子谦的视线中……
小鼠崽,你在怪我吗……
但你可知,耍尽手段也只是为了能得到你……
小鼠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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