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席文一脸的惊讶,沙南有些疑惑,“怎么了?你找王叔有重要的事情吗?”
席文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跟他说说,兴许他能让王叔把他那天看到的经过告诉她,“记得我跟你说我爸爸妈妈车祸的那件事吗?”
沙南点点头,“记得,怎么了?是不是那个目击证人找到了?”
“你怎么知道啊?”席文一脸的兴奋。
沙南笑着将她抱在怀里,“傻瓜,你想要说的都写在脸上呢,我稍微一猜就能猜到。”
席文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真的都写在脸上吗?”记得肖岩柏也这样说过她,她真的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很多想法别人岂不都知道?这种感觉真不好,没一点**了。
沙南捏了捏她的脸蛋,又亲了一下,“这样没什么不好的,说明你心底单纯善良,不懂得掩饰和伪装,虽然在外面你这样肯定会吃亏,但是你现在是在家里,在你老公面前,所以没有必要去伪装自己,做最真实的你就好。”
“那你呢?”席文脱口问出。
沙南微微愣了下,笑着吻住了她的唇,一个绵长的吻后,他松开她。
席文的脸红得跟玫瑰花似的,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因为呼吸而一起一伏的,两人的距离太近,所以那两团贴着沙南胸膛的柔软简直就是致命的诱huo,他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自从她检查出来怀孕,怕有意外,这几个月他都没敢碰她一下,天知道每天晚上抱着她清香柔软的身体他是多么的“煎熬”,好在医生说了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只要不剧烈是可以的适当地做一些的。
“老婆……”沙南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但着丝丝的隐忍。
席文知道他这是想要做什么的反应,也知道这几个月他憋得有多难受,每天晚上睡在他怀里她都能感觉的出来他的身体是紧绷的,他在努力地克制自己,她想跟他分chuang或者分房睡,可他不同意,她想过要替帮解决,可是--
她的身体不好,能怀上怀子已经是个奇迹了,所以她不敢掉以轻心,她怕出现意外,虽然过了危险期适当运动一般不会出什么事,可她怕呀,怕出事,所以她明明知道夜晚的时候他有多难受可她就是不松口,她知道他肯定会小心,可是动情之时谁还能控制了自己,所以为了避免意外,她坚决不做。
装作不明白他的意思,席文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这是在回避问题,请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沙南在心里叹了一声,以为可以转移了话题,没想到还……
席文知道他不愿意回答,而她也没想过要他的答案,她无非就是想打断他要那个的想法,现在目的达到了,她也没必要刨根问题,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回答,她从他的怀里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轻声说,“王叔就是目击证人,但他说他不能告诉我他看到的,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劝劝王叔,我想知道车祸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沙南点点头,却问,“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是王叔肯把那天他看到的说出来可事情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肇事者现在在哪儿是否还活着想要查出来有些困难。”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想弄清楚我父母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什么人给害死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人死不能复生,知道的越多或许你会越痛苦。”
席文怔愣片刻,盯着沙南,为何她有种这件事似乎跟他有关的感觉呢?
沙南重新将她抱在怀里,捏了捏她的鼻尖,“傻瓜,你盯着我看什么?不会是你觉得肇事者是我吧?”
席文依旧盯着他,好一阵子来了句,“不是没有可能。”
沙南的脸上随即闪过一抹异样的神情,因为来得太快去得迅速所以她根本没能判断出那抹异样的神情是什么,是被说中了心思慌乱?还是因为她的猜测他觉得被冤枉心里不爽?不管是哪种,他是肇事者的几率都有50%。
沙南与席文对视了半分钟,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多了几分的严肃,“文文,如果我是肇事者,你会怎样?跟我离婚?带着孩子离开我?”
“如果你是肇事者--”席文放缓了声音,是啊,如果是,她会怎样?她压根就没有把他跟父母车祸那件事联系到一起,所以压根就没有假设过如果肇事者是他,她会怎样。
会怎样呢?
会怎样?
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要骗她这么多年?
然后她根据他的回答,理解他?原谅他?
她不知道,她一直都想着的是找到目击证人,查明真相找到肇事者对他绳之以法,虽然逝者已逝,可活着的人也要求个心安才行。
“如果你是肇事者,我会把你亲手送进监狱。”
席文说得极其的平静,放佛这一切是她一早就想好的。
沙南笑了,笑得有些悲凉,“如果肇事者是肖岩柏,你还会把他送进监狱吗?”
席文颤了一下,肖岩柏?
她犹豫了,许久没有回答。
沙南死死地盯着她,眼中叫做嫉妒的火焰正慢慢地燃烧。
曾经以为他可以一直的包容甚至纵容她,方才知道,这怎么可能呢,任何事情都是有个限度的,四年多了,他包容她,纵容她已经太多太多了,她该知足更该适可而止了,“不管是谁,任何人,都是我刚刚说的结果。”
“我不信!”沙南笃定如果那个人是肖岩柏一定不会是她说的那样,一定不会!
席文轻轻地笑了下,想要从她的怀里下去,可沙南却将她抱得更紧,甚至动作有些粗鲁,完全没有顾忌她腹中还有宝宝。
“你弄疼我了,松开手!”席文越挣扎,沙南抱得越紧,最后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唇被咬破了,鲜血流了出来,沙南像是疯了一般使劲地吮·吸着,然后他松开她,张着满是鲜血的嘴大笑了起来,然后瞪着猩红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喝了你的血,你就一辈子只能是我的妻!”
“疯子!”席文再次想要从他的怀里出去,可依旧是枉然。
“没错我就是疯了!被你逼疯的!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做你才肯忘掉肖岩柏,他到底哪里好,哪里值得你念念不忘!你说!你说呀!”沙南歇斯底里地喊道。
席文停止了挣扎,看着他,认真地看着他,而后她轻轻地笑了,笑的时候眼中有泪花在闪动,“谢谢你终于肯说出来,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忍,忍着我的种种,我很感动也很感激,我知道我确实很自私,享受着你的爱你的宠可却始终忘不掉他,我也想过忘了他,我也在努力,一直在努力。
我欠了你太多太多,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才能弥补对你的伤害,孩子我会好好地生下来,这是我唯一能够报答你的。
你有深爱的女人,我会选择退出,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没有爱的婚姻能够走过四年多真的真的很不容易了,谢谢你给我的最最美好的这四年多,我很知足了,等孩子出生后我就离开。”