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霜!”
“属下在!”
“飞鸽传书给六堂,迅速盘点我在四大城的名下产业,想尽一切办法,买也好,抢也罢,夺亦可,总之务必在三日内凑齐百箱奇珍异宝,送往京城,不得耽误!”
紫霜讶异的抬头看着脸色冷然的莫子谦:“主子,百箱奇珍异宝可不是个小数目……”
莫子谦愈发清冷的神色喻示着他的不豫。
紫霜一惊,慌忙跪下请罪:“属下逾矩,请主上责??br>有一炷香的时间,几步之遥处的那高贵紫色锦袍的主人未置一词。室内的空气仿佛凝结,压抑沉闷的让人窒息。无形的压力从前方的冷漠身影罩来,骇的紫霜大气不敢喘,伏在地上瑟瑟不安。
负手而立,莫子谦面无表情的看着伏地的紫霜,恍若一泓深潭的眸子渗出一丝无情的冷然:“看来是我平日里对你太过放纵了。办完我交代的事情后,自己去内厅领五十鞭。”
轻描淡写的温润话语,却让紫霜心凉了彻底,冷艳的面庞出现了与坚毅的她不相符的脆弱。
那带钩的铁鞭,有着骇人的尖锐与锋利。
鞭打五十,足矣让她丢掉半条命。
咬紧下唇逼去眼里泛起的水雾,紫霜不辩分毫,低低应了声,倔强的挺直身子转身离去。
在离去的那刹,她目光深深望了眼那抹耀目高贵却冷漠无情的紫,心下却凄苦蔓延。
主子,你真的好无情。
无情的让人侧目,让人骇目。
七年了,见惯了你的无情,看尽了你的残忍,望透了你的无心,紫霜真的好怀疑,这个世上究竟有没有人能走进你那坚冰般的心扉……
可主子你可知道,即便知道你无情无心,紫霜还是愿意做那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的扑向那足矣致命的光明。
即便是飞灰湮灭,紫霜亦无怨无悔。
只因为,你是紫霜唯一的光明……
什、什么?
单手靠在耳边成喇叭状,爷将身子朝前倾了又倾,以便确认爷不是出现了幻听。
王公公,你丫的再给爷念一遍?
什么?大声点!
你丫的声带被虫钻了吗!没事学蚊子叫干什么!找打吗!大开嗓门,给爷念响亮点!
哦,让爷娶莫家千金啊--
我呸!
呸呸!
你丫的不识字吧?老眼昏花了还是眼长毒疮了?抑或脑神经错乱导致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
妖言惑众啊你!
什么?不敢?
你若不敢那你为何还要假传圣旨!
是皮痒了还是想给我家猫咪果腹!
持着圣旨的王公公一阵哆嗦高过一阵,在爷吃人的鼠目注视下深深地垂下高贵的头颅,一张白净面皮的老脸也愈发白的没有人色,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滑下,打湿了爷家的玉石地板。
推开狰狞着一张面目,死盯着王公公恨不得将他给剁了下酒的爷,老申头从王公公手里接过圣旨,不露颜色道:“回去回禀圣上,说申家谢过圣上的厚爱。圣上的大恩大德,申家上下至死难忘,即使是衔草接环也难报万分之一!请圣上放心,申家世世代代绝对忠于圣上。老夫在此以申家族长的名义发誓,我们申家赤胆忠心绝不会存有二心。若违此誓,申家愿承五雷轰顶之灾,且世世代代沦为牲畜,做牛当马,永世不得翻身!王公公,老夫的这番话出自肺腑,忠君之忱不敢有丝毫异念。望王公公能如实向皇上传达老夫的意思,好让皇上也放宽心思,保重好龙体。王公公,老夫的话你可曾听的明白?”
“老奴惶恐,谨记老太师的托付,不敢有丝毫半分的马虎。”
满意的捋了捋胡须,老申头对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会意,从内堂端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盘金子,恭恭敬敬的呈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